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轻云淡,柳枝醉醺醺地飘摇着。
院里这位先生身着宽大的白衣,白衣上画着水墨丹青,外披白色轻纱。他过肩的黑发简单地梳着,咿咿呀呀地念念有词,晨风吹拂恍若落尘的仙子。
“我买早饭回来了,进来吃饭吧。”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身着淡紫色旗袍女子,黑色长发简单梳着。
两人坐下吃早饭,互相也没什么话。
看这位白衣美人儿,眉目如画,圆圆的小脸却有不该有的秀气,秀气地如九天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这位紫衣美人儿同样带着仙气儿,眉若远山黛,眼似水含烟,不同的是她仙气里又透着一股烈气和贵气。
“冬先生……”门外走进来的是晓裳,她应该是又给冬玶送东西了。冬玶是多情的师傅,也就是岩生的师叔,他身体不好,也不出门,以前都是多情照顾他,自从多情不理他以后,就是岩生和晓裳时常来送东西。
“木姑娘也在家呢。”那紫衣姑娘就是冬玶娶的妻子了,叫木叶,但是大家以前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不过冬玶应该知道。
白衣先生就是多情的师傅冬玶,要不是因为长得高,估计该总有人把他误认为是女人了,不过两人一起吃饭还真有点儿姐妹一起吃的意思。
“晓裳,又麻烦你了。”冬玶笑着道谢,声音也很儒雅。
“这哪儿的话,我应该做的。”
“云姑娘喝茶。”木叶忙着招呼晓裳。
“木姑娘你别忙了,快歇着吧。”虽然木叶也生性冷淡,看起来好像比多情还冷,但是她对晓裳还算热情,可能因为很少笑的缘故,她笑起来惊人的美。
“你们聊,我去洗点儿水果。”
她总是很懂事,每次都给晓裳或者岩生单独跟冬玶说话的机会。
“小橘子还好吗?”冬玶口中的小橘子指的是多情。多情本名叫绿橘,冬玶捡她回来的时候是在秋冬之交,就从“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这两句诗中给她取的名字叫绿橘,后来大了登台了师伯才给改的名字叫云多情的。
“都好,你放心吧。倒是你啊,身体不好,她总是担心你还嘴硬不肯说。”晓裳也叹叹气。
“小橘子……”冬玶仿佛望见大门外熟悉的身影,“小橘子!”他突然跑了出去。
“小橘子……”果然是多情来了,她应该是躲在大门外偷偷地往里看他,却不料被发现了,转身想躲却没能躲地了。
“多情……你怎么来了……”晓裳看见她很惊讶。
“进来坐吧。”他笑着,随后三人一起进了屋。
她一进屋就看见木叶在里屋站着。
“多情,这就是木姑娘。”晓裳介绍着,“木姑娘,这是我妹妹多情。”
这种害怕又来了,就像看到程予嫚时的那种害怕,木叶身上好想有多情羡慕却得不到的东西,并且学不会偷不走,是她永远都不能有的东西。她美的让多情不敢看,她仙气让多情不敢靠近,虽然富家小姐的那种高贵气质她很羡慕可是木叶不是富家小姐,她的气质是一种与众不同感觉,多情虽然身份卑微但却很少觉得有人的容貌比得上自己,可是今天她见到木叶,突然觉得自己逊色了。
“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多情谁也不理,回头就走了。
“多情…多情……”晓裳追了出去。“多情,你不能这样啊,怎么能话都不说,说走就走啊。”
“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只顾往前走,晓裳就跟着。
“哦,对了,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她突然停住了,眼眶微湿。“那里边儿有别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娶了她。”下一句大概应该是:原来她这么美。可是多情又骄傲,不肯说,也不愿意承认。
“你为什么在大门外边儿啊,不会我每次来你都偷偷的跟来吧?”晓裳开始怀疑。
“我不是每次都跟来。”那这么说就是跟来过呗。
“你啊,想他就来看他呗,还偷偷摸摸的。”晓裳笑她。
“我没有。”她说完又大步往前走。
“你啊,就是嘴硬……哎呀,你慢点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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