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最近总去程府看程老夫人,可老夫人不见你,张二少爷总来府上找你,可你也不见他,你们怎么都这么奇怪啊?”
早晨练过功,多情和玉净一同在屋里吃饭。
多情身穿粉色绸缎旗袍,披褐色绣着落叶的披风,细看模样:额头饱满,高眉骨,高颧骨,直挺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尖下巴。
跟张北辰一样,她也是一副好骨相。
“小孩子家问这么多干嘛,练好功就行了。”
玉净不问了,老老实实吃饭。
“云老板,张家二少爷来了。”管家又来禀报。
“我……”她撂下筷子站起来,没走一步又坐了下来,“我……”她坐下来,往窗外探了探,扭过头不出声了。
“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张二少爷来了,你见不见呀?”
“不见。”
“可……”
“云多情!云多情你给我出来!”玉净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张北辰的吵嚷声了。
这整个云府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张北辰。
“云多情!”他猛的推开门,“呦,你真的在家里呢。”
他自己走进来,大大方方地坐下。玉净悄悄退下去了。
“跟我走吧。”
“去哪儿?”
“回我的宅子,戏也不用唱了,台子也不用坐了,什么老爷少爷一个也不用见,你只要在我的房子里老老实实陪我。”
多情没说话,说不好她在想什么。
“只要你跟我走,保证你衣食无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这条件的确诱人,好像张北辰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不管是心动还是克制她都拒绝了,今天又要再一次经历这样的挣扎。
“如果我要名分呢”她很多时候都想这样问,可是她没有。一个戏子也配要名分吗?要了也不过是个姨太太的身份。姨太太还不够吗?对于其他戏子来说也许姨太太足够了,毕竟有些大户人家都不让下九流的女人进门,连姨太太都做不成。
可是多情不一样。
她不但想被爱,还想做唯一。
唯一?不可能吧,想想就可笑,还是算了,所以这一次,“如果我要名分呢”这句话她还是没有问出来。
“怎么了?说话啊。”张北辰开口了。
“不去。”
“不去也得去!”张北辰猛的扛起她推开门往外闯,下人跑过来没拦住,也不敢拦。
“你干什么!”
“砰!”她被关进了车门里,张北辰这次是坐汽车来的。
“张北辰!你干什么?你快放我出去!”
“别动!”他按住多情,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吧,“开到我宅子!”他吩咐司机。
她没办法,张北辰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她只能乖乖躺在他怀里。
她其实很喜欢躺在他怀里,可是每一次都躺的不安稳,要是张北辰能一直绑着她就好了。
“别怪我无情,是你自己不听话的。”
到了张北辰的新宅子,她坐在床上,张北辰给她解开绳子。这是个西式的小洋楼,楼里有电话,有电灯,有不知名的西洋画,雕塑,玫瑰花,有太多太多她没见过的东西,也有太多太多她喜欢的东西,比如她现在坐着的这张软软的大大的像在程予嫚屋子里见过的床,再比如上楼前在楼下看见的那架钢琴。
“好看吗?”见多情一直在打量这里的摆设,他问。
“好看。”
“那你还死活都不愿意跟我来。”
“好看,好看也不是我的。”
“你想要我就可以给你,你说,我现在就给你。”
“那花儿你可以给我吗?”她指着桌子上摆着的红玫瑰。
“给。”他拿过一支递到她手里。
“它真美。”多情嗅了嗅花香,笑了。
“还要什么?”
“楼下的钢琴呢,可以给我吗?”
“走。”张北辰拉她一起下楼,“你怎么会喜欢钢琴呢?”此刻他们已经现在钢琴前了。
“我那天去你家唱堂会,听程小姐弹过,我很喜欢。”她现在说话时是笑的,她真的很喜欢钢琴。
“那我教你弹。”
“你…你也会弹钢琴吗?你真的给会弹?”在她眼里,会弹钢琴的人都太值得羡慕了,程予嫚说过教她弹,但她不太好意思总去打扰,现在张北辰也承诺教她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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