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语一出满座皆哗然,慕容清显得比其他两人还要惊讶,因为他的好师哥可一点都没跟他说过。
他环住司空寒的胳膊问:“师哥,爹他让我们出来时没说这件事啊?”
“自然没给你说”司空寒推开慕容清快要伸到他身上的脸,一脸轻蔑的看着他道:“就你这样子,我若跟你说了你岂不是要满大街喊去?”慕容清一听,瞬间没了兴致。
他这师哥当真是刀子嘴,至于是不是豆腐心目前还不得而知,
严卿在一旁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在他背上拍了拍。
明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为何,看着严卿和慕容清的如此这般,他自己心里竟有些不好受。
抬头看去,一旁的司空寒竟也是一样的神情,尽管这神情不是很明显。
慕容清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回头来对司空寒道:“那我爹为何要让你去找那什么南安王啊?”
“……”
司空寒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晃着酒杯斜着眼冷冷的看着他。
慕容清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的往严卿身后躲去。
司空寒轻叹一声,看来自己要是再不说些什么这小子恐怕要扑严卿怀里。
他放下酒杯,杯子接触桌面时“叩”的一声轻响。说道:“当年师尊独自历练在外,有一段时间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是南安王收他入府才让师尊不至于人财两空。”“是这样吗?”慕容清摸了摸下巴,问道:“那这南安王现在恐怕也是个青年了吧?”
“并不是,”司空寒道“他救助师尊时方才不到十五岁,现在,恐怕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吧……”司空寒说完便陷入沉思,一时间餐桌上再无人开口。
毕竟这件事在当年可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本来就要被选为太子的南安王突然神秘失踪,这一切都有些匪夷所思。
有人说他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正在秘密练兵准备谋反,还有人说看见他当年从万丈悬崖上一跃而下从此便没了音讯。
有人感叹:纵使当年锦衣玉食名利兼备又如何,还不是落了个悄然消失的下场。
“这么说来倒是有点意思啊。”明言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喃喃说道。
事实上他早就对这南安王有着极深的兴趣,从小他父亲就用南安王的事来“教育”他。他记得最清的便是当年自己学武时,每当他问自己的父亲自己武功如何时他父亲便会说他和兀国南安王差的很远。
所以当时他便暗暗下决心,如果有一天可以见到南安王就一定要和他比试一番。
“那,既然严兄也要去京城,那我们不妨一起前往你看如何?”大概是一群人的气氛突然冷静,让慕容清这个话痨有些忍不住,迫切想说些什么便拉着严卿问道。
严卿的眼神往明言那边瞟了一眼,答道:“我自然无异议,只是我们稍后还有事要做。”“什么事?”慕容清问道。严卿勾起食指在脸边划了划,将他们之前遇到的事如实告诉了他。
谁知慕容清听完之后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突然站起来,拍着胸脯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这种男女之间情呀爱呀之类的事我最擅长了!”可想而知,他这一嗓子吸引了多少目光,司空寒在一旁默默捂脸,拽住他的衣角使劲往下拉,慕容清失了重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引得众人一通欢笑。
站在李府围墙外面,一行人围成一圈,严卿还是对这样的决定不怎么放心。可慕容清却拍着胸脯认真保证,然后脚下一点便翻过他们面前的围墙。
慕容清翻过围墙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藏匿道树林里,之后,他在那棵树后看着面前走过一队又一队的家仆。
直到一个小姑娘走过来他才动了动身子,树后面的阴影动了动。这可把小姑娘吓得不轻,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三步后跌坐在地。
慕容清见状从树后冲了出来,用左臂夹住姑娘纤细的腰肢径直向不远处的墙角冲去。闻声而来的家外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转了三圈,但却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刚刚不是有人尖叫么?”“不知道啊……”他们又转了三圈,在确定可能是他们听力有问题从而导致了幻听之后方才离去。
而在另一边的慕容清看到他们统统离开后长吁了一口气,把身后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按到墙上。大概是刚才惊吓过度,加之现在慕容清突然以正脸面对她让她有些难以缓过来。
慕容清长得不算太难看,相反还颇有几分资色,他眉宁之间总给人一种比较好相处的感觉,面对这样一张脸,姑娘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慕容清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可知你们二小姐所在何处?“沿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是小姐的闺房。”姑娘红着脸同样低声道。
慕容清向那个方向望去,看着一直延伸到院的小路他嘴角浮起一丝笑,飞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中。
墙外的一众人却很是心焦。明言和司空寒各自靠在一边,严卿在那来回踱步,手中的玉扇在胸前慢慢摇着。
见慕容清还未出来,明言沉声对可空寒道:“你师弟不会出吧?”
