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寂静,丞相府里灯火通明,林归远端坐在正堂的高背玫瑰椅上,他在等人。
林归远没等多久,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曹昆就来了。他旁若无人地进了正堂,在林归远的对面坐下,抚了抚下颌的短须,问:“怎么样,林老弟,解药可有效果?”
林归远眉眼不动:“晋安已经看过了,毒性已解,她以后和常人无异。”
曹昆得意的大笑:“南月河几辈子修来的造化,让林老弟如此的眷顾,只是可惜了,她到现在还以为你是她的杀父仇人。”
“这些还不是拜曹大人所赐?”林归远端起了手边的茶杯,淡淡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没办法啊。”曹昆动了动身子,看向林归远的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阴狠,“林归远,南月河的解药我已经给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把南郦城留下的账本交给我了?”
“曹大人急什么啊?”
“你别忘了,你的解药还在我的手里呢!”
“我当然知道。”林归远喝了口茶,“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想请曹大人赐教。”
“你说。”反正林归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不妨再和林归远玩一玩,他在心底冷笑。
“当年的科举案看似是南郦城一手操办,但你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南郦城只不过是在你的授意下泄露试题,后来东窗事发,你为了让自己撇清关系,就把南郦城推出来做替死鬼。正好我和月河回京,你利用南长歌给月河下毒,又将月河掳走,再顺势将有关南郦城泄露试题的消息透露给我,借我的手除掉南郦城。我说得可对?”
他声色平静地讲完过往的惊涛骇浪,曹昆三角眼里闪过精光,片刻后大笑起来。
“你能想通这些也算是个聪明人。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并不是因为东窗事发,我才将南郦城推出去的,而是他自己该死!”提到南郦城,曹昆阴狠道,“他和我算是同门,我对他信赖有加,但他竟然背着我私自做了本要我命的账本!我岂能容他?”
“南长歌仰慕你已久,你却偏偏喜欢上了她的姐姐,还要明媒正娶。女人嫉妒起来可怕得很,我也不过三言两语地哄了哄,她就乖乖地给南月河下了毒。南郦城倒是后悔了,但他也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曹昆忍不住看向林归远,“你倒是给了我不少惊喜,为了一个南月河,你什么也顾不得了,亲手将南郦城送上了短头台。幸好当初我留了南月河一命,要不然,我今日如何拿她来和你交换账本?”
林归远垂了眼帘:“曹大人深谋远虑,果然非常人之所及。”
“少给我戴高帽子,和你说得也够多了,林归远,把账本给我交出来!”
“我若将账本交给你,岂还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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