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了,温若依旧坐在那,目光呆滞,眼中空洞无神,可泪是真的再也留不出来了,茗烟端着热好的饭菜再次走进来,轻声劝道:“娘娘多少吃点儿,这样熬着对身子是大害,多少吃点儿吧。”
温若眨眨酸疼的眼,抬手敲了敲身旁的桌子,茗烟心中一喜,立马将饭菜在她面前摆好,她依旧不语,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吃了几口放下:“陛下该是下朝了吧。”“今日寅时二刻便下朝了,如今陛下或许是在御书房。”
温若扶着桌子站起身,茗烟连忙道:“娘娘再用些?”“本宫依旧吃不下,去找陛下说说话。”茗烟拿来披风帮她披好,心里知道她想找宇文彦说什么,也不再拦着,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月汐带着冬若到了慈宁门,带刀侍卫站下门口一脸的冰冷:“太后禁足未解,圣上吩咐不得放任何人进去,请沈贵人不要为难属下。”冬若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沈月汐直接选择无视,冲着那侍卫笑道:“卿尘大人曾亲口跟我说,要是我来只需要有人跟着,回禀圣上即可。”门口侍卫对视一眼,那人依旧坚定的开口:“若是圣上口谕,自有人来告知属下,属下从未听过,还望贵人见谅。”
沈月汐咂咂嘴,这卿尘训练人是真的有一套,这一个个忠心耿耿的,一点儿空隙都不能钻,冬若从袖中拿出来一个玉牌,上前递给那侍卫,那侍卫把玉牌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就差迎着日光看看了,终于送了口,但玉牌也收了,说要拿去给圣上回话。
沈月汐没有一点儿心虚的感觉,冬若虽是面上没露什么,藏在袖里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那个玉牌分明就是假的,是沈月汐拿了京白玉刻的。
圣上那块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刻的,只是京白玉与和田玉太过相似,要没有真的放在一起怕是看不出来。
沈月汐这块玉牌是刚进宫那年没多久就开始刻了,花大价钱找了专人刻的,做工精细,那人拿了钱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不管沈月汐拿了这玉牌干什么,一旦事发,怕是掉脑袋的事。
“在外边儿等着,有什么不妥随时进来。”冬若行礼称是守在门外。
沈月汐推门进去,太后手里揉着佛珠,站起身:“哀家劝你别多管闲事。”沈月汐轻笑一声:“太后娘娘果真聪慧,这就猜到是嫔妾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太后转过身看着她,目光依旧狠厉:“在恒泽面前装不下去了?准备出手了?”
沈月汐眯着眼看着那佛像:“太后娘娘也是够狠啊,那是你亲皇孙啊。”太后眉梢微挑:“让他查,查都最后落得是你头上,哀家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好过,哀家从你儿时就看出来你野心勃勃,手段高明,果真不简单。”
沈月汐看着她,面上含笑:“太后娘娘慧眼,比恒泽是聪慧很多,只是嫔妾到现在也没害过人,至少这一点嫔妾就已经赢了。”“你不过是善于利用恒泽,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
沈月汐轻叹口气:“嫔妾一定演到死,不让他察觉分毫。”
隐瞒的背后是背叛,是利用,是痛苦,那真相还重要吗......
怡晴:现在挖的坑,总有一天哭着也得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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