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柏:宁侯接旨——宁侯自辅佐孤以来,恪守己职,笃力有为,补尚书一位,钦此!
褚昀:臣侄谢主隆恩——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群臣并齐!皇帝施恩,宁侯在朝中有了实权,可谓大事一件。
褚煜:宁侯莫不要辜负孤的厚望啊!
褚煜眼中含笑,好似真心一片。
褚昀:皇叔抬举,臣侄一定唯皇叔马首是瞻!
褚煜: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来来来。你上前来。
褚煜今日也过于热情了,他又想耍什么把戏——真是要步步小心啊!
褚昀:臣侄……
褚煜:别拘束!满廷朝臣,孤拘束的很。你在这儿代孤挡挡,孤出去放放风。
褚昀:皇叔,这不合规矩!
褚煜不再说什么,只是拍拍褚昀的肩,便从偏门走了出去。
站在高位,以代天子——此刻褚昀站在褚煜的位置上,竟没有自己想要的感觉。
而外面,褚煜循着夏日荷塘的清香优哉游哉的信步,曾几何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啊……
走着走着,褚煜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说那熟悉,是因为那场梦过于深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可是那又那么陌生,梦中一见,姑娘知否?
褚煜:咳咳……
褚煜久久凝望,想在梦中一样,却没想到这姑娘会转身——白衣胜雪只脱俗,奈何面容更冷清。月光是冷的,夜路是冷的,她的眸子也是冷冷清清的——就像是在质问“谁允许你看我的”一般。
凰歌:你是何人,这可是内廷,外男不得进入!
褚煜:看姑娘衣制也不像宫中之人,又怎会在这里呢?
凰歌:奴为宁侯随从,在此等待侯爷。
这皇宫里,凰歌也不必遮掩,毕竟随宁侯白日赏玩时她也发现这群臣种种都是褚昀的人。
褚煜:你是宁侯府的侍女?
虽然对方没有猜中,她还是顺水推舟地回答了——
凰歌:是!
褚煜:姑娘甚是爽快,可否探得姑娘芳名?
凰歌:奴唤……
凰歌想——说到底,好歹也是在皇宫里,天子尚且以“龙”来自居,自己的名字里却有一个“凰”字,总归是容易招惹是非的。
凰歌:奴贱名,不足道。
“哒哒哒……”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凰歌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陌生男子,反手就将他摁倒在灌木后面。
凰歌:嘘——别出声!
褚煜大惊,这姑娘虽冷冷的,行为举止却有一些反差萌。能趁他不注意被她按倒,果真有趣!
过了一会儿,巡宫的侍卫走远了,凰歌才将褚煜“提溜”出来。
褚煜:这位姑娘下手如此重,你可知道你摆弄的是谁?
凰歌:奴只管对错,不管是谁。
凰歌的世界里,只有对错。在她眼中,被她杀死的人都有该死之处。可眼前的人不该因为误入内廷而死,她便好心“帮”他一回。
褚煜:若我说我是当朝天子,你这可就是大罪一件!
凰歌:呵……
凰歌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也着实不想笑,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太做作了,竟敢把天子名号当成自己的挡箭牌。
凰歌:天子设宴,自当与百官同贺,公子果真糊涂。
褚煜还在傻傻地看着凰歌,他是“偷偷溜出来”,这用不能告诉她吧——但是在凰歌眼里,褚煜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傻大个儿——算了,她送佛就送到西。
凰歌不慌不忙地解下腰间的玉扣,放在褚煜手中,说:
凰歌:这玉扣是宁侯府之物,你若再被侍卫撞见就拿它自保,说是宁侯的小厮。不过奴还是奉劝一句,您还是别在内廷闲逛的好。
褚煜接过玉扣,耳边不断回响着凰歌清冷又“重情重义”的话语。直到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很久了。
褚煜:果真是……从月色中来,归月色中去……
席落宴散,褚煜回到书房,仔细端详着玉扣,津津有味。
绘柏:主上这是从哪得的好玉,竟爱不释手了!
褚煜:这玉……确是好!绘柏,你去帮孤打探一个人。
绘柏:还是那个白衣胜雪的梦中仙子吗?
起初褚煜让绘柏找“人”时,绘柏就觉得不可思议——哪有梦里的人成了真的!今日又派他去寻,不图什么,只要是个“人”就好。
褚煜:今晚宁侯带进宫里的侍女。
绘柏一听,大事不妙!
绘柏:主上,这侍女竟然是宁侯肯带进宫的,定然不是寻常侍女,或是通房也未可知。要是宁侯对她百般宠爱,怎会送进宫来呢?
褚煜:绘柏,若是褚昀舍得讲这个侍女送进宫里来你以为如何?
绘柏:那他对主上定然忠心一片!
褚煜:不……
褚煜若有所思——
褚煜:人生最悲莫不过得不到和已失去,他真送了,才是为表忠心,违背己心。由此可见——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绘柏:主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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