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没有?”
“大嫂怎么来了……”
何亭这里解开上衣正要睡觉,抬头却看见了王月娇,吓得赶紧拉上杯被子挡住。
对于王月娇,何亭还是习惯的称呼她为大嫂,虽然他年纪比王月娇要大上一二岁。
卫所里的人都称呼戚继光为将军,月娇为夫人,何亭与戚继光在数年前便是好友,那时候留下的习惯他便也带到了这里。虽然对戚继光称呼改了,但对月娇还是呼其大嫂。
何亭父亲亡故前,他也跟着父亲读过两年的书,去戏班帮场时跟着师傅又学了些词曲,比其他军士多了不少书卷气。
“官人他,叫我来看看你。”王月娇说着推开房门。
“将军与大嫂费心了——”何亭在被子里系上系带,起身拿上外套穿上。
“何亭,你以后要勤奋,万不可辜负你戚大哥的心呀!”王月娇把一碟点心放到桌子上。
何亭低下头,月娇见他自责,于是拉着他的袖子说道:“今天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是尽力了,我回去也说过他,他担心你,叫我来看看。喽,给你送了一碟米糕,他知道你晚饭还没吃。”
这碟米糕是王月娇自己去厨房弄的,何亭是南方人,喜欢米食,晚上被要求反省,肯定也没吃着东西,训练累,怎么能不吃饱肚子。
“这……将军与嫂子真是费心了,何亭如何受得起这情谊,今后就是苦死累死,打死骂死何亭也绝无怨言!但愿为将军分的一二忧愁。”何亭见到这米糕,立即躬身行礼。
“你这说重了。”王月娇赶紧去扶他。
“何亭自父亡妹夭后哪里还有人这般对我好。”何亭眼中闪闪泪花。
“哎呀,这怎么还哭上了。”王月娇拿手帕给揩泪。
“是何亭失态了……”何亭用袖子揩了揩泪水,后退两步。
月娇见天色不早,便要何亭早些休息,自己则回房去。
“月娇,何亭怎么样?他怨我吗?”戚继光看见妻子回来赶紧去问。
“没事,人家说今后苦死累死,打死骂死绝无怨言——”王月娇学着何亭的样子对戚继光打趣道。
“为什么他说这番话?”戚继光不解。
“我给他送了一碟米糕去。”王月娇说罢一笑。
戚继光顿了一会,走过去两手搭在王月娇肩上,笑道:“娘子心窍丈夫自愧不如——”
“切!”王月娇才想去调侃他一两句,却忽然小腹剧痛,戚继光见状赶忙问她怎么了。
谁知王月娇“哎呦”一声差点倒在地上,扶着桌子,戚继光见月娇衣裤沾了血。
“月娇,你怎么出这么血?”戚继光也慌了。
月娇听罢,叫丈夫赶紧去叫医生来。
这是月娇第二次小产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孩子,可惜没过一岁就夭折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戚继光自责的捂着脸。
好端端的自己让月娇上什么战场,平白的让她遭这些罪。
王月娇看见丈夫失落,于是笑道:“咱们还年轻——”
“月娇,是我不好,竟然让你去带兵。”
“我不去,谁去啊?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了——”
戚继光点头,月娇为了他真是付出的太多了。
二日一早,何亭已经集合下属在操场上,戚继光站在军士们面前,冲着何亭点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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