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措森城—晚霞之下（4.8第二—最终稿—5352字）

“呜～～……”一阵咆哮声席卷而来，这是空16集还是空4集的飞机不得而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作为一支老部队，所有人都明白空军是多么恐怖的军种，这一刻似乎没有声音，除了死神的咆哮……

“锁定目标，准备俯冲！开炮预备！”先头是12架战斗机，编队指挥员在电台中下达了进攻命令，

在地面上，就在飞机向下俯冲的一霎，炮员握紧了操作杆，十字准星内，他们不允许有一架飞机逃出

“嗵…嗵…嗵…！”闷沉的轰鸣声在耳畔炸响，老兵们赶忙捂住耳朵，火光四射下，实弹正伴着恐吓的照明弹向高处飞翔——高射炮炮弹在这里很匮乏，用我的话来说，除非亲历，这的天空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种美，美中夹杂着一柄死神的镰刀和双方疯狂的咆哮

“拉升！！轰炸机拉升！！”随着己方128毫米Flak40的准备完毕，先头的掩护队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轰～！！”Flak40发出巨大的低鸣声，以高精确度击毁了一架架没来得及爬升的飞机

但我们自身未免还无法在攻击敌人的情况下兼顾自己的盟友：即使这样使敌人的损失下，我们依然还是损失了2门88mm炮，都是损失了移动机，还不得而知驻退机是否从内部破裂

一般这种损坏需要勤务人员的检修，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和人员让我这么下令。因为炮管没有损坏，所以我当即让操作员拆下炮身，他们吃力的把臃重的骨架移到了前线去

“似乎这是近坦三集给我们的大礼：少将，您必须到前线去，那里的苏联人开始进攻了！”我刚回到指挥室，我的首席参谋官就迎了上来

“别慌，圣莱克斯，现在我们去前哨指挥部！”在我收到这个消息后，我确实感到一丝惊讶：我完全没有听到坦克的声音？我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似乎得出一个正确结论

他们的坦克，没油了！别看现在苏军多强大，他们照样会犯低级错误！曾经就在Seelow一战中，成群的苏军坦克部队、补给车队、炮兵部队挤在一条公路上谁也不让谁，更多的陷入了烂沼泽几天都没能走出！

后勤补给这个问题要抓好，我想，即使敌人没有能力动用坦克或暂时按住了坦克这个底牌想消耗我的兵力，我也要慎重对待补给问题：他能毁了任何军队，包括729师自己

我们贴着泥土铸成、木板封死的墙壁越过整个交通壕，来到了第二个前哨阵地：在苏军的炮火下，距离最近的几个前哨岗楼被毁掉，在那里我身后所有人，整个师指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我们的师警卫营：实际上只有200人不到的警卫营接管了这里两个班的防区，这两个班随即整顿好准备等待我的命令被排上前线，而我则先行要求地图科在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情况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他听了我的问题点了点头以极快的语速回答：“目前我们只见到了独立坦克57团的半个连为主攻进攻我们的侧翼。在正面上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敌军步兵，他们的炮兵在第一轮攻击后就把重点转向了右翼，”说着他按笔记本上的内容更改了地图上的敌我态势

“现在我们的正面上：50团1662营、2823营和2638营3个摩步营，1622营、2823营在一开始盲目冲锋损失将近两个连后，意识到我们的工事比较顽强，连忙退了下来组织其他部队缓慢的进攻。”

来仔细介绍一下我们的敌人：炮兵上，他们拥有1个82迫击炮营，362炮兵营；1个76炮营，721炮兵营和一个37高炮营，958高射炮营。其他补充单位下还有第2反坦克枪连，第3冲锋枪连，第1侦察连，后勤保障单位。我们估计在多次战斗中全团损失近1/5，目前3000人左右，拥有12门76炮，12门45炮，12门37高炮，30门83迫击炮，4门120迫击炮，54支反坦克枪。不过他们实际缺乏装甲输送车，步兵经常搭载坦克机动或徒步行军。

（营、连编号编撰，实在找不到，对不起！）

“将军阁下”我转头，是我的第二参谋军官，害，他最近一直怂恿我进攻，我不同意，两个人恨不得打起来，“敌人只觉得我们的工事强劲，实际上从他们的行动来看他们完全轻视了我们，我军每一区域防线上的每个营都有一个连做预备队，实际上隐藏了实力，如果我们立刻投入他们，他们薄弱的线装进攻就会立刻崩溃，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反击吃掉他们！”

“霍，看来你对你的计划很放心，很好。”我对他说：“由你来接下这个任务，我要求你在敌人反应过来反冲锋前至少啃下一个连！你敢接这个任务么”

“当然！但恕我直言将军，我想让左翼的79营完全投入进攻，您看！”他用指挥棒指着地形图上隆起的岗地

“整条防线上，按他们的方向划分，绵延4.5公里都是我们的正、左翼防线，在这样庞大的线路上，最开始他们的两个连加上去他们也只派遣了4个步兵连、1个冲锋枪连和1个76mm炮兵连，并且他们还在不断向我们的右翼调兵…因为他们在右翼本想来一次奇袭，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

