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得很快呀!”
墨倾瑜携了丫鬟大摇大摆走进来,青竹听到声音连眼泪也来不及擦拭,忙退至一边。
墨倾瑜乜斜着眼,不屑笑着:“看来妹妹还是不乖,底下的人也不会管了,只叫他们胡闹。翠屏,掌嘴。”
那丫鬟得令一只利爪呼上去,青竹清白的脸上便显出红红的五指印来。
墨倾怀一阵心悸。
还不行......墨倾瑜,你真是活得太安生了。
我恨......青竹......
那墨倾瑜笑着,轻轻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轻抚摸墨倾怀的脸:“妹妹可要乖一些,莫学着些生来贱种的人,白白辱没了丞相府的名声。”说罢,她便将手抽开,示意翠屏,那丫鬟忙递了手帕服侍墨倾瑜擦手。
“这张脸还是好的,不过,再敢勾三搭四的,那么便请母亲一并掌了你。”她说罢便将手绢掷在墨倾怀脸上——正是那块被撕碎的手帕,起身便走,并不再看这破落屋内人,踏过门槛时,大声说道:“翠屏,回去时候,嘱咐他们备好水,我要洗漱,没有来的来这样腌臜地方,去去晦气。”
“欸!”
墨倾怀心里疼惜青竹,满是怨恨。墨倾瑜要说什么便说什么就是了,她只不理他。谁晓得那墨倾瑜未听到她吱声,连另一只脚也不跨过门槛,回头笑说:“怎么,妹妹病一场,连这点待客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墨倾怀心里怄着气,既恼又恨,又怕她再甩青竹一个巴掌,强忍着咬牙切齿道:“恕妹妹实在没法下床,瑜姐走好。”
墨倾瑜得意地走了。
墨倾怀终于能下床了,幸而年轻,恢复得快;然而被这样狠狠打了一遭,身子骨多少有些伤了,背脊仍是隐隐发痛。
快了,快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这群狗男女、害我母亲、叫我半辈子尽毁的人,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她唤了青竹,嘱她盯了另两个在院子里,身边的这些狗眼睛还是要先处理一下。
这两日,她虽然躺在床上,可不代表不能做事,于是叫青竹悄悄去寻了两女子家私,一搜,果然有些好东西。譬如:她母亲的一只陪嫁钗子以及其他房里物件。
墨倾怀心里发胀得很,这等腌臜玩意,前世竟没看出,任凭他们借了自己院子的便宜偷鸡盗狗。当下便拘着两女子跪院子里狠命地打。
那丫头还嘴硬,嘴里面直嚷嚷:“小姐你莫要冤枉我们,大夫人也不曾亏待我们的,莫说你......啊......”
墨倾怀听着便来气,真是猖奴,这等时候还敢嘴硬,狠打一鞭后,停下冷笑道:“尔等恐怕把自己当这院子里的主子了?还敢爬到我的头上来了?莫说长姐没有买通你俩,你们便卖主求荣,已经是下作;且说你这样偷鸡摸狗,盗了许多东西,我看长姐也不会愿意为了你俩担心。”
于是回头又嘱咐青竹:“你便将这等下贱东西,一并绑了送至祖母门前,只说我这两日忽然发现院里丫鬟不对劲,谁晓得竟然是藏了祖母的东西,心中实在是愧疚,自己教导无妨,任凭祖母处置。”
那两丫头一脸惊恐,叫下人强拖下去,嘴上只怨:“你这.......错了错了,再不敢了。”
再敢也没有这样的下场了。
墨倾怀目送她们被拖下去,一阵晃悠,啊,但凡忠主一些,何必落得这样下场。前世自己......自己的尸体又是被哪个下人拖出去随处埋了呢?
她想到这里,心便隐隐发痛,他......
青竹看着便上来扶住,低声唤道:“小姐,进屋去休息罢,莫被这种东西白白害了身体、伤神。”
墨倾怀摇摇头,继续说道:“不了,我们还要去趟祖母那里,稍微处理点事情。”半晌,抬头歉笑:“回来立刻休息好不好,我的好青竹?”
“小姐又笑话我了,小姐能晓得自己身体宝贵就好了。”
她俩二人搀扶着彳亍行至祖母住处,那是个顶低奢的院子,正屋一架八仙桌,一只雕了弥勒佛的花盆。便置了几把椅子。近年来,墨老太君愈发信佛、弄起含饴弄孙这一套来了,耳房也辟了小佛堂来。其他不再细数。
墨倾怀刚得了丫头的话,便进屋子。此时,墨老太君正躺在软塌上,与墨倾瑜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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