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热闹的酒馆里客人谈天说地,叫卖的小贩吆喝的干脆嘹亮,身着长袍老爷坐着气派的洋车,浓妆艳抹的太太摆弄着铺子里新到的外国香水。
只有花满楼清净的格格不入,华丽的外表内心却虚无至极。自从几十年前京城里唱戏的的名角儿云老板自尽于戏台之上,这里就再也没人来过。
一位西装革履的老爷从停在花满楼门前的汽车上走下来,他摘下墨镜,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空空地楼阁。
“爷爷,你在看什么啊?”从那汽车上走下来一个打着领结的小少爷。
“小华,你敢进去看看吗?”那老爷伸手指了指花满楼。
“敢!”
楼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自从这里死了人,大家都说这里有鬼,晚上有女人哭,这百花楼就成了京城里最不详地地方。听说有个老爷买下了它,可是也不派人打扫也不拆不修,就这么一直荒废着。
“爷爷,为什么这里有好多土啊,还有这么多蜘蛛网。”小少爷用力在鼻子前扇了两下。
“小华,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发生过什么吗?”
“嗯,想。”
“这里……这里……”老爷欲言又止,突然哽咽了。
“爷爷,你快告诉我,我想听,爷爷你快说嘛……”
“那年……”
……
阳春三月,柳丝袅袅。
百花楼,京城最繁华的场所之一。百花楼实际上由七座大楼组成,前四座后三座。前四座分别是赌局花盈楼,妓院花惜楼,戏院花满楼,饭馆花醉楼后三座则分别是相声评书社花雅楼,杂技戏法园子花翘楼,茶馆儿花沁楼。
百花楼成日客人不断热闹非凡,七座大楼内虽各具特色,有的富丽堂皇,有的朴素典雅,但却又都是络绎不绝的客人。尤其到了晚上灯火通明喧扰纷闹。
“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春风暖暖拂罗衣。”
戏已落幕,台子上的美人在试明天要唱的白蛇传,她不管台下打扫的伙计,只顾自己唱。
玉手抬起长袖,划过一张精致到极致的脸,那双眼睛叫做“小桃花”,如杏眼大小,有桃花眼之形。她身材娇小气质深沉而清丽,不似兰又不似玉,是一种说不出的美,仿佛这时间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和她相媲,若果非得翻出一句话说,就只有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
她叫云多情,花满楼的台柱子,是这京城里为数不多的唱戏唱出名堂的女子。
“二少爷,这戏啊都落幕了,您等晚上来,晚上程老板有一出定军山!”管事老陈看着这位西装革履的少爷不管不顾地往园子里走,连忙上前说明情况。
“我过两天来听戏,今儿来就是看看这地方。”这人笑着往里走,
他是京城四大富家之一的张家的二少爷张北辰,一直在天津做生意,近几天才回来的。
“别说话……”走到大厅附近他听到唱戏的声音急让老陈安静,他驻足细听起来,那嗓音空灵婉转,清新明净,一时如痴如醉。
“二少爷,二少爷……”直到老陈叫他他才缓过神来。
“啊?”
“您要是爱听,我把云老板给您叫来。”
“不…不用……”他阻止了老陈又继续听起来:“老陈,你刚才说这里边儿唱戏的是谁?”
“云老板啊,这京城里谁还不知道云老板啊,您一直在天津不知道,她呀可是花满楼的名角儿!”一提起云多情老陈简直有夸不完的好话。
这张北辰是花花公子京城里谁都知道,不过大家知道的是他去天津之前一直往花沁楼跑,对戏他到是不大上心的。
“老陈,你先忙去吧,我随便走走。”他转身向外走去,看老陈走后又偷偷地跑了回来,悄悄溜进大厅的看台上。
美女他见过不少,就是绝色美女他也是享受过的,但当云多情转过身地那一刻他还是被深深地吸引住了,顿时眉目生辉。
“果真名不虚传,好一个美人……”他笑着,陶醉着,小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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