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军纪（十四）之双责

“是……”何亭苦着脸，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复到礼貌的微笑，他怕戚继光看见自己这表情会生气。

来到校场，按照之前的训练，开始了对抗演习。何亭果然第一个出局，第二个是杨玉书，杨玉书用兵本身没有问题，可是急于求成，总是时候未到便发兵袭击，这点与何亭刚好相反，何亭优柔寡断，总是错过时机。

王月娇观察着这些人，片刻她要求下次参与到杨玉书一起。

“夫人，若是你与他一起出局，可是要一同受责的哦——”戚继光似乎有些吃醋。

“你罚便是！”王月娇自从前天自己和杨玉书多待了一会便就闻见丈夫那醋坛子开的味道。

“那到时候我可绝不留情！”戚继光这醋吃的王月娇快酸死了。

其实戚继光自己也意识到这醋吃的不明不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酸。每次看见王月娇和杨玉书走的近便酸的牙疼，心里就不打一处的气。

说来也怪，明明月娇和何亭更近，但是自己偏偏就是不吃他俩的醋，而且明明何亭更漂亮，但自己就是不会醋。

考核结束，何亭与杨玉书倒数，二人自然是一顿板子。

挨板子这两人还不能叫苦，这也是戚继光定的规矩，挨了板子要反思，要分析失败原因。

“何亭，你为什么总是不敢出兵？”戚继光问。

“将军我不行，我真不行……”何亭大腿疼得难受，连续三次考核失误已经让何亭没有任何自信，他急得快哭出来了，要不是戚继光不许他们叫苦，他现在肯定已经哭了。

“唉——你用兵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你总是该打的时候不打！”戚继光无奈把手帕递过去。

“啊？”何亭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流眼泪了，“对不起，小的不是……”

“哎呀别啰嗦了，你烦不烦呐！”戚继光一推何亭让他快把眼泪擦掉。

倒数第三的将领在旁边偷笑，被戚继光瞪了一眼。

“将军，你可偏心呐！”这将领是个卫子嘴，绝不吃瘪，“上次卑职只是求饶一句，您就叫人加了十杖，怎么他校场落泪，您还递手绢了？”

“哎呦！可贫死你了！倒数第三你也不光彩啊！”王月娇这嘴可不是吃素的，看这将领贫的慌，直接怼了回去。

“……”将领低下头。

戚继光看着妻子一笑，王月娇走过来从何亭手里拿过笑道：“这手帕……继光你挺大方的嘛！”

“诶？”戚继光疑惑的看着王月娇，“月娇，你怎么还和男人吃醋了？”

“你怎么还和毛小子吃醋了？”王月娇看着戚继光，把他说的语塞了。

“……”戚继光低头一笑，拉着月娇说道，“好啦！好啦！月娇我们这说正事了。”

王月娇点点头，戚继光拉着王月娇一起分析他二人用兵不足之处。

“杨玉书，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着急了？”王月娇问。

“卑职……卑职……”杨玉书低下头不敢说话，“卑职知错了……”

“你错哪了？”戚继光问。

“……卑职不该着急的……”杨玉书说。

“那么你为什么要着急了？”戚继光又问。

“卑职……”杨玉书看了戚继光一眼，低下头。

“你呀！又哭了！”戚继光一拍他的肩膀，“不许哭！”

“是！”杨玉书擦擦眼泪。

王月娇看出杨玉书似乎有话说不出来，于是看着他问：“你总是急与出兵，甚至明知时机未到。这是为何？”

“卑职不知道……”

“何亭你问他——”王月娇让何亭问，“继光咱们盘盘这倒数第三。”

说完让他二人退下，何亭与杨玉书走到一旁，开没开口，杨玉书就已经想说了。

“何亭我是不是又让将军失望了……”杨玉书有点抽泣，他比何亭还爱哭。

“没有，将军他要是对你失望就不会追问你那么多了。”何亭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用兵都能感觉到周围人的急不可待……”杨玉书说，他可以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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