恬静见避无可避,插科打诨也无法蒙混过关,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恬静僵硬的走到场中,一挥长剑,摆了个造型,然后就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看着那么多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自己,恬静一阵头皮发麻,早知道刚才就仔细看容寻是怎么跳的了,现学现卖也好过现在僵在这里啊!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人群里开始有了小小的议论声。“她这是怎么了?被点穴了?还是抽筋了?”一个俊俏的小哥哥拧着眉问道。
一个舞姬捂嘴笑道:“我看她是不会跳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被人看穿的恬静额头冒汗,尴尬不已。用手抹了一把额头,拼了!不就是做几个好看的动作吗?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恬静开始慢慢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僵硬的做着她所能想到的动作,可是大厅内原来的窃窃私语,到后来的低声调笑,最后发展到放肆的大笑,嘲讽声慢慢掩盖了乐声。
恬静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看他们,封住了听觉,不听他们的嘲笑。慢慢的,恬静脑海中浮现了修远道士月下施展无争道时的身影。
嘲笑声慢慢的平息,大家都瞪大了双眼,长大嘴巴惊恐的看着在月下起舞的恬静,朦胧的月光中,恬静身染月白,如月下仙子一般轻盈翻飞,翩翩起舞。
这一刻的恬静无比的平静,心中无悲无喜,放松到与月光融为一体,宁静祥和。大厅中的人们也都收起了惊讶的模样,内心平和、面带微笑的看着恬静。
恬静慢慢收势,立定。大厅里的人还未缓过神,一个个呆若木鸡,最先缓过神的太子誉宏一脸不甘,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恬静要强过容寻许多,难道真要判她赢放容寻出宫不成?
正在太子誉宏准备宣布恬静根本不是跳舞,容寻获胜的时候,大厅外传来“啪啪啪!”的拍手声。
“好,舞的实在是美极了,连月光都被你折服,环绕四周不愿散去。朕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意境的舞剑。”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恬静没想到皇上竟然来了,见众人下跪,也跟着一起低头跪下趴在地上,心中默默暗骂一句,麻淡!以后再也不进宫了,再见到有权有势的人有多远躲多远。
皇上:“听老齐说你把予卿带回来了,我着会儿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你们。予卿啊!宏儿对你是真好,每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与你分享,连我这个父皇都要往一边靠了。 ”
太子誉宏惊恐,“父皇……”
花予卿:“皇上,您日理万机,太子殿下是不敢轻易叨扰您而已。至于每次都找我…也是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兴趣脾性相同而已。”
皇上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就不参合了,都起来吧!那位跳舞的女子可是新进宫之人?以往不曾见过啊!”
花予卿将恬静拉到身边,“皇上,这位是予卿的未婚妻翟祈乐!已经见过我父母了。”
皇上:“哦?未婚妻?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定的亲?”
花予卿:“恬静是予卿几次出宫认识的江湖小民,我对她一见倾心,再不愿与她分开,死缠烂打了好久她昨天才答应了我的求亲。”
恬静这时候难得的红脸了,瞟了一眼花予卿,嘴角不直觉勾起,二人相视一笑,真是甜腻无比。
皇帝:“呵呵!这女子眼光够高的啊!名满京城风流倜傥的花小侯爷竟然都不能入你的眼,不知你是谁家的女儿啊?”
恬静:“回皇上,民女乃是东洲边远小镇无名小辈,并不是豪门大户,只是民女愚钝,不知势高权贵为何物,所以才拒绝花予卿的。”
听恬静如此说,皇帝心中忧虑稍缓,他最怕的就是强强联姻,那他的天下可就不保了,若自己为花予卿指婚,位高者自己忧心,位低者难免落人口实,现在花予卿竟然自己寻了这么一位乡野村姑,深得我心啊!“好!不图荣华富贵、高官权势,这才是真性情,真爱啊!朕有意为你们操持大婚,好让你们早日终成眷属怎么样啊?”
太子誉宏一脸焦急, 恬静一听急忙打住,“皇上不可!”
皇上:“为何啊?”
恬静:“虽然已经秉明了武侯,但夫人她对我并未认同。而且我还没有问过我父亲的意思。”
皇上:“予卿,你母亲同意吗?”
花予卿:“不,初始她见到祈乐确实不同意,但我已经说服她了。”
恬静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固执的花夫人,竟然如此快就被说服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予卿,感觉他在撒谎。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嗯,那就只剩下翟姑娘的父亲了,你父亲在哪儿?朕可以派人将他接到京城来,然后为你们完婚。”
恬静瞬间泪眼汪汪,“我父亲失踪了……”
皇上:“失踪了?怎么回事?”
