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启渊梦魇,醒了只哭闹,乳母怎么哄都不管用,只好来请白涟漪,白涟漪守在太医院门口正是焦心的时候,又逢乳母来添乱,脸色自然不好。
“他若是闹就让他玩会儿,困了自然就睡了,这样的小事一直让本宫跑来跑去,要你这个乳母有何用?”话刚说完,意识到有些不妥,还没来得及挽救一下,门开了。
冯太医冲她行了礼,白涟漪立马开口:“月汐是不是醒了?”冯太医看着这几双满怀期待的眸子,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道:“臣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快去吧。”白涟漪立马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半刻,冯太医领着李太医又迈步上了台阶,李太医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还正冒着热气。
冬若站在台阶下闻到那股味道,脸色微微发白,卿尘见她这模样,一时摸不到头脑,暗搓搓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前者只顾着发愣,看都没看他一眼。
白涟漪正准备让他们赶紧进去,忽然闻到一股极其特殊的味道,脸色大变立马上前道:“陛下要这红花水做什么?!”冯太医低声道:“这是陛下亲口吩咐的,还望娘娘......”
白涟漪听到亲口两个字就打心底生出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不等他说完,拿过李太医手里的托盘进了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本该破口大骂的人愣在了原地。
月汐的确没醒,被他抱在怀里,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双眼无神的盯着某处,连她进来都不知道。
白涟漪用力地捏着托盘,微微弯身行礼,宇文彦眨眨酸痛的眼,低声道:“放这吧。”白涟漪抬脚走了几步,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沈月汐看上去还是那个样子,脸色惨白,没有生气。
白涟漪光是看着她就红了眼眶,轻声询问道:“陛下,月汐她怎么样了?”宇文彦沉默了半晌才道:“朕日日盼着能和月汐有个孩子,天意弄人,终还是不能如人愿。”
所答非所问,可这句话杀伤力却更强,白涟漪顿时了然,一滴泪险些落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想一下就进来,与其在这饱受煎熬,还不如在门口提心吊胆的等消息。
“嫔妾......”“你先出去吧。”宇文彦语气飘然,白涟漪只模糊的听清几个字眼,知道自己待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行礼退了出去。
冬若见她出来,想着上前问问,这为主直接去了隔间,一句话也没留。
留她和卿尘在这伺候,冬若也不敢多问,只是进去把凉的红花水倒掉,再拿碗温的进去。
她也不傻,猜出一二,知道宇文彦才是最煎熬的那个,便只是做着自己的事,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跑了四五趟,床上躺着的人终于醒了,宇文彦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心中复杂的很,甚至有些盼着她不要醒来,这念头一出现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沈月汐见他不语的样子,微微一笑,声音嘶哑的过分:“臣妾还想着,陛下该欢喜一下,怎么这般?”冬若见她醒了,泪瞬间落了下来,拿着托盘站在那,一动不动。
宇文彦望着她扯出一抹笑来:“你能醒朕很欢喜。”说着站起身要去沏茶,冬若连忙快走几步,将托盘放下,沏好一杯茶双手递给他。
宇文彦拿着茶转身走几步坐在床沿上,递给她,沈月汐接过一饮而尽,宇文彦拿着她喝完的空茶杯愣了一会儿,沈月汐不解他为何如此反常目光落到那瓷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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