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青白的朦胧的帷帐。
墨倾怀轻声呼唤道:“青竹。”
那趴在一旁的女孩子渐渐地转醒来,她先是有些不敢相信,惊奇地看着墨倾怀,又有些要迸出几滴泪水似的,她有点哭腔地说道:“小姐,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呀?真是急死我了!”
墨倾怀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想到自己大概没有像上次那样重生,今日大概是花灯节的第二天。她呆呆地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哎呀,哎呀。”青竹娇嗔着,她轻轻地捶着墨倾怀:“您要吓死我了,我昨天回来哭晕了,一直在这里呐。”
她说罢,拂了拂面,又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小姐您躺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来,你看你还是昨天那套衣裳,等会得好好清洗一下,哎呀,您到底是去哪里了嘛。”她便一壁走开,又是哗啦啦接水,又是吆喝另两个打扫之类。
墨倾怀仔细检查了自己半日,好像并没有什么受伤的,连衣服都还是原模原样的,要不是内衣有些微湿润,她简直要怀疑昨夜里鼻翼的窒息感觉是一场噩梦——那么,到底是谁救的她?一个男的,那么这位男士是谁?
她翻身起来,一边接过青竹递过来的帕子,仔细地敷脸,面庞有些僵硬;一边心里思索。那边,青竹有条不紊地更换着她的衣裳,推下来,又递过来另外一件。
青竹嘀嘀咕咕道:“这里衣怎么还有些湿的?”
墨倾怀骤然捂住她的嘴巴,轻声说道:“莫说这些,昨天的事情就当做是没发生,你只说我看花灯着迷,不知怎么自己回来了。”
青竹“嗯”了一声。
墨倾怀长吁一口气:“瑜姐怎么样?她好像坠湖了来着。”她继续穿着衣裳,忽然嗅了嗅自己的气味,蛮嫌恶地说道:“真是臭,今天一定得要好好洗一回。”
“听说大小姐好像是哭着回来的呢,那边......夫人的院子里听说念了一夜,哦,小姐你不知道,昨日是陈府的公子救了大小姐上来的。”青竹神神秘秘说道。
“哦?陈士平吗?我似乎听说过他对姊姊有点念头,只是姊姊一向不怎么瞧得上他的,这下子,不晓得夫人姊姊怎么收场,可惜陈公子还要脸。”墨倾怀意有所指地讲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萧珏为了墨相府与夏侯府,无论如何要舍一下自己的贵躯去救墨倾瑜的,真是奇怪,为什么不去救她?难道不引诱人了吗?奇怪奇怪。
她借着继续问道:“我上次嘱咐你查的关于其他二人的家私,怎么样?”
青竹很懂得的,继续说道:“好了,小姐,我以了解她们的父母亲族了。”
墨倾怀点点头,任凭她放松自己了。
这边阔澜园却有些风波了。
先是墨倾瑜发疯般乱丢了套茶具,怄气地通地坐在椅子上,脸气得变形,先是自己失了清白,还是陈士平那样的人;而后又晓得了墨倾怀人好好的,不晓得怎么回事,安然无恙地便好好躺在了她自己的院子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明明自己清清楚楚地推了她下去的,况且青竹、白鹊桦这些人的反应也不像是作假,难不成?
然而首座的夏碧斓先沉不住了:“你砸杯子又有什么用处呢?做事全不过脑子,这次被别人摆了一道了,总该长些记性吧,你两个都是我墨府的女儿,你以为糟蹋了墨倾怀,你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了?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就敢推人坠湖,你倒是好要脸面,当墨府这么不要脸面吗?”
墨倾瑜惊异地看向她,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倒是骂起自己来,她双眼通红的,嘴喏喏着:“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
“什么话?瑜儿,你不小了,现在总是在为你寻好人家,我总开心看着你嫁个疼爱你的,在那之前,你莫再惹些什么了,好好先学习东西吧,我前日看她遣了院子里的两个丫鬟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白术那个女人居然也不给好脸色了,真是当自己还做小姐呐。”
墨倾瑜听她说什么“小姐”之类的话,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母亲,你这么说,难道那个墨倾怀还有些聪明了咯?我看她并不怎样。”
“你就是这样,我说些什么全是听不进,以后你自己掌家了可怎么办?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以后嫁的人家泰半是不简单的,我做你母亲,这些丑话总要说给你听,你以为我管这个家就很容易吗?”夏碧斓看着墨倾瑜不争气的丑态已经叹气,自己从前太过于娇惯这个女儿,那些后宅的东西全没好好教导过她,谁晓得这一出去惹了这么大一场祸!陈家那个小子,好是很好,可是,就是太可惜,瑜儿或许也没有这个意思,万一是个不要脸的,瑜儿可怎么是好?
不过,倾怀这个孩子,最近确实有些不得了,还有白术那个女人,看来还是想做千金小姐了,真是想得美,该去打点打点了。
她随口吩咐道:“瑜儿,我有些疲乏,你自己反思去罢,我自会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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