恬静:“数月前父亲说要去会一会往日的老友,说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回,可现在都过了七八个月了都不见踪影,我这才出来四处寻找。”
花予卿:“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找到你爹为止,岳父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抽噎的恬静被花予卿的一句岳父大人吓的差点咬到舌头。暗暗翻他一记白眼,还没成亲呢就岳父大人都叫上了。
皇上:“可有线索?朕可以派人帮你们找。”
恬静:“父亲走的时候说是要去广野城,所以我这次是路过京城,还要继续北上去找我爹。”
皇上一听广野城,那可是石临洲的封地,若派人过去调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时之间后悔刚才说了帮她找父亲的话,“广野城啊……”
花予卿:“皇上不必忧心,有我陪着她,我们一定会找到岳父大人平安归来的。”
皇上赶紧道:“嗯,好!予卿做为人家的准女婿,确实应该出一份力,那么你们就明日启程吧!朕等你们回来为你们主婚。”
花予卿、恬静:“谢皇上!”
太子誉宏:“父皇……”
皇上用眼神制止他,太子只好闭口不言了。
深夜,祈安终于等不下去了,他孤身来到宫墙外,正准备趁人不备越过高大的宫墙,只听远处宫门口传来一阵嬉笑打闹声。
祈安闪身躲进暗处,想等人走远了再悄悄行动,声音越来越近,仔细聆听,竟有些像是祈乐的声音。
花予卿:“你还真是能瞎闹,谁都不放在眼里。”
恬静:“这个想改变有些困难,我以前的世界可没有什么尊卑等级,都是人人平等的!”
花予卿:“以前是以前,你是活在现在,你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花予卿对于恬静屡屡挑衅太子这种危险的行为甚是不满。
恬静挠挠头,“我以后会注意的,其实我也想服软来着,不过一会就给忘记了!”
花予卿拉过恬静的手,“唉~服了你了。”
恬静:“这次比舞最后被皇上搅局,也没说谁胜谁负,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放那个容寻出宫。”
花予卿:“以太子的性格,难!”
祈安终于看清来人是恬静无疑,上前一把抓住她,“祈乐!”
恬静吓了一跳,差点就一掌发过去了,“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会是……”
花予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去再说。”
祈安点头,不再多说,恬静知道害大家担心了,一路低头不语。
回到客栈,大家乱作一团,恬静:“出什么事了?”
喵儿:“啊!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祈安少爷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二毛:“是啊!是啊!祈安少爷说要自己偷偷潜入皇宫救你,还不让我们跟着,急死我们了。”
恬静:“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喵儿:“小姐你说什么呐?你都是为了救我们才和那个太子杠上的,怎么能是你的错!”
恬静一听才想起来客栈里那个被毒的半死不活的人,“啾儿,那个叫什么良锢的,他怎么样了?”
啾儿:“他没事,你走后他就醒了,然后就被他的仆人抬回家了。”
恬静:“那就好,不过今天技不如人,那人差点就要死了,他醒来没有继续闹?”
啾儿:“那个叫张子枫的和他说了几句,那良锢就闭口不言,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花予卿笑笑:“那几个人虽然纨绔,但也是有脑子的,文宿送解药虽然没人看见,但终究是被莫璃捅破了窗户纸,他们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皇宫内,花予卿走后太子誉宏一直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皇上:“宏儿为何不悦啊?”
太子誉宏几次张嘴,又闭口不言,只扎着脑袋不说话。
皇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放花予卿出宫?”
太子誉宏看了皇上一眼,又低下头不语。
皇上:“唉~父皇也想囚禁他一辈子,但这是不可能的,他虽然表现的玩世不恭,像个花花公子,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聪慧,可以肯定他一直在藏拙,关是关不住的。”
太子誉宏:“儿臣知道。”
皇上点头,“这么多年花予卿的婚事一直让朕十分头疼,这一下倒是解决了朕的难题,朕巴不得他能娶一个平民。”
太子誉宏又一次撅着嘴闷闷不乐了。
皇上摸摸誉宏的头,“有些事等你做了皇帝,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再做,不然逼他造反,就得不偿失了。”
太子誉宏一听暗暗咬牙,花予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求我收了你!
客栈里,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自己这一天过的有多提心吊胆,突然恬静四处打量了一下,“嗯?怎么不见盈盈?是睡了吗?”
解罗:“我刚才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啊?我去看看。”
花予卿:“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日就要继续赶路了。”
恬静刚点头说:“好!”解罗“噔噔噔”的跑下楼,“盈盈不见了!”
祈安:“什么?怎么会不见的?”
说着一群人全往楼上跑,当里里外外将客栈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柳盈盈,倒是出现不少叫骂声,“谁呀这是?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呀?”
“对不起!对不起!”
恬静:“什么时候不见的?会不会是出去了?”
解罗:“我好像记得…嗯~好像是祈安少爷走后,盈盈就从房间出去了。”
祈安:“什么?那你怎么没拦着她?”
解罗:“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啊!”
恬静:“都别急,有可能盈盈是跟着我哥出门的,可能是跟丢了,然后又迷路了?这样大家出去朝皇宫的方向一路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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