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端着那碗药从后门进了锦心宫,一路小心翼翼到了内阁,看着榻上的魏淑晗轻声劝道:“娘娘不再想想?太后的法子也不是不可行。”
魏淑晗目光鲜少的柔和低声道:“这人啊,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更何况既然不是陛下的,就不能顶着他的名号活在这世上,否则本宫这后半辈子岂不是要提心吊胆一辈子。”晚香闻言心中极其复杂,垂着头不语。
魏淑晗用勺子搅着那药,看着棕黑色的药她轻松一笑道:“这药效要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本宫这一生自认为不是个恶人,可也不是个好人,做过唯一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儿就是这孩子。”
晚香搅着手帕,虽说自己深恨她的辱骂,但如今看着她好像也没那么恨了:“主子没有争宠的心为何还那么恨沈贵人?”
魏淑晗轻笑一声,拿起那碗药一口干了:“要是本宫真的恨她,她怎么会活到现在,不过是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日子找点儿事儿干。”腹部隐隐有些疼痛,嘴角弯了弯,伸手拉着晚香,极其严肃的望着她:“你亲自去告诉月汐,就说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害过她,让她自己小心。”
晚香的泪猝不及防落下,感觉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立马点头:“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办到。”
魏淑晗放开手,腹部的痛更甚,有血从身下流出来,触目惊心,握在身旁的手慢慢的变凉,晚香吓得面色惨白:“主子,奴婢去请太医。”
魏淑晗用住足了力气死死地抓着站起身的她:“待在这儿别动,药是本宫亲手下的,不过一点儿鹤顶红罢了,算不上什么。”晚香泪如雨下,还是想不出来为何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就成了这副样子。
晚香轻声道:“娘娘何必如此?只一碗堕胎药就好了,怎么如此想不开?”魏淑晗不知是药效到了没力气说话,还是没有想好如何答,躺在那慢慢闭上了眼。
彦哥哥,等来生淑晗也做一个贤良淑德之人,只是这汴梁城再也不入了......
魏嫔没了,宇文彦知道此事时,正坐在御书房同林清下棋。
“魏淑晗?”林清一脸的吃惊接着道:“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宇文彦落下一黑子轻声道:“她......有了身孕,怕是为了此事吧。”
“自她入宫从未应承过你,也是个神人了。”林清说罢喝了口茶,宇文彦看着他微微挑眉:“你一个大将军对朕的后宫事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啊。”
林清嫌弃的看他一眼:“一共就那几个人不想知道都难。”宇文彦伸手拿起一个白子放到自己这边来。
林清的心根本就没在棋盘上,早输的一塌糊涂,低声道:“她之前办的事儿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宇文彦闻言抬手捏了捏眉心低声道:“事发突然,朕现在烦心得很,那些事儿指不定是谁做的,朕看安嫣然也不是省心的,启辰的死跟她逃不了干系。”
林清轻哼一声,看他那偏心的样子直击中心:“你怎么就知道沈月汐就干净的什么都没做过,她一无子嗣,二无权贵家族,你怎么敢肯定她不会动手?”
宇文彦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垂头看着那棋盘,觉得头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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