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切换书陈视角)
那天十四姨娘将我带回黎家在江城的公馆后,我在见客厅里看见了一个人,欧阳新厌的母亲,李氏春兰。
她非常谦和地同我笑,让我想起母亲曾半开玩笑地说过,西南世家中,只有李家女子的旧学是最好的,和她们一比,陈家姑娘简直像野人。
但是,我非常怀疑这种谦和,非常怀疑李家这个家族。
他家是没有孀居的媳妇的,如果他家的儿子不幸先去世了,不过几天就会传出媳妇不愿独活的消息。
但是,他家孀居的女儿会被娘家接回家,得到妥善照顾,不过确是不准再嫁。
李春兰就是这样的女儿。
从我母亲出走一事我发现,天下女子绝非个个恪守三从四德,更何况三从四德都没这么绝。那么李家自从前清起的那么多位不幸的媳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李春兰:书陈,我发现你怎么每次见我都发怵,春兰婆婆有这么可怕吗?
黎十四姨娘:我们小若有些怕生……
姨娘见我排斥她的触碰,就想着帮我挡挡。
李春兰:哎呦,书陈,你家是什么规矩?堂子里买回来的姑娘都能登堂入室了?
李春兰:怪不得陈夫人要负气离家……
她也应该知道,我最忌讳嘴碎的婆姨说我没有妈妈,且自从母亲走后,在家时吕姨娘照料我的生活,且今日她是为了替我安顿,才会在见客厅。
我知道她可能有些忌讳,在我家,当然是我的规矩更大。
黎书陈:来人,送李婆婆出去!
黎老太太:你敢!
我以为祖母不在家,因为如果她在的话,李春兰一定会绕过我们所有人,和祖母直接商谈她们自以为的一切。
黎老太太:哎呦,春兰啊,对不起对不起,不该放你们单独说话的,这丫头和那个狐狸精一个样子……
黎老太太:我原以为你跟她解释会更好一些。既然这样,不如我跟她说吧,那一切,不论是包戏子还是私生子什么的,现在查清楚了,是另有隐情。
李春兰: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在警署的熟人……
郝二柱?!
她们把郝二柱怎么样了?!
我顾不得这许多,转身冲出门去,我的腿会把我带到他的面前。
同事A:二柱去东城查案了,不在这里……
黎书陈:他还活着吗?
同事A:你……你这是什么话?他好胳膊好腿的,而且若论打斗功夫,他在我们中间是头一个的。
我站在他办公桌前面喘气,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黎书陈:还活着就好……
待我缓过来,我发现刚才那位同事早已不知所踪,欧阳新厌走了进来。
欧阳新厌:这么怕我杀了他吗?
他不知何时蹲在了俯身喘气的我面前。
黎书陈:古语道,莫欺少年穷。你在世家这辈中不过是占了年龄的便宜,便真觉得是自己最了不起的,这我无法苟同。
欧阳新厌:书陈,郝民国他不是好人。那天我和菱花的事,迷情香就是他放的。
欧阳新厌:他一个声名在外的巡警,逃跑时竟会这么慢,还让我看见了,可见他事业上也是草包一个。
他不会知道的,郝二柱慢是因为要掩护我。他出馊主意也是因为我的忌惮。
我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欧阳新厌:虽然你早已将我们从小的事情揭过去了,但是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心里一直有你。
欧阳新厌:我可以给你时间长大,但不能太久。我会把郝民国看成和许泽远一样,是你长大的必经之路。你放心,我绝不杀他。
我清楚地记得欧阳新厌堪堪大我十五岁,初见时他已然二十三岁。
我还记得很多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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