司空寒一句话也没说,但却看得出来他眼神里流露出的胆忧。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只见一人影自围墙内一跃而出,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后平稳落地。正是慕容清!
“慕容清,如何?”见他出来严卿也是松了一口气,走上前问道。
慕容清一甩耳边的头发,冲着三人竖起拇指”成了。”真的?"慕容清一点头,拉着严卿的手腕道:“走,我边走边给你们说。”
原来慕容清来到二小姐的闺房后并未直接进去,而是一直呆在房顶,待到二小姐转身去关门时才从屋顶上跳下来坐到她身后的椅子上。
当二小姐转过身来发现自己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时可谓是花容失包,惊叫一声跌坐在她上,双手紧紧抱着头怯声首“你,你别过来啊,告诉你我,我爹可是很厉害的!”
她这么一喊,慕清直接笑了出来,哪怕贵去二小姐关键时刻也会搬出自己的父亲做靠山啊!
二小姐抬头时刚好看到慕容清正捂着嘴笑得正欢,她挂着泪珠的脸顿时僵住了,愣了片刻之后气呼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幸好她从小被教育的温柔贤慧,不然她要真使起鞭子来慕容清还不知道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当然她是打不过慕容清的。
“你……你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这个吗……”慕容清摸了摸鼻尖后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一手托下巴,另一手放在桌上。
“你和李家的少爷有什么关系?”
“这个吗…他不过是我爹给我指地一个夫婿而己。”
“这么说你不喜欢他喽?”
“谁会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娇公子啊!”二小姐抱起双臂,眼中略带不屑道”本姑娘有我喜欢的人,要不是我爹,我才不想嫁给他!”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如愿嫁给你喜欢你呢?”慕容清站起来,抱臂站在她对面。二小姐面露惊异之色,她对慕容清这番话显然不是很信任,准确来说,是一点相信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她哪里知道,慕容清做事根本不需要别人相信他。
慕容清捏着下巴,微微笑道:“你直需要告诉令尊那李公子也有心爱的女子便可。”
“这……”二小姐沉思片刻,对他欠身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慕容清嘴角一勾,这语气到像是有些信任他。正欲向门外离开,二小姐却忽言道:“不知公子何名?小女必将择日拜谢。”
”我?"慕容清顿了顿,笑道:“叫我严卿便好。”
“诶?慕容兄为何要道我的名字?”听罢他激情澎湃的讲述,严卿惊道。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头上肯定带着不少问号。
说实话他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行,倘若那二小姐真来拜谢他自己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家伙真的是……
慕容清挠挠头,嬉笑道:“这个吗……严兄你多认识几个姑娘也不坏的。”严卿偏头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看明言,眼里充满了不解,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跟自己说过红尘之中的事,总感觉他身边的人都对这红尘避之不及。
所以这红尘到底是怎样的呢?严卿想知道,但又听人说红尘之中容易受伤,稍不注意便会一无所有。
“我想,你们还没有地方住吧。”明言清咳两声,拉回严卿的思绪。“我和严卿在一间旅馆里住着,你们若无安身之所就住那里吧。”
司空寒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抬手揪住慕容清的衣领便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慕容清大喊一声,猛得回头看向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司空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只得默默在那里对手指。
严卿同明言并排走着,看到如此情景不禁以玉扇掩面偷笑。心里却不自觉感叹:自己何时才能遇到这样的知己。
一行人到达旅店时,店小二见又来了两位可乐得不行,慌忙为他们安排住所。
可到了该开几间客房时却出了岔子
“一间”司空寒冷冷道。
“可……客官,你们不是两个人吗?”
“我,不睡。”司空寒道。
这店小二没了声音,这样的理由实才是有些无可反驳。
房间开好之后,司空寒直接把房牌丢给了慕容清,慕容清抬手接住门牌,问道:“司空兄,你又出去啊?”“嗯”司空寒答道,随后提着剑独自走进黑夜里。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明言扶额轻笑。
第二天一早,严卿刚刚推开房门便看见司空寒端坐在楼下的一张圆桌前,面前放着一包用纸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却是方方正正的像是一个盒子的不明物品。
还未等严卿做出什么反应,慕容清便率先冲下楼,乖巧地坐在司空寒对面,柔声问道:“司空兄,这次带的是什么啊?”这种乖巧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同之前完全不一样,在上面的严卿惊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玉扇掉下去。
楼下司空寒抱着双臂,对着慕容清微微抬头,他拿过纸包,从外层开始一层一层地拆开。
“要不要下去看看?”明言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严卿身边。严卿笑着点了点头,顺着栏杆走了下去。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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