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诞子让玄烨高兴,傅瑶没得那么不知好歹下手,也知这一胎自己笃定是无法发作,可是她能让母子分离,不允这宜妃抚养皇嗣长大。
“可让那金府主母去了?”傅瑶侧卧贵妃榻神色悠悠的问道。
“已然命人请入宫,也通禀了皇后娘娘,娘娘说此等事夫人能做主不必劳烦了她!”
听侍儿的回话,傅瑶心情大好的挑眉倩笑一声。
这宫里向来是谁得宠谁便是主子,就算宜妃占了长子生母的名分去了又如何?
陛下还不是日日来椒房殿欢愉榻上,自己这位夫人只要一举得嗣,岂怕再让人践踏的?
傅瑶想的极好,也算的周全。
她这番以宜妃生产有功与皇后商议请了亲眷入宫探望,可知宜妃是左侍郎府庶长女出身,生母位分低微不得入宫,所以这能入宫的便只能是金府的主母。
而这位主母膝下还有一幼女方长成,幼时与这金府主母入宫赴宴见过陛下颇有好感,现下她母子分离与家族…
那可就不一定会让她那么潇潇洒洒了!
金氏主母到储秀宫时,便在殿外就瞧见殿中的胡闹一场,她闷声不语立于廊下听着结果,闻金娇最后不得已出言喝止,她眸子微动斜眸怒瞪一眼身后跟着的宫服侍儿,见其颔首退后两步,方整装含笑而唱入内。
“妾左侍郎金氏府娘子特赦拜见宜妃娘娘!”
“母亲?母亲入宫何不曾通报一声…”
“哎呦,今日是皇后娘娘特赦亲眷入宫探望,方才刚去福宁宫向太后请安毕,瞧见了大皇子那净白模样,这才来了宜妃娘娘处!”
金氏主母过殿廊时,金娇面上的笑僵了一瞬,后忙起身唤了句。
金氏主母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一下将这屋中的氛围打破,诸新燕自觉没趣的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而去,只离开前恶狠狠瞧了眼金氏主母莫得言语。
后便是懿德婉华起身礼数周全退了软榻下,命人搀扶着那方屈辱跪下的朱小仪起身同下。
人出去转了院廊不见踪迹,金氏主母才敛笑肃厉待发的等着宜妃傲骨起身时,突然上前猛打了一巴掌。
“啊!”
“你个不知体统的!让你顶了妹妹的位便是如此不知教养,怕是今儿得了一麟儿让你长了痴心,后儿要是再得了一凤儿怕不是早就肖像起不该想的!”
金氏主母就给金娇的印象可谓深刻入骨,不过轻飘飘一眼便会忍不住颤抖,就算如今登位宜妃又如何?
还不是能轻易让她来这宫里斥责!
“本宫忘不掉主母,金氏宗妇带来的伤痛!什么一桩桩破肚挖肠的血事,还有…啊”
“啪啪…”
又是狠厉两巴掌落下,金娇眼中恨意难消抬手紧紧捂着脸,看着殿中早已徒留从金府带进宫的侍儿,不由大声而斥摔了身侧摆件花瓶,掀翻食几茶盏的逼金氏主母后退两步方取了簪子抵着脖颈语气狠恶的道:“你再敢如以往待我试试!
本宫如今是皇长子生母,陛下亲封宜妃娘娘庶一品如设辅部。你敢再轻贱本宫,我定叫你知道!
逼死…皇长子玄穆覃的生母会是如何的下场!”
“你,你…”金氏主母气的指着她的手抖,但依旧不肯罢休的忽的发笑两声,抬手拔了鬓间的发叉扔下,后卸了珠冠扔下的眸带疯狠恶意的看着她沉稳接道。
“妾可不怕宜妃娘娘这一招,妾敢卸了这身诰命容华…娘娘敢吗!”
金娇拿着簪子的手微颤,身形略有不稳的将簪子对着想偷偷上前的侍儿,当下似是真的生了凉意的真的扎了自己去。
“啊,天哪!”
“快,快昭太医…”
啪嗒砰
紫宸殿砸摔声不断,听闻宜妃今日得亲眷探望后身体受恙重伤在床,隆御帝岂有不知其中缘由,召来左侍郎狠狠一通训斥,又命太医必须保住皇长子生母的性命。
慕雪鸢来时便可听闻殿中的喧喝,她短叹一声阻了内监通禀让人下了凤冠头饰于一侧候着,方跪下行大礼而高喝。
“妾慕氏皇后,失察不明至皇长子生母身损,妾愿去繁祈福,替宜妃赔罪!”
……
高喝三遍,隆御帝在内指着跪下叩首的左侍郎一顿狠恶好指,终是轻叹让他起来的领着家妇夺了诰命不得再入宫半步。
后风风火火走到殿前,透过座屏看着外头跪在大理石廊下的美佳人只着了深蓝如素襦裙及身,一侧还有侍儿端着书册同跪,旁便是盛头面的侍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的对一旁吩咐道。
“去,让人搀扶皇后回去。将宜妃伸为宜贵妃,命太医院上下诊治,务必替宜贵妃治好心伤保了性命。”
隆御帝是权势掌盛继位,那些腌臜有得没得如何瞒的过一代帝王。
只能说傅夫人这手笔做的极好,提了明目给了宜妃赏赐,却不曾想皇后失了差池。
隆御帝保了皇后,晋了金娇贵妃位。可是他又该如何能处置了傅瑶。
这个让他爱恨不得的果断女子来,唯只能替她遮掩,时时镇压她的手笔。但如此便会伤着皇后…
他心神俱疲的坐在龙椅之上,脑海内总是忆起皇后那娇柔请罪的身影,眸子颇为乏累的慢慢阖目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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