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票是条龙是怎样的体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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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素锦病倒了。

长久的劳累和过度的情绪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彻底垮了，况且她住在那个地方，每日都要接触疫病的病人，得了疫病也正在情理之中。

赤焱不懂医术，而素锦自己高烧意识不清。逸扬曾经说即便症状一样也未必能用同一种药物医治，因此即便守着一屋子药他也无从下手。

按照素锦的说法，疫病起时是高热，一烧便停不下来，强壮的人可以一连高热十几天，最后退了热也不能清醒，最终只在模模糊糊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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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赤焱不该焦急，甚至不该担忧。

在他漫长的生命里，一个人类的一生也像是掀不起波澜的扔进大海的一粒石子，他本不该在意的。

正如逸扬所言，他本就没有义务理会一个被推下了河中的祭品。他把素锦接回来，给了她几年的寿命，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本不该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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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你的‘族人’了？”

素锦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雪白的皮肤变得更加透明，将皮肤下蓝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那双修长的手似乎与常人无异，然而手臂上却隐约浮现出一条蜿蜒的纹路。

“嗯。”赤焱点头，“你从此便是火龙王唯一的眷属，就像是——”

他顿了一下，便又说道：“就像是一家人。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她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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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亲启：

我听说近日赤焱那家伙也有了眷属，感觉十分不妙。想来是他终于对你下手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讨一张纸页叠成小船放进水里，我会收到。

说起来，要让凡人成为眷属似乎很是麻烦，我前几日也试了一下。取龙血和龙鳞有些痛，你好好安慰赤焱，毕竟他其实挺怕痛的。

祝好。

逸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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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小子也不会写什么好东西，别看了。”赤焱一把抓过素锦手里的信纸揉成团扔到一边，又转头威胁素锦：“你快睡吧……剩下的我会好好处理的。”

素锦乖巧地点点头，缩回了被子里，打了个呵欠。

成为龙的眷属对于人类来说也是一场极大的改变，赤焱说她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休息好了，身体也会变得和赤焱一样强壮，百病不侵。

她又忍不住问：“那我也能像你一样用火了吗？”

赤焱就一把拍在她头上：“小孩子玩什么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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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焱没有告诉素锦，当她下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百年以后了。

人类的身体完成蜕变需要漫长的过程，守在她身旁的赤焱入了定便也不必进食。两人在小屋中几乎可以说是闭关了百年。

赤焱答应素锦会帮她处理疫情，但对于赤焱来说他还做不到。即便他是龙王，即便他位列仙班，他仍不能像圣人那样宽恕别人。

凡人在他的眼中愚不可及。况且此时本不该他来管，千万年来人类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本就不必去管。

等到素锦下一次醒来——瘟疫会结束的。

一切都由时间抹平，她也会被湮没在凡人的时间洪流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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