按他说的，是的。他们的进攻太过薄弱，我更愿意认定这是一次为了自保发动的反击，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正面上，我们的敌人拥有两个连，两个76炮排，一个82迫击炮炮排；左翼，他们拥有两个步兵连，1个冲锋枪连和2个76炮排，2个82迫击炮炮排

“因此，将军，我希望从正面贴着敌人做一次突破，加迂回。我们的正面部队抽出一连担任阻击苏军援军的任务，其余将在Müllergraben河附近等候，与此同时我们的左翼79营全线进攻，抽一个连迂回到苏军的南面合围这近千名苏军！”

短暂争论后我们确定了具体计划：正面上，163营在突破敌人封锁后由17连负责牵制敌军增援力量，6、8连向左迂回。同时第79营在突破敌军封锁后由第7连纵深迂回到敌人南方，第13、9连向右迂回，合围敌人两个营的仅存兵力

另外，我们这一次做的是全线进攻，因此我在右翼方向上部署了182营在敌人撤退时反冲锋，497营在更右侧做好迂回准备，待182营牵制了敌人撤退，497营就应该以雷霆之速度迂回到敌人左翼，力求歼灭全部敌人

为了了解真实的战场情况，我派出了装甲侦察连的一个排前往右翼方向探查敌人坦克究竟为何没有全部出动

不过我不决定等他们回来再发动左翼、中部的进攻，我率先命令我的第二参谋官艾尔弗雷德发动了这次大包夹

午间1点，在敌人刚刚撤退准备修整、补给、吃饭的最疲惫的时间里，艾尔弗雷德配合圣克莱斯发动了攻势，我们的第6，8，17连发动了正面的第一梯队进攻

“轰～！”阳光下，圣克莱斯指挥的支援火炮率先开火

“避炮！集合所有部队，进入战斗状态！！”苏军在遭到攻击后立刻整顿军队，我们已经几乎从两面包围了苏军，他们没有地方展开部署，只能如潮水一般压了上来

“架设迫击炮，200米仰角38度，试射一轮！放！”

我们率先进攻的梯队在不远处的凹坑、丘陵下建立起了迫击炮阵地而没有使用重火炮，后者打击力虽大，但精确度并不理想，怕被误伤，圣克莱斯结束了他在正面的任务，后方士兵赶忙操作拖车向左移去

“在左侧，苏军为缓解我们在正面的进攻，他们发起了又一轮大规模全体冲锋试图在左翼制造压力迫使我们分兵”

“圣克莱斯将军的炮兵已经到位，那就可以随时予以还击，即使没有我的命令！”我说着，移动了地图上79营指挥旗的杆标，“火炮一轮掩护，必要时高射炮平放支援，二十分钟立刻发起反冲锋，第7连应在更左侧集结并在第15分钟开始运动，待火炮停止后立刻从左翼攻击！”

命令已经随传令官的到达而下发，我和城内在几天前遭受重创，已无力战斗的装甲掷弹25师的师长沟通要来了他们的剩余的2门150mm火炮和7门三号自行火炮，3门四号自行火炮和一些迫击炮、步兵炮及其一部分炮弹，我命令圣克莱斯将军让他们配合我军火炮阻止敌军进攻，挫败他们的势头

“5号装药，一轮试射！预备～发射！”观测营结束工作后立刻汇报了具体诸元的初步情况，圣克莱斯立刻发下指令

军刀抽出，即是炮弹飞扬之时！

“轰～～轰～～！”射程更远的150mm火炮朝气球观测部队的气球坠毁前报告的敌军指挥区附近倾斜数枚弹药，圣克莱斯想来他们无法那么快的撤离，故此在那里试着投放了几枚炮弹

“目标前方敌军，快！摇杆放平！！”与此同时，88mm火炮也放平炮身，准备向敌军步兵开火

“4号装药～预备～开火！！”

嗵的一声，炮管猛的向后收缩，在它缓慢前进至原位前，几百米远的三四个人被炸上了天，更多的人可能被破片杀伤

“机枪火力掩护，手榴弹准备投掷！”前线阵地上，我们的士兵也并不无所事事，除了机枪地堡内的士兵不断开火点杀敌军近地步兵外，我方士兵腰间挂着的手榴弹也被取下

“投掷！投掷！！”一声令下，数支柄式手榴弹从战壕中飞出去，落在匍匐、弯腰试图越过火力范围的苏军身旁！

“避开！！”看到这冒白烟的物体，傻子都知道是什么，他们急忙准备跳开，可惜这群老兵很会掐时间，几乎是落地瞬爆雷

不过，苏军炮兵的反击显得薄弱，76炮不一会是摧毁了我军数处战壕地堡，但在远程上苏军的火炮没有什么功效，他们目前能够携带的最大装药都够不到我军的炮兵阵地

眼见苏军越来越虚弱，这营的代理营长——营长、副营长等人，竟确实是被炸死了！现在的代理营长是一个大尉，他的连实际上已经损失殆尽，但他是这里的最高军衔者，顺承了营长一职。选择了撤退，而艾尔弗雷德看敌军要走，立刻找到圣克莱斯

于是圣克莱斯将军果断放弃了轰击20分钟的计划，实际上离那个时间点还有近10分钟。由于我不久前授予了他，艾尔弗雷德，全权指挥权，艾尔弗雷德在发了一封电报告诉我情况后，立刻投入了指挥进攻的阶段

装甲部队率先伴随小部分步兵发起了冲锋，这很有效，苏军的撤退并不快，于是他们在一段缠斗后被我们牵制了撤退，与此同时，第7连也已经从外围出发，变大边前进，一路上消灭掉队的几个苏军步兵集体后，绕过没被清理的外围的田地、草丛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了敌军营指挥地右侧！

“冲！！一个也别放过！”连长将剩余的仅一百名战斗人员分为两个小队，一队从南，一队从北，包夹了指挥部

敌军在这里的人员部队，但火力并不很弱，三挺机枪让连长很头大

“注意敌军机枪，寻找掩护！！”喊出命令，连长随即找到了迫击炮部队，并带人提供给他们掩护，在连长的帮助下，迫击炮不一会就成功架起而没有遭到苏军损坏

“轰击！打！”炮长松手，炮弹滑下后的霎时间又被弹出炮口，飞向敌军沙袋掩体后

解决两挺机枪后，副连长的北部军队到达了位置并硬着头皮冲破了敌军一挺机枪和一门迫击炮的封锁。战线前，敌军炮兵最先撤下，带给北部的部队不少麻烦，因此副连长损失了不少人

“迫击炮掩护！！”副连长带人消灭掩体后的指挥部守军后立刻架起了机枪和迫击炮拦截撤下的部队

“排长，立刻带人冲击敌军指挥部，这里我指挥！”命令下达，排长带着二十人左右的部队继续发起了对指挥部的冲锋，并成功的与连长的部队在营地内会师

在奉行一个不留政策后——想留其实也留不住，这群人其中的一部分在被俘后其实会为避免战后因投降敌军发起的军事审判，都会在被俘后自杀，连长接管了副连长在正面的防御，等待后续北方、西方部队的包夹、合围

战斗已经持续到下午四点，两三小时前我军的第17连几乎是刚修筑好阵地就遭到了敌军一个旅级部队的前锋，莫约一个营的攻击，然而可能是顾忌到燃油不足、天色已经黑下来没有贸然强攻、突破公路

经探明，我确认这是苏军的近坦3集的后续力量：第69机械化旅

（全称是：荣获苏沃洛夫勋章的红旗普洛斯库罗夫机械化第69旅、坦克第53团，属于“荣获苏沃洛夫勋章和库图佐夫勋章的红旗基辅-日托米尔机械化第9军”，简称“第九机械化军”，是近坦3集下辖的一个军级单位的下属单位。其中坦53团是机械化69旅的直属）

于是我命令艾尔弗雷德加快进攻速率，要求天黑前消灭现在已经被围困在Müllergraben河附近的敌军

在另一个方向，右翼上，实际的攻势也在一两个小时前展开：第497营虽没有迂回，但他的营长并没有被撤职查办

因为他完成了本不属于他范畴内的任务：完成了对敌军坦克57团和摩步50团剩余不多部队的包夹！他带领整个营悄无声息的绕道敌军后侧！

尽管这使得前线的182营情况紧张了些，甚至还为此让我投入了一部分第二预备队！当我联系不到497营营长，前线传来消息说497营不见踪影时我一度认为他协同整个营投降！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轻易、更快去得了这次战斗的胜利

而实际上，敌军坦克并不是准备埋伏，纯粹的是等待石油的供给！即使是在497营攻占他们的指挥部前一刻，坦57团团长还在催后方的补给车队

我们迅速的行动让他们根本没能摧毁电台或是发送诀别电报什么的，相反，我们以极快的速度率先控制的就是电报员！

因此，我们守株待兔，试图整个俘获这一批苏军后勤车队！

晚上6点，天黑的最后一刻，我登上这片措森城左侧的岗地，罕见的欣赏起了这晚霞，不知为何，我这一刻无比的轻松。近十分钟后，我们的左翼、中部在Müllergraben河附近的战斗就结束了，在我的要求下，我们对敌人第一次如此仁慈：我们没有将失去战斗能力的剩余的仅800战俘杀死

我们会展现出我们的仁慈，我想着，虽然敌人并没有这么对我们，但日耳曼人确实应当在苦难中更加懂得痛苦，他们必须是绝情但却善良的……

扯远了，等我回过神来，圣莱克斯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边，见我看向他，他递来一份电报

“少将先生，这是我军在左、中部的战况，包括我军的伤亡、缴获和消耗等，右侧的战斗已经在三分钟前结束，目前正在清理战场，具体情况恐怕要到十几分钟后汇报上来。”

“不过现在有一个消息确定：我们至少获得了16辆苏军重型坦克和非常多的燃油！”

听到这话，我很错愕的看向圣克莱斯——苏军竟没来得及把坦克炸毁！想到缴获，我看向手中电报，看到重武器那一栏，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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