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你醒了……”晓裳吹着手里的鸡汤,看多情醒了赶紧过来看她。
“姐姐…我…好了吗?”她满头的汗痕,嘴唇又白又干。
“好了,你已经戒掉毒瘾了!”晓裳笑着,顺手把鸡汤给她端过来,“来,喝了它,喝了它补补身体。”
“张北辰说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离不开他,京城里的人也说张北辰是个像鸦片一样的男人,女人要是沾了他就再也戒不掉。”她捧过鸡汤看了看汤碗,“我偏偏不信这个邪,鸦片戒得了,他我也戒得了!”
“多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是张北辰的吗?”
“是。”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就算你跟张北辰断了,那孩子怎么办?你还打算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爹?”
“谁说要把她生下来了?”多情抬头看晓裳,眼中有几分狠辣,“我回头就买一副药把他打下来。”
“瞎说什么呢!孩子是无辜的,你凭什么不让他活?再说,这孩子得有六七个月了吧,这时候吃落胎药,弄不好大人小孩儿都完蛋!”
“我就不让他活!他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在娘胎里。”
“我告诉你,不行!大不了生下来我养着,就说是我的孩子,谁也不知道你生孩子的事儿,他也有爹有娘了,多好。”
多情不接她的话,“我出来也有几天了,陈爷找不到我指不定多着急呢,我得回去了。”
“这就走了?你还没好利索呢,外边儿风大你再病了!”晓裳拦着她。
“啊…啊……”
“怎么了多情?你怎么了?”
“啊…疼…疼……”
“肚子疼?”
多情突然倒在晓裳怀里,鲜血顺着双腿流了下来。
“岩生!岩生快进来!岩生……”
门外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今天冬天的第一场雪。
“呱呱呱……”
随着一阵啼哭,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哎呦,这孩子小的可怜啊。”晓裳把孩子抱在怀里。
“这刚六个月生下来能活就不容易。”刘岩生在一旁发愁。
“你看看,也是个小丫头。”晓裳把孩子抱给多情。
多情扭过头去。
“这是干什么?你恨她爹连她也恨?这可是你亲生骨肉!”
“给孩子喂喂奶,也不知道她这么小会不会吃奶。”
多情还是没回答。
“行,你不给喂我喂!”转身晓裳解开衣服给孩子喂了奶,这个孩子吃的第一口奶是云晓裳的。
“你干什么?”刘岩生阻拦,看样子她要下床。
“回花满楼。”
“你刚生完孩子不能着凉,回什么花满楼,出了月子你想上哪儿上哪儿!”
刘岩生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就想帮她戒毒的时候一样。
一个屋子,一张床,两个女人,两个孩子。
但是,云多情从来没给自己的孩子吃过一口奶。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忽阴忽晴,有的时候阳光暖到屋子里来,有时候大雪厚的能没过小腿。
严冬来了。
“多情呢?”刘岩生从酒馆儿回来发现屋里只剩下晓裳和两个孩子。
“回花满楼了。”
“那孩子呢?她不要了?”
“她本来也没打算要,她一口奶都没吃过。”
“不要就不要,就当咱们生了俩闺女。”刘岩生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抱孩子,“这小可怜儿,你娘不要你,我们要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姓刘了。”
“云老板!您回来了!”伙计们见她回花满楼欣喜万分,但欣喜过后又是一种异样的神态,匆匆走开了。
“这是怎么了?”
她一路向台子那边走去,听见吹吹打打的声音,台子上在演戏呢。
“那上边儿演白娘子的是谁?”多情怔住了,突然眼睛里有些湿润,她预感到了不好的事。
“是…是……”伙计低头不敢说。
“说,她是谁?”
“她…她是…玉净姑娘…是花满楼的新的云老板。”
“玉净?”多情睁大眼睛看着伙计,“玉…玉净?她是云玉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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