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三十,他廿十
我已知晓自己半老徐娘了,自从林栖纳了几位侧房,渐闻林府是愈发热闹。
我心却越发寒意,脸虽不示,言不表,但介不介怀?苦不苦?惟有自己知晓。
去年林府真是事与愿违啊!
年头林父悄然仙逝,年中当铺又招小人闹事,好不容易摆平,年未林栖又遭人劫持。
为了救他,我竟奋不顾身替他挡了一剑。
自此烙下病根,身子吹不得风,不然头痛不已,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今有半个月未曾碰面林栖,我知道自己在逃避,躲着不想见他。林府的大小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多管。
因为想多活几年,也许是个可笑的理由,但事实就如此,谁愿整日无事,瞧着自己夫君与别的女子调风弄月?
我这人自私得甚,可没那般大度。那怕男子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就是觉得林栖也长大了,总管来管去,最终的结果谁都不悦,且不如随了他意。
只是想让他学经商,不然他总不能依附我一辈子罢?
以前倒也曾私心,想要他依附我一辈子,然而这样的结果,足以让我心累,有那力倒没那心了。
次日,我派人叫林栖来。
下人却说老爷喝醉回屋去了。
我步至他屋宇,打开门的瞬间,嗅到屋内充斥了酒味。
林栖席地而坐,背倚床沿,嘴里不停念叨些什么?
我将他架上床整理好,刚想纵身离开,却被他扣腕一带,直接落入他怀里。
他目光灼灼,俯首唇帖在我嘴角处,似醉非醉谐谑道
林栖:娘子你想去哪?不陪为夫么?
我脸一红,刚想反驳,谁料嘴微启就被某人有隙可乘伸舌钻入口内狂掠一番,我挣扎骂他‘混蛋’,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单音字,他肆意虐/咬我唇瓣,手不按分探入衫内,沿着我脊背摩弄。
还不休喃喃自语
林栖:梦娘不要躲着我,不要不……?
我被他吻得全身无力,脑袋空白一片,快窒息了般,他呢喃也是闻至一半,未尾一半完全没听到。
但我知道他所说的,无非让我不要不理他,当初正因为这句话让我动情,现在再次听,仅觉得无比讽刺。
他沿着我的唇一路吻下去。
在他挑/弄之下我满脸绯红,脸仰起,唇微启,吐出断续的呻吟,脑袋已混沌不清,有种道不着的快意,亦有种不明的惆怅。
指尖深入他墨丝,林栖腾身将我扳到身下,两人衣衫早已褪去,摞摞搁在地上。
只待一场风月过后。
已是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对着紧揽住我的人儿轻问道
我睡了没?
林栖:没
他应了,我却默了,似在做出何难以决定的事?
笼在被子里的手不断绞着,半晌,才出声问道
我林栖,你喜欢我吗?
他蓦然睁眼,深意地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
我那你爱我吗?
这回对方没了回音。
我犹自问
我你懂喜欢和爱的区别吗?
林栖:别说了。
他不耐烦打断,转过身去。
其实我想说,喜欢眼里面没有眼泪,爱有。
喜欢是想靠近,爱则离不开。
喜欢是心血来潮,爱是念念不忘。
喜欢是一时好感,爱是一辈子的执着。
喜欢是渴望将好的一起分,然,爱愿把坏的共同承。
喜欢是占有现今,爱是谋划彼此未来。
他却喜欢我,亲情的喜欢。
我为其苦尽一生,晨兴夜寐,劳而不怨。
然他却让我心碎如破镜,独宿孤房泪如雨。
又怎能不让人伤心?悲侵染了夜,像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吞噬着我,使得双目瞧不到一丝光芒。
也许是自己过于贪心,明明有了喜欢,却还想要爱,要爱后,又想他一辈子只仰靠以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窒息的空气压抑着胸口微微发胀,随后炸开了般,痛得硬是让我领略这世间所说的撕心裂肺。
呼吸越来越急促,头开始钝痛,意识不停下沉,这感觉让我感到害怕,慌张。想要起身逃离这里,现实却蜷缩起身体,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捂住脑袋,隐忍呜咽着。
林栖发现不对劲,叫了两声,见我没回应,他忙用被子裹住我,抱起急急冲出门,他知道我病犯了,一路安慰我道
林栖:没事的,先忍忍,我带你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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