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的玉瑾,待她讲完后,说道:“妹妹何出此言?这染病之人,不宜出门,不宜面客,不宜与人亲近的规矩,乃是我们天启国历来的传统,亦是我们玉家历来的家规。娘,我那些婢女不过是奉命行事,谨遵家规,未有差池。若因此受罚也实在冤枉了些。”
“况且,这次也是妹妹违反家规在先,若是妹妹在她的月灵园安安分分的,我的婢女亦不会阻拦,更不会因此起冲突打了妹妹手下的婢女。娘,你说是不是?”
“姐姐。”玉琴眼泪已从眼角涌出,说:“妹妹只是太过担心姐姐,整天忧心不已,实难入眠,这才时常来看望姐姐。昨晚妹妹来此,却惹得姐姐如此生气。妹妹思来想后,实在不知是哪里做错了,今日特地想来问问姐姐,顺便给姐姐道歉。姐姐却完全不顾念妹妹的担忧之情,百般阻拦,姐姐到底要妹妹如何做,才肯接受妹妹?”
温锦绣顺势说道:“瑾儿,你也真是,作为姐姐,就算妹妹有什么错误,也应礼让宽容,怎可如此小气,实在是有失大家风范。”
“娘亲此言差矣!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于情,女儿阻拦也是为了妹妹安康着想,也是担心妹妹因此被女儿的不祥之气所染;于矩,患病者需闭门谢客。若是人人都像妹妹这般意气用事,不顾礼法规矩,那娘亲所立家规岂不是形同虚设?”
温锦绣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只好说:“瑾儿所言极是,琴儿…的确年龄小不懂事,但也是一片真心。而你这的些婢女为阻拦琴儿,不仅殴打婢女,还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实在该按家规处置。”
“母亲,您忘了吗?家规第一百四十条,若有人蓄意挑衅在先,打人者可减免责罚,挑衅者也应受相应责罚。现在这种情形,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衅,春影才出此下策,母亲可否一并惩罚了?”玉瑾不紧不慢地说。
玉琴面上还是委屈,心中却早已愤恨不已,本想抓住那贱人的把柄,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没想到又让她脱身了。不过,她不是应该躺在床上吗?不是病得很重吗?怎么那么快就能起来了?莫非,这清涟园的眼线已经被她收买,反过来骗我了。
想到这,玉琴越发愤愤不平。
“姐姐,”玉琴赔笑道:“既然我们姐妹两人的婢女都有错,若是都处罚,岂不是伤了我们姐妹俩的感情?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此事,就一笔勾销把。”
玉瑾听罢,默默点头,说:“既然妹妹都认错了,那我这个作姐姐的也不便追究,此事,就一笔勾销吧。”
“这就对了,家和万事兴。你们姐妹两个可不能因为这等小事而伤了感情。”温锦绣在旁说和道。
“既然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女儿乃患病之人,实不宜在母亲妹妹跟前停留多时。改日女儿病愈之时,再亲自拜访母亲和妹妹。”
“女儿告辞!”
说完,玉瑾稍稍行了一礼,便召春影、春灵、春诗走入了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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