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许氏推开木雪瑶的门,差点被酸味熏晕。真是又酸又闷,闻着要掀飞天灵盖。
下人们赶忙开窗,通风后好多了。木雪瑶抱着许氏的胳膊,声泪俱下痛斥木梓殷对自己的恶行。
许氏探探她的额头,退烧了,嗓子也不太沙哑了,人瞧着也精神了许多。这么看来,做法虽然粗暴,但的确有用。
为了女儿的身子,过了会儿,许氏又把梓殷叫来照看。木雪瑶险些以为许氏不爱自己了,哭得那叫个凄惨。
梓殷前脚踏进屋子,木雪瑶立马收了声。再委屈也不能让她瞧了去,免得她以为自己怕了她。
接下来的两天,木雪瑶面对梓殷的制裁学乖了,默默忍受着,默默抹眼泪。
无尘都惊呆了,木家养女儿是用醋泡大的吗?把寺里两桶醋买走了,再待下去,怕是醋熘白菜得做成水煮白菜。
木梓殷你来作甚?
无尘和尚:贫僧来看看你把寺里的醋都嚯嚯哪儿去了,隔老远就能闻到醋味,难怪你们小院的另一家香客早早走了。
他不说都没发现,曹敏一家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悄无声息的跟做贼似的。
梓殷动动鼻子,难道是她对醋味免疫了?现在只有去木雪瑶的房间才有反应,平时对醋味也不太灵敏了。
木梓殷没见过吧,我们木府都是用醋做香薰,不仅味道独特,还能提高免疫力。
无尘和尚:寺里的醋快没了,你们还待几天?
木梓殷啧,这是变相赶我走啊!放心吧,木雪瑶的病好了大半,后天就走。
无尘点点头离开。
呼……寺里的醋保住了!
天刚擦黑,远方还有些白。梓殷闻闻身上,总觉得隐约也有醋味。得出去转转,散散味,再待下去真熏成老陈醋了。
丫鬟·扶欢:小姐是想去山茶园?今日可能不行,听说这几日山茶园在休整,香客不得进入。
木梓殷那不正好,身上一股子醋味,被别人闻到多不雅。就去没人的地方转悠,散散味就回来!
梓殷打定主意脚下立马有了动作,穿了身绯色小裙去赏花。
山茶花的花期在十月到翌年五月份,通常一到三月开放得最旺。算下来,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怎么偏偏这会儿修缮花圃呢?
山茶园的大门虽然封了,但上次到了好几个小岔道,幸亏有一个过于偏僻没有封,两人就偷溜进去。
丫鬟·扶欢:平时人多看起来还挺热闹,没人来怎么瞧着阴森森的。
看着满园的山茶花,忽地想到一个故事,便讲给扶欢听:
木梓殷从前啊……
一个皇帝手下的总兵吴几桂,镇守山海关。农民起义军攻陷京都,皇帝缢死煤山。吴几桂投降另一军队,镇压农民起义军,充当先锋,杀死明桂王,被册封平西王,守云南。
吴几桂在云南,横行霸道,在五华山建宫殿,造阿香园,传旨云南各地献奇花异草。
陆凉县境内普济寺有一株茶花,高二丈余,花呈九蕊十八瓣,浓香四溢,为天下珍品,陆凉县令见到旨谕,使到普济寺,迫令寺旁居民挖茶树。村民不服,直到天黑。无人动手下锹。
这天夜里,村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看见一位美丽姑娘走来,手里拿着一枝盛开的茶花。
她对老人说:“村民爱护,培育我,我的花只向乡亲们开放,吴几桂别想看到我一眼。你们留我留不住,执意抗命会使百姓吃苦。还是让那县令送我去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定能胜利归来。”
老人伸手去握姑娘的手,一惊醒来,原来是一个梦。第二天老人将梦情告诉村民,大家认为是茶花仙子托梦,就照她的意见办吧!
县令亲自押送村民将茶树送到吴几桂的阿香园,谁知茶树刚放下,巳便听"哗"的一声,茶树叶子全部脱光。
连续三年,吴几桂见园中一片凋零,什么花也不开,茶树上蹲着一只乌鸦,向他直叫。他怒火直冒,挥鞭又向茶树抽烟,伤痕上渗出鲜血。
吴几桂下令把花匠抓起来办罪,茶花仙子为搭救花匠,不顾自已伤痛,来到吴几桂梦中。
她数落吴几桂的恶行,他怒极举剑劈去,“咔嚓”一声,宝剑劈在九龙椅上,砍下一颗血淋淋的龙头。
花仙子斥骂他:“天怒人怨,必降祸祟。”
丫鬟·扶欢:然、然后呢?
扶欢紧张地四下张扬,山茶园里静极了,昏暗的光线下阴沉沉的,总觉得周围有轻微的响动声。
再加上梓殷有意下她,把声音也压得低沉。
一只手缓缓搭上扶欢的肩膀,扶欢惊叫一声,鬼啊神啊得喊个不停,转眼跑没了影。
扶欢胆子也忒小,不禁吓,还没说正儿八经的恐怖故事呢,怎么就吓破了胆?
梓殷狂笑个不停,得意没两秒,一只冰冷的手缓缓锁上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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