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应声出了营帐,营帐中只留下凰凰和英洛两个人。
英洛首先打破寂静,开心的问:“凰凰,你怎么来了?”
凰凰低头:“听说…你受伤了……作为…朋友,理应来探望。”
英洛的脸一下子拢拉下来:“是吗?原来是这样,那你走吧!”
凰凰抬头,震惊的说:“你什么意思?”
英洛背过身去,拉好被子:“你并不爱我,为何还要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既然如此,你还是快走吧,不然,你难受,我也难受。”
凰凰落了眼泪,将鸡汤放在桌上,离开了。
英洛回头,看见桌上的鸡汤,苦笑着说道:“凰凰,我什么时候才能看透你的心啊!”
第二天,柔柔的出嫁之日。
麻雀早已吱吱喳喳枝头歌唱,比翼鸟也该起来梳妆了。
十几个侍女着急忙活的赶这赶那。
翠儿问:“公主的胭脂哪里去啦?”
海棠着急的说:“管什么胭脂啊,赶快找珠钗啊。”
兮染在一旁扶额摇头,走到坐在梳妆台上,一脸愁容的柔柔身边,打开梳妆台的红匣子。拿起珠钗放到柔柔手上,对她耳语几句。
云彻在一旁黑脸。走到她们身边,把兮染拉走,轻声的说:“看着我心爱之人坐上别人的花轿我很憋屈。”
兮染笑着说:“这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妥当,你就负责按计划行事就行。”
兮染看着他:“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主子出嫁,当然要开心一点嘛!你想让她们发现你的身份吗?”
翠儿拿来胭脂:“公主涂完胭脂就梳发吧!”
柔柔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随翠儿摆弄。
瞥向柔柔的方向,云彻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心想:“她都如此伤心了,我若是还摆出这副脸面,怕是会让柔柔更加难过吧!”他走到柔柔那儿,为她修眉。
兮柔说:“我现在十分担心,云…灵芝。”
云彻温柔的说:“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
旁边在为兮柔梳发的翠儿一愣,待最后一绺头发绑好,再帮她带上繁重的金银珠宝就去找海棠了。
她说:“翠儿一直以为灵芝姐姐性格有点阳刚,可我觉得似乎灵芝姐姐唯独对公主十分温柔,不是我的错觉吧?”
海棠向梳妆台看去,随后无语的说:“你没看到,灵芝是在替公主修眉吗?不看着怎么画?”
翠儿:“可是,灵芝说…”
兮染轻咳一声:“怎么在背后嚼舌根呢?姑娘们,柔柔还没准备好呢,公公已经催了很久了,要扣薪俸吗?”
翠儿和海棠连忙摇头,各自跑了。
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鞭炮声音不断,是轿子来了。
柔柔盖上喜帕被云彻和喜婆搀扶着,来到议政宫拜别父尊母妃。
尊主和嫡妃笑开了花,可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大概只有那嫡妃才是真心吧,只是那心思……也能算得上是一种爱吧!
柔柔嘤嘤哭了几声就起身上花轿了,新郎不在迎亲的队伍,而在风语国等着。
兮染看着尊主和嫡妃,认真的说:“姐姐没有送亲的兄长,不如,就由我送她去吧!”
尊主拂手让她过去:“如此也好,快走吧,莫要误了吉时。”
兮染恭敬的行礼退下。走到轿旁。
染儿拉着云彻走到队伍前面。染儿坐上前面的步撵,云彻站在旁边。喜婆走在柔柔喜轿的旁边。
公公尖声喊到:“吉时到,起轿。”
众人齐喊:“恭送公主。”
花轿应声而起,出了宫门,穿过大街,眼看就要出皇都了。
轿中传来“咚”的一声,喜婆感觉奇怪,在这平坦的大路上,没有颠簸,新娘怎么会撞到呢?
她掀开轿帘,新娘的喜帕已经掉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鲜红,再看到胸口有被刀刺伤的样子,地上有刀。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张纸。
喜婆见此景象,吓得大叫:“快来人那!新娘子死了!”
兮染和云彻跑回去看,柔柔已经‘断气’。只留下手中的遗书。
上面写到:“云彻,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无法忍受,不远万里,去嫁一个我不爱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了百了,只是,我终究还是负了你。来世,我不愿做公主,只愿与你做夫妻,日子平淡却充实幸福。——木兮柔。”
后面还有:“父尊,母妃,永别了,或许我应该有点留恋,可是,你们的行为让我十分失望,如果你们真的爱我,就该成全我,让我幸福,可是你们,却把我推进无尽的深渊,那我只能以死来报答你们的‘恩情’了。——木兮柔”
兮染故作心头一痛,痛苦的大哭着:“啊!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啊!”
众人齐齐拜倒,哭泣声不断。
由于这突发的状况,队伍只能返回皇宫。
尊主看到柔柔的尸体,震惊的站起来,又坐下去,没坐上,摔在了地上。
嫡妃直接晕了过去,被人抬回了若央殿。
兮染把信给了尊主,尊主看完,头疼的说:“真是大逆不道!”
木兮文和戚夫人内心十分开心,面上却看上去伤心极了。
戚夫人哭着说:“尊主,这样可怎么办啊?万一……”
尊主呵斥住她:“别说了!本尊知道。”向她示意宾客众多,切莫丢了皇家脸面。
戚夫人闭上嘴。尊主说:“来人!”
一个侍卫奔过来跪下:“尊主有何事?”
尊主轻声的说:“快马加鞭告诉风语国,和亲公主暴毙,婚期延迟。”
侍卫点头:“遵命。”
宴席上的人逐渐停止了交谈,尊主装作十分心痛的说:“皇儿病故,本尊十分心痛,立即拆下红绣球,挂上白绣球,举办盛大的葬礼。”
晚上,染儿去了若央殿,看见嫡妃蓬头垢面,神情恍惚,十分狼狈。
染儿说:“柔柔生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嫡母妃。嫡母妃还好吗?”
嫡妃凶恶的抱起枕头,丢向兮染:“婉黎!贱人,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兮染皱眉:“你喊我什么?”
嫡妃轻柔执起另一只枕头,像抱着一个婴儿:“乖,柔儿,母妃在这儿。”
兮染觉得嫡妃精神错乱了,为了证实,上前看她。
染儿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嫡妃又转为了凶恶,撕心裂肺的喊到:“婉黎!我杀了你。”说着,便用力的掐住染儿的脖子。
染儿一惊,连忙扯开她掐着脖子的手,用力过猛,嫡妃被她推到床沿边的墙上。
她问:“为什么?你对我母妃如此仇恨?我母妃安分守己,哪里有欺负过你?”
嫡妃哭着说:“我的晨儿,就是被你克死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啊!”
晨儿?兮染十分奇怪:“他是谁?”
嫡妃看着天空,又看着兮染:“我的儿子,被你克死了!现在你的女儿,又克死了我的女儿,你们母女就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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