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韩懿自顾地向前殿走去。陈昶看着韩懿的背,心中无奈的感叹,韩懿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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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管弄琴,琵琶送君。
对天畅谈,烈酒入喉。
竟不知是如此快意自然。
自以为的给人安全的,就是对其的最好,却不曾想留下的更多苦楚。
曾经的允仁是也,如今的长泽如是也。
宫中的围墙,这一刻给陈昶的感觉是真的高,高得窥不见了当初的那个小毛崽。
从中,看到如今的允仁,心中竟是幸运的想,多亏坚持的留下来,才有如今的自由。
却也在此刻明白,刀剑是无情。可是谁有能告诉他,岁月可有情。
把自己最美好的,最想保护的,却变成了最对不起的。
长泽的种种变故,他又有什么理由说是,我这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会这样。
陈昶在踏入前殿的道中,明明只有几步远,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长街无了尽头,人也没有了淡然。
该是如此,该是他受此罪。
现在的他,当像极了是沙漠中口渴的人,渴望看到绿洲,渴望有一口水,来解救他。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别人眼里,是将军,是战场上的神,他是顽强的,他是舔血而生的,不需要温暖,那不属于他。
陈昶心里五味陈杂的跟着韩懿走着,去见那独坐于高鼎之人。却看到韩懿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
……
前殿
流苏后面是一张稚嫩的脸,端着威严,那个位置是神圣的,是严肃的。
每个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要活成帝王的样子。
真是几年不回,京都的样子却任然没有变。
处处透露着冷漠,处处诉说着无情。
跪在殿中央,高台的看着你,周围的盯着你,就像鸟笼的鸟,等着被看表演。
陈昶跪拜了皇帝、诉职、只盼把流程走完,像极了是为完成任务。
确确的不喜欢这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陈昶 , 鞠躬尽瘁 ,赤胆忠心,骁勇善战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兹以陈昶封尔为镇国大将军,赏黄金百两,布匹千匹,庄园一座。钦此。
一道圣旨念完,许多大臣唏嘘不已,有的觉得可惜,有的只是有些意想不到,都在窃窃私语的表达自己。
陈昶无心这些,若是真看中他、信他,就该赏利于强兵壮马的。而不是这些没有用的散武将的称号。
陈昶无聊至极,很想去看这三年不见的小崽子的神情,奈何台上坐着个人。
韩懿似乎有所察觉,本是正正规规的眼睛,像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太快了,在座的都没注意,便过了。
皇帝听着下面的吵了一会儿,便开始他的真正的目的了。
“陈昶,北岐艰苦,你为了大庆,在其守候三年,朕想你在京都为我做这镇国大将军。”皇帝刚说完,底下更热闹了。
陈昶心惊,这是困住他,还是困住谁?
若是答应在京都,以目前来看,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一是不喜这儿,二是放心不下北岐,单凭这,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陈昶看到陛下正等着。刚准备拒绝,就有武官开口帮他拒绝。
陈昶想着,看来京中还有几个识事的。明白,历古以来,将兵不离,兵离了将,临时换将,都是危险的存在。
但不妨有些不懂的纸上谈兵的人,于是,越来越起劲。
吵得太凶,皇帝听着心烦,也知道这事儿得过韩懿一关,心中很是憋屈,但又不愿放过试探韩懿。只好硬着头皮问韩懿:“韩懿,你如何看?”
韩懿从进来,这一直静静的,惹得陈昶几番想看探,却没有结果。
皇帝及时雨也算及时,可真‘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陈昶趁机像韩懿看过去,韩懿虽是面目表情,但又觉得他在生气。
陈昶心里默想,一定是自己太在意了。
韩懿听到皇帝的问话,不像他人,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皇帝被他盯得有些害怕。手心不知不觉竟然是汗。
看似坐高台,却不由己,明明谁都知道,天下事是皇帝决断,但没有人知道,皇帝也不过是在无可奈何中做选择,似是做了主,没有人明白这已是上天定下的了。
韩懿不慌不忙的站出来,又显得恭敬,刚刚的那种眼神好像是自己看晃了眼,错觉罢了。
“陛下,先帝想革除贵族,却留下贵族,只奈江山少了他们,就只有空壳。”韩懿此刻说不上生气,但也不算心情好。说出来的也不中听。
这是把北岐比为贵族,皇帝觉得北岐有害,但却不能除去,若皇帝不听,那就是这皇帝将不保。
其余人听此也不敢再吵,弄不好,脑袋就掉了。
陈昶心里不解,这小崽子跟自己也没太大的仇,他都不计较了,这小崽子发什么疯。
又奈何他自己这会儿不能接话,接了,便是得罪了贵族,又得罪了皇帝。搞的不好,严重的就是谋反罪了。
皇帝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生气的问韩懿,“朕问你此事,你说的是什么?”
“陛下,此事,陈将军可以留京都,”韩懿以不可质疑的语气回答道,“但北岐才稳定,将,不可换。”
将换与不换,这是皇帝说的一个漏洞,若答应了,这将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换的。
韩懿倒心细,填补了漏洞。
“罢了,此事在议”皇帝松了口气,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至少韩懿似乎和陈昶是有仇的。
但他又不想听从韩懿的,但此刻也决定不了。只能以不了了之处理。
第一次写,有点拖,终于下一章是他们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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