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彦的话惊起千层浪,沈月汐瞬间怔住,满脸的难以置信,宇文彦抬手擦着她的泪笑道:“即日起,你的话就是圣旨,这江山想要就拿去,好不好?”
沈月汐看着他的眉眼,耳边是他温柔的话语,但浑身的血却慢慢变得冰凉,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极其认真的看着他轻声道:“陛下,依玲珑阁的手段要天下都是唾手可得,可这不是嫔妾要的。”
她手上微微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宇文彦温声道:“朕知道,朕知道你要什么。”他慢慢放开她,低声道:“赐太后毒酒一杯,即可上路。”
今夜的宇文彦一言一语都不似平常,没说一句话都让在场的人心颤一次,卿尘倒是反应迅速,应了句是准备走。
沈月汐立马开口:“陛下,你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弑母是大罪,嫔妾忍到现在也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卿尘听了这话立马顿住,候在一旁。
沈月汐看着他扯出一抹笑来,拍拍他的手:“那一桩桩的旧怨,新仇都该让嫔妾去跟她好好算算,她的错不是一杯毒酒就能勾销的。”
她见宇文彦抿着嘴,没有说话,她接着道:“我向来恩怨分明,知道自己该恨谁。”
宇文彦一直沉默,直到她孤身一人走出长春宫,才慢慢开口:“去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卿尘冬若立马跟了出去,林青站在那手里的折扇一下一下的敲着手心:“玲珑阁阁主的风范不该如此。”
宇文彦闻言瞪他一眼淡淡道:“身为前朝大臣,你站在这就已经是大罪,还有闲心说风凉话。”白涟漪撇撇嘴,牵着哭的惊天地的启渊进了偏殿。
慈宁宫中的铃铛本就是玲珑阁的人,一见她进来,立马行礼退了出去,她一路走到内殿,见她老人家背对着门口闭眼念佛经,冷笑一声。
太后察觉到异样,睁开眼,慢慢转过身,见到是她,眸子微微一颤,轻笑一声道:“怎么?你这是身子大好了,迫不及待来质问哀家?”
沈月汐冷笑道:“是,我有很多事想问清楚,问问你这样折磨我到底是为什么?”
太后大笑几声道:“没有原因,就是因为你天生下贱,养花奴婢的孩子也想飞上枝头?恒泽即便是哀家不喜的孩子,也不是你等能高攀上的!”
太后顿了顿,看着她的眉眼接着道:“哀家初见你就知道你不是凡胎,如今你走到现在的位置,说明哀家当初没看错。”
沈月汐看着她挑了挑眉,自顾自坐下,看着她,太后倒是识相的继续往后说:“当日让你亲眼看着那奴婢凌迟处死,是想让你怕哀家,浸冰湖本意就是直接处死你,没想到是哀家低估了你。”
沈月汐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几颗水珠溅了出来,太后看着她语气少有的欣赏:“哀家实在是没想到,当日那么小的人儿,大了之后一人杀了李氏一族,忍了这么久终于来找哀家了?”
沈月汐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着她笑了笑:“太后娘娘机关算尽,也该算到今日会死在我的手上,本宫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那太后娘娘也该上路了。”
太后脸上表情未变,见她起身,本能的后退一步,。
沈月汐此刻看着她眼里看到的是那日的血流成河,耳边是母亲凄惨的喊叫声,还夹杂着那李氏的咒骂声,拔下发髻上的簪子,长发披肩,眼眸微红,像是索命的恶鬼。
她上前一把抓住太后的衣领,太后看着扬起的簪子突然怕起来:“你杀了哀家,连带着恒泽今生今世都要背负骂名,你当真......”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她的话戛然而止,沈月汐看着她发大的眼眸手上微微用力抽出簪子,那人痛呼一声,摔在地上。
她看着满身血污的太后冷笑一声:“本宫不会让你死的,你给本宫的痛本宫会加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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