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萧北漠下旨让秦翊以良将三万对阵南疆叛者三千。如此实力悬殊的战役,秦翊必胜。
乍一看,这像是帝王赏给早已战功累累的又-一个功绩。可萧家帝王,城府极深,他的赏赐,总是暗藏陷阱。
可开战前,萧北漠秘令秦翊只身入南疆,寻些特产带回,免得战火纷扰,一切重归荒芜后什么都留不下。
秦翊就这么闯入了南疆,遇见了被当成祭品的萧南琵。
那时的秦翊,还是懂得英雄救美的道理的。所以,他救下了蒙面的南琵,留在军中。又或者说是南琵蛊惑了秦翊,更为恰当。
秦翊总忘不了,那日南琵静静地躺在祭台上,一双烟影水眸眸光流转,安然地没有一丝恐惧。那一瞬,他固若金汤的心门忽而就被叩开了。
可南琵却不安分,被留在军中后,她时不时在深夜放大漠飞鹰,私通敌军。
这事被秦翊抓了个正着,当晚便拔剑相对。
寒光吻上南琵的脖颈,渗出细微的血光,在荒凉月色下竟染了几分不寻常的美。
“将军动手前,不妨问问我为何要帮南疆?”她的声音孤高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可秦翊不为所动,剑刃又深了一寸,她不惧反笑,“ 训练再有素的军队,以一敌十怕已是极限了,可若有了我,将军以一敌千也非难事,所以南疆王许诺我黄金一两, 让我助他。”
闻言,秦翊不屑地笑笑,摆明了不信南琵的话。
“将军若出得更高的价,我也可以助你,比如传点错误的我方军情给他们,又或者是奏一曲……”
音未落,秦翊便打断了南琵的话,低声道:“十两。”南琵瞬间喜上眉梢,耍赖道:“不够, 要黄金百两。”
“千两。”秦翊接道。
南琵见碰着个任性的土豪,眸子里藏起了狡黠,接着
来道:“万两。”
这下,秦翊愣了,看了眼泠泠月光,认真道:“ 我娶你。”
这下,轮到南琵震惊了,她抬眸,正对上秦翊的灼热,一时语塞。
幸好身侧的小将扯了扯南琵的舞袖,满怀歉意道:“ 萧姑娘,我们将军府的银钱几何,将军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萧将军此话的意思是,他娶了你,将军府一切,就都是姑娘您的了。”
真是荒唐的表达方式。
南琵气得怒斩大漠传信飞鹰,点足轻旋进入帐内,夺走军印,直奔南疆国土。这一系列动作何其潇洒,摆明了是早有预谋。
虽说如此,可军印不可不夺,明知是陷阱,秦翊还是跟了上去,也就自然而然地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千百支飞矢对着包围圈内的南琵和秦翊,是个必死无疑的阵。
南疆王有令,如萧南琵这般可用金银收买的人,不可长留,况她斩杀了传信的飞鹰,怕是早已反叛,便与秦翊-起射死。
音落,飞矢携着黄泉碧落的声音, 无情而至。
秦翊半分不犹豫,举剑而挡,可南琵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像是慷慨赴死的绝望。见此,秦翊皱了皱眉,牵动了那颗恻隐之心。
虽然他自己此时也是泥菩萨过河,却还是末路英雄教起了美。
可南琵不领情,她透着为她挡箭的秦朔的肩膀,望向南疆王,冷漠道“南疆王,你若敢杀我,我便毁了手中军印。你可知萧北漠的军队向来是认印不认人的,你若放了我,再赠黄金十两,我便将印信交给你,让你平白增三万军力,可好?”
她一字一句道出利害,亮出手中印信,逼得南疆王笑脸相迎,下令停箭。
彼时,夜未央,冷风冽,萧南琵站在荒凉云烟中,周围是持着兵戈欲她死而后快的千百南疆兵,身侧是遍体鳞伤,被她欺骗后却对她仍有相护之恩的秦翊。
他还在护她,尽管害他跌进险境的是她,尽管他此时已是强弩之弓,却还在拼死挣扎地护着她……
那一刻,南琵忽而笑笑,压低了声音,道:“我说我可助将军置于死地而后生,浴火重生,将军可信?“音方落,她抬首看向虚伪的南疆王,“ 丢个琵琶进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只刹那,琵琶入手,风起云涌。
秦翊还想问些什么,出口终究只化成只言片语:“凭何信你?”
“凭何?”萧南琵觉得好笑,眸里闪过狡黠,指尖_面勾起琵琶弦,一面旋足转身,毫无征兆地吻上秦翊干涩的唇,“凭我答应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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