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去了玲珑阁,将主子的话复述一遍,沈月汐看起来倒是没怎么在意,开口问:“你和锦心宫的人现在都有什么安排?”
晚香垂首回:“我们这等人不管老少,都是要被送出宫去的,主子没了,伺候的人在宫中就待不下去了,说是有晦气。”
沈月汐轻叹口气轻声道:“也罢,如此也好。”晚香垂首低声道:“主子的事奴婢也办到了,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沈月汐从怀中摸出一个玛瑙玉佩递给她:“拿着,要是无处可去就到玲珑阁,自有人接应。”晚香一时有些费解,但依旧谢了恩接过玉佩,弯腰退了出去。
沈月汐扭头就见冬若欲言又止笑道:“她去不去在她自己,你愁什么?”冬若皱眉道:“主子一直瞒着所有人,怎么如今暴露的这样明显?”沈月汐吃着杏仁酥,轻轻一笑也不过多解释。
魏清这几日基本上是住到了御书房,自家的千金没了,自己怎么都觉得另有隐情。
“陛下,淑晗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这等有辱家门的事她怎么干的出来?”宇文彦皱眉道:“宰相别想那么多了,晚香身为贴身侍婢亲口说的,这事儿闹大了才是真的有辱家门。”
魏清眼瞅着这几日都苍老了不少,熬了这么久声音也无力起来:“臣知道,淑晗不得圣上欢心,你能留着她与臣已是莫大的恩赐,可臣捧在手心的人就这样没了,臣实在是不敢相信是她自己走的这条路,还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给臣一个交代。”
这番话说的天衣无缝,半点儿错处都挑不出来,但宇文彦深知魏淑晗在他心里只不过是枚棋子,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当年费心费力将她丢到宫里来。
“朕已下旨魏嫔已妃位入葬,不会有人再谈起那孩子,那碗药,也算是保全了魏氏的脸面。”宇文彦沉声道,低头批着奏折眼皮都没抬一下。
“陛下,臣......”魏清依旧不死心,准备再“高谈阔论”一番,不想被宇文彦截了话头:“宰相是担心谁,不妨直说,朕懒得跟你绕圈子。”
魏清见他怒了,心下一惊,一时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口,宇文彦抬眼冷眼瞧着他道:“你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朕的嫔妃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是她自己亲手放了鹤顶红,毒发身亡?”
魏清垂着头脸色有些不好,宇文彦冷哼一声接着道:“朕给足了你脸面,宰相还是别得寸进尺的好,朕已经忍得够久了。”
魏清垂在身旁的手慢慢握紧又放开,沉声道:“是臣鲁莽了,臣......”“宰相无事的话就退了吧,朕还有人要见。”魏清无奈只好站起身退了出去。
沈月汐刚准备抬脚上台阶,就见魏清从御书房出来,脸色极其不好,路过她时还冷哼了一声,沈月汐轻笑一声,抬步进了门。
沈月汐一进去还是按照往常站在哪磨墨,宇文彦轻声道:“朕记得涟漪明日就到日子了。”“是,稳婆已经候着了。”
宇文彦轻叹口气:“这日子不太好。”沈月汐看着他微微蹙眉道:“无碍,只要母子平安就是好事儿。”
世事难料,当日酉时一刻白涟漪就开始肚疼了,所幸诞下一子,赐名启渊,进位为嫔,沈月汐照料有功,进位妃,赐号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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