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门外,云老板正踩着叮叮当当地步子朝着院里走来。她穿着鹅黄色的长旗袍,披着纯白色的披风,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中悠悠扬扬。长发披散着,两边分辨编着几条细细的小辫子,小辫子缠成花的形状上用简单的白玉珠花固定,走路的时候,珠花上的小坠子也跟着摇晃,甚是灵动可爱。
“多情!你怎么有空来了!”云老板艺名云多情。
欢天喜地地出来迎接的也是一位姿色绝美的姑娘,不过她穿的是很传统的粉色绸子上衣和长裙,梳着利落的发髻,两边分别留下两缕青丝放到前面,头上戴着银饰,粉色的小珠子垂下来,互相碰撞,零零作响。
“今天我没戏,就想回来看看你。”随后两人牵着手进了屋。
“刘师兄呢?”本来是两个人的家少了一个,多情不免要问。
“这两天酒楼里忙着呢,伙计们都转不开了,岩生说再找人来帮忙又得花钱就自己去了。”穿粉色衣服的女子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忙着给多情倒茶。
“都是酒楼的大掌柜了还这么省着呢。”多情打入趣儿地笑笑。
“哎呀,你还不知道他,以前过穷日子过惯了,什么都省着,改不了了。”
这粉色衣服的女子叫云晓裳,是多情的姐姐。但其实两个人不是亲姐妹,多情来京城那年才十五岁,在花满楼无依无靠受人欺负,多亏晓裳处处照顾,就这样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过了这么多年,感情就像亲姐妹一样。晓裳以前也在花满楼唱戏,后来自己不想唱了,跟刘岩生出来开了个酒楼生意很红火,前几年两人才成了亲。
“晓裳,晓裳……”
“得,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回来了!”晓裳听着声音知道是刘岩生回来了。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看这刘岩生,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聪明又胆大,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干劲儿。刘岩生跟多情是一个戏班子的,唱武生,是多情大师伯的大徒弟,跟多情一块儿来到了京城在花满楼唱戏,后来也像晓裳一样不唱了。
“我想我姐姐了,姐姐不是说酒楼忙着呢吗,你怎么回来了?”
“巧了不是,我也想你姐姐了!”他这一说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们俩倒是真恩爱啊,多长时间了还这么腻歪。”多情忍住了笑。
“那不都是您的功劳啊,小红娘,要不你我能跟你姐认识吗?”
因为刘岩生跟多情一起来的京城花满楼,而晓裳原本就是花满楼的,晓裳跟多情关系好,岩生又是多情师兄,这一来二去把他俩撮合成了。
“那你还不多请我吃点好的?”
“哎,真让你说着了,我这刚从酒楼拿回来的好菜好饭,还热乎着呢,咱现在就开吃!”刘岩生说完就拿着饭菜去厨房了。
“哎……”
“你甭管他了,让他布置去吧,咱们就等着吃饭。”晓裳说着又拿出一盒子点心摆在桌子上。“你先尝尝这个,糕点铺新做的点心,叫什么枣泥饼,挺好吃的。”
多情拿了一块红红的枣泥饼咬了一口:“真好吃,哪个铺子买的?”她嚼着枣泥饼,平日里清冷的目光走有了一丝笑意。
“我一猜你就爱吃,前两天我给冬先生拿了两盒,他也喜欢,你们俩口味还真像。”她笑着说,多情却突然变了心情。
“怎么了?你还没放下呢?”
晓裳口中的冬先生是多情的师傅,叫冬玶。多情是个孤儿,是她师傅捡回来养大的。其实她师傅只比她大十岁,她是她师傅养大的,也可以说是跟他师傅一起长大的。她对他师傅的感情要远比师徒情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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