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贞嫔喝了坐胎药起,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翠蓝色宝石绿的衣裳一并换成了艳丽的粉色。
今日照例晨昏定省时,鹊贵妃瞧见贞嫔容光焕发的模样有些生气:“呦,贞嫔姐姐今个儿穿的好衣裳呢。”
贞嫔只是笑笑,没有回话。
但鹊贵妃依旧不依不饶:“姐姐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这粉色原是妾室所用,是很合姐姐身份。”
“妹妹同嫔妾都为妾室,要说此话,当真折煞妹妹了。不过平日里妹妹常穿近正红色的衣裙,就不怕皇后娘娘哪日心头不对,怪罪下来?”贞嫔说道,语气毫无波澜,平静自如。
鹊贵妃气得冷哼一声,还未开口,被贞嫔夺过话头:“若皇后娘娘看不惯妹妹这衣裳了,恐怕有再多宠爱,妹妹也是吃罪不起吧。”
“你!尊卑颠倒!竟敢冒犯本宫!来人,把贞嫔拉下去杖责二十!”鹊贵妃叫道。
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柳叶芸本想替贞嫔解围,还没等她出来,太后先到了。
太后本就看不上鹊贵妃这样娇纵的人,现在又听到她在这儿大吵大闹,自然有些不适。
“哀家都听见了,贞嫔说得不错,你是不该穿正红!仗着皇帝喜欢你,都敢骑到皇后头上了?”太后厉色道。
鹊贵妃慌了神:“太后恕罪!臣妾…”
“不必了!传哀家懿旨,鹊贵妃德行有失,冒犯皇后,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后说道。
太后上了轿子离开了,鹊贵妃瘫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嫔妾告退。”贞嫔默默道。
——
太后的陪嫁侍女暮云说道:“太后您早就不想叫鹊贵妃一人独占春色,又忌惮鹊贵妃过于受宠,她母家功高震主,今日得出恶气了。”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从前同皇帝说了几次,可未见什么效果,不料这点小事,还得哀家亲自来办。”
“不过…奴婢担心皇上会…”暮云说道。
“不会,皇帝是个孝顺孩子,哀家知道他不会因为一个区区妾室来顶撞哀家。”太后说道。
“倒是那个贞嫔,今日言语虽然有些失礼,但哀家从前没注意过她,现在看来贞嫔倒是个稳重识大体的孩子。”
——
晚上,皇上意外地翻了贞嫔的牌子。
贞嫔在延禧宫里高兴的不知所措,柳叶芸虽然是个新人,却还是稳重地安抚着她,并一直对她说一定要把握住这一晚的机会。
贞嫔被抬进养心殿,她很紧张,别说侍寝了,就是皇帝的面,她都许久未见了。
皇上见到她紧张的模样,反倒来了些兴趣:“怎么?太久没见朕,可还记得朕的模样?”
贞嫔轻轻抓着皇帝的寝衣袖子说道:“臣妾…的确是许久没见皇上了。”
她一副楚楚可怜,如同鲜花沾了晨露一般的娇艳欲滴,与她往日里默默无闻的感觉截然不同。
皇帝愣了几秒便笑了:“怪朕,以后叫你多见见朕,便不会忘了。”
——
柳叶芸一大早来了贞嫔处向她道喜:“姐姐重获恩宠,妹妹在此恭贺姐姐。”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遵着礼数。”贞嫔再见她,眼神里充满了感激,那种眼神像是看着自己感情甚笃的亲生姐妹一般。
一早地,贞嫔复宠的事儿已经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当然,同样沸沸扬扬的还有鹊贵妃失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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