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军师,既然已瞧见敌军的军队,那我们该如何防备进攻?”
余乐站在军中帐前,望着远方渺小的军队缓慢向着前行
乜予站在她身旁,一同观望,有些不满道;“敌军的人马远大于我们,皇帝…只派如此少数人马助将军,恐怕…”
余乐没有接话,她清楚,这次的出征不仅是出征。那皇帝想要她的命,又不能已滥杀无辜这罪名斩她首级,只得以美称战死沙场
世人谁不知当朝皇帝是个昏君?滥杀别地的帝王,妄想称霸天下。这江山若是唾手可得,谁又会稀罕?
看着愈来愈近的敌军,余乐转身
“将士们!迎接客人!”
这赤鸟通人性,人人都说它是不详,林听倒是并无遇到什么晦气之事。倒是得了些好运
赤鸟站在窗前,看着大院里的林听唱戏
王瑞兰闺怨拜月亭,只有林听自己大院里在唱
没有人收他,但他喜欢戏曲,便有时自己一人唱着乐
他从小时候就喜欢听曲,每次林父一说带他去戏院,他就兴奋不已
想来也是林母在怀有身孕之时一直看戏曲的原因
赤鸟看着他的样子,跃下窗台一跳一跳的到林听不远处停下
张开羽翅,学着林听的模样
“……你也喜欢曲儿啊?”
赤鸟叫了两声,回应着他的话
林听笑了,向它走去,在它旁边蹲身
“你这样不对”
说罢伸出手,手指轻轻捏住它的羽毛,引着它的翅膀做着动作
这赤鸟聪慧,很快就能跟着林听的引导做出动作来。林听站起来,退了些距离重新开始唱曲
“天啊…”
婢女从回廊走过,看到一人一鸟的样子有些惊愕,小声的发出惊叹
林听吩咐过,在他唱戏的时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叫停他
婢女快步从回廊里离开
敌军近在咫尺,余乐骑上马,迎上前去,带着笑意,郎爽道;“冯将军!好久不见!”
说罢扔了壶酒过去,冯樾抬手接住,也回以一礼
“豪爽啊!余将军!”
一个油纸包起来的桂花糕,倒似个姑娘家扎起来的,上面还有一朵花
从外人看来这倒似是老友相见,余乐与冯樾倒也是老友,都对打了几十场仗,一次都没能斩了对方的首
之后便成了开战前先送礼,再嘘寒问暖几句,开战后谁死了谁给谁扫墓
两边的将士们已然习惯,先望着他们俩旧友相聚,随后再血海深仇
“余将军这次的人马少了不少啊”
冯樾将酒罐装在了战马上,含笑看她
“那皇帝想让我没命,自然不会安排多少人马”
余乐手一抛,桂花糕往乜予那落去,乜予忙忙接住了抛来的油纸包,放到一边
“哈哈,余将军可忽视了,本将军也想要余将军的命!”
余乐听出话中的意思,笑起来,喊道;“将士们!杀!”
“少爷”
婢女从回廊走了过来,哈着腰道;“外头有个书生,说是要见您”
林听停下来,朝着婢女点首,婢女低头退。,他目光又落到赤鸟身上,伸出手让它跃到自己的手上
“少爷,人给你带来了”
婢女很快的带来了人,果不其然,背着箱笼,见到林听的时候朝着他作揖;“林少爷”
林听也向他作了一揖
婢女带到人后就哈腰退下了,留他二人说谈
林听请书生坐上石凳,自己也随后坐下,问道;“公子可是?”
书生先是笑了笑,道;“小生姓蒋名鹤,字长雀,是读书人”
听罢,林听点了点首,乜斜起眼睛
若是读书人,那在这城里可应有一名声,可蒋鹤这一名,他着实是没有听说过
“林少爷不比有疑,小生远途而来,自没有名声”
蒋鹤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替他答疑解惑
林听愣了愣,随即点首,含笑道;“既然是从远方来此,蒋兄为何偏来找我?”
说罢,眼前的人眼神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他并无见过自称我的少爷,此次见到必然心中会惊讶
“自然是缘分”
“哦?”
若不是对方一脸认真,林听当真要把对方拙出去了
三千将士终究抵不过一万敌军
余乐自述自己练兵有佳,如今倒是证实了这一事,三千将士,硬生生的杀了敌军四千人马,但终究是挡不住车轮战
如今敌军只剩六千人不到,自己二千的兵马,能坚持便坚持
若是败了,当然有新的将军会替她守这城池,那皇帝野心勃勃,大概早就备好人马认定她败了
余乐笑了,林听还在等着她回去听戏,她不能败,也不可能败
手掌上已经有了伤痕,每用力握紧长枪,伤口便会撕裂一丝
说不痛是假,但这点伤痛对于一将军来说,终究还是太过渺小
“坚持住!援军很快便来了!”
余乐朝将士喊了一声,说是援军快来了,也不过是安慰安慰自己
军师已死,说到底,还是得败
一咬牙,余乐抽出佩剑,扔掉长枪
她已然许久没有挥过这长剑了,剑的光泽很亮,但剑身满是划痕,还有许多坑洼
她用这把剑胜过太多的人,只希望这剑,再能带给她一次胜利
敌军越来越勇猛,余乐也杀红了眼,不顾生死地冲上前去
刀剑碰撞,余乐手上逐渐用力,压上对方的刀
力道逐渐大过对方,砍下对方的头颅,望向冯樾,他也同样气喘吁吁,但还是杀着将士
余乐朝他冲过去,冯樾似没料到一般被她伤到了胳膊
冯樾看了一眼新留下的伤,对着余乐笑了;“余将军,来一场?”
余乐同样的笑了,豪爽开口;“来!”
双方都是用着长剑,若是这样,比的便不是计谋,而是技术了
“蒋兄是说,这赤鸟听过佛门念经书?”
林听摸了摸赤鸟的脑袋,问他
蒋鹤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在赤鸟身上
“先前我在佛寺里借过宿,看见了这只鸟,它们一模一样”
林听有一点不明白;“蒋兄为何如此确定?”
“那赤鸟的头顶有一块墨色的斑,那斑就如同你这鸟儿的一样”
“如此…看来这赤鸟不是不详,而是吉祥啊”
林听笑着说,食指点了点赤鸟的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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