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有两个月,阮大人终于放过他的倒霉儿子。“黎兄啊,想我没?”锦殇大老远听到这一句,就知道是哪位大仙了。
阮世阡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跟上他。
“两个月未见,阮公子身子可好?”
锦殇关切的问。
“别提了,打了六十大板子还得趴床上抄家规,我现在感觉快残废了。”阮世阡装作听不懂他挖苦。
“我没见你有什么不妥,精神得很。”“是是是,都两个月没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啊。”阮世阡岔开话题,自己写的故事就算出了特殊情况哭着也要演完。
于是忘记了伤痛的阮公子就把人拉到湖心亭赏景去了。“怎么没见温雪那丫头缠着你了?”
“你舍得?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锦殇看向坐在湖边用根本没钩的鱼竿垂钓的人。
南温雪是丞相的小女儿,三公子的妹妹。与他和阮世阡从小就一起,小姑娘渐渐长大了,心思也多了,对锦殇总是更好。
“嘿嘿,你说咱们都一起长大,她就对你好。一见到我凶的要死,多难看。”
阮世阡吐槽着,眼中色彩不明。“我第二十三次提醒你六岁你推她进地洞,八岁用剪刀绞了她一截长发,十二岁把蛇扔到她花瓶里,十六岁把她绊到河里刮坏了她最喜欢的衣裳。”
对于让阮世阡难受这一方面的事,锦殇向来很擅长也很乐意费嘴。果然,阮世阡一下就打蔫了。
本以为这样她就能多注意他一点,现在想想是有些过分,但他也是万年第一次有情哪知道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锦殇心如磐石,是不可能对她产生情爱的。“其实有件事想告诉你很久了。”阮世阡用鱼竿在水上画圈。
“何事?”“毕竟我怕她想你,所以把她也叫来了看后面!”锦殇僵硬的转过身,看到不远处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正向这边跑来。
锦殇几乎反射性的起身就要走,阮世阡先一步来到他跟前小声说:“别忘了,你爹和丞相大人是故交,丞相有多喜欢这个女儿你会不知道?”“真是一手好算盘,也不知是谁想谁了。”锦殇无奈坐下。
正说着,温雪就跑到两人跟前了。“锦殇哥哥,我听说你来这赏景就打发佣人偷偷跑出来了,好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整理着有点凌乱的青丝,娇俏的小脸飞上两片红霞。“跑累了吧,喝口茶歇歇?”阮世阡拿起刚倒好的茶递过去。“虽说是你给的信让我来,可瞧见你在这还真扰人。”温雪有点嫌弃的说。
阮世阡刚要反驳,锦殇抢先把他的话压下去:“温雪,别总对你世阡哥这么冷淡。他前些日子看我闲着没事,‘好意’带我去朝月阁看热闹了呢。”阮世阡对锦殇的演技表示咂舌,猛地一激灵暗叫不好。
“好啊你,自己不老实就算了,还带锦殇哥哥去烟花之地!”温雪听到这番话,气的呛了几口水。
阮世阡眼神飘忽不定的说:“我不过拉他看热闹又没做什么,再说烟花地不也是你三哥…”“我三哥和烟花地有什么关系?”
温雪刚才的精神劲不见了,有些委屈的说。“啊…我看你三哥在外界传的那么冷清,想逗你他是否也会去烟花地。”
阮世阡惊魂未定,亏了没说漏,要不然命格又要有变化。“我都想不起他模样了,小时候他待我也是好的。知道他喜静,可这些年连个脸都没露过,明明是一家人。”
温雪叹息着,红了眼眶。锦殇看着远处的一座假山,问:“南丞相两袖清风,也是贤士为什么独对他不好呢。”
“听说三哥克死了自己的生母,爹对他就不喜。他人又从不怎么说话让爹更不看好,抓到机会就罚他。侍女说他十四岁就自己搬进府中最偏僻的院子不问世事,只留了几个自小侍奉左右的婢女。府中碍于父亲没人去探望他,我怕扰他清净让他烦就也没敢去。”
温雪难过,阮世阡也难过。不但难过自己让喜欢的女孩见不到哥哥,也担忧回到天上会被多少女仙打死。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给自己多栽了一堆麻烦。
“好了好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又难得溜出来一趟,我带你去逛集市好不好?”阮世阡对献殷勤已经很拿手了。温雪点点头,笑容又回到脸上。
“走啊锦殇哥哥,一起去。”“他他他还有事呢不是吗,你就和我走得了。”阮世阡赶紧接话,给了锦殇一个求助的眼神。
“是啊,我还有要事,你就和他“单独”去玩吧。”“磨叽什么啊,快走吧!”不等温雪再说,阮世阡拉着她就跑。这是他俩独处的机会,也不能妨碍那俩的缘分。
“唉,交友不慎。”锦殇看阮世阡拉着骂骂咧咧的温雪越走越远叹口气。瞟了一眼从刚开始就藏在假山后的人影,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人影看到这几个人分开,从一条隐秘的小道溜走了。锦殇几步追上,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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