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是温骏被斩,此事也无从问起....
南宫漫将此事藏于心中好几日,南宫寒也瞧出南宫漫的异常:“漫儿怎么了?有心事?”
“我.....哦不,儿臣确实有一事想询问父皇。不知父皇可会如实告知?”南宫漫苦笑一声。
“漫儿只管问,父皇都告诉你.....有些事终究是瞒不过的。”南宫寒禁闭上眼睛,好似一睁眼南宫漫就将要离他远去。长叹一口气后才缓缓张眼。
“漫儿的胞姐可是父皇.....”
“是我,没错.....”
“父皇你好糊涂.....”南宫漫忍着伤口的剧痛,深吸一口气,血腥味瞬间直至咽喉。那张小脸顿时失了血色,猛咳两身,望向手心咳出的血。眉头一皱,又慢慢舒展开来。抓起手帕拭去手心的一抹红。:“父皇,儿臣累了,想要歇息了.....”
待南宫寒离去:“阿諾,帮我去西苑寻个人.....”
“奴婢遵旨。”阿諾起身,便直向西苑,可进门确是满眼荒废。不禁自言自语道:“不过几日,竟荒废成这样?不应该啊.....”刚说完,却眼前一黑,被人横打着带走....
鸾凤阁内南宫漫迟迟等不到阿諾,起身便想要出去寻。一旁的侍女花洛赶忙上前扶着孱弱的南宫漫:“若是公主实在担心萧諾,奴婢出去帮公主寻。公主这身子刚刚见好,可不能出去见了寒。”
南宫漫清楚自己的身体,这几日天天咯血,如今刚刚好一点。若是出去着凉,自是辜负了阿諾日日熬汤的心意,直得让花洛替自己出去寻。岂料这一走便是许久....终于花洛回来了....不过是躺着的,躺在一旁的还有阿諾。南宫漫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恍惚间,南宫漫看见阿諾起身为自己拭泪:“公主,别哭,你还有阿靖,你还有阿靖啊!”
“对....我还有阿靖,阿靖....我还有阿靖.....”突然南宫漫止住哭声,缓缓起身,冷冰冰的说:“身体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公主的话,尸体是在井中寻到的,想是打水时不慎跌入。”
“不慎跌入?好一个不慎跌入.....”
南宫漫摘下小太监的巧士冠,轻轻抚摸,又弹去冠上的细小灰尘。
“你....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我宫中的人被用来填井了,儿臣特向父皇讨两个人来贴身伺候。”
那小太监虽是南宫寒身边,确常常在殿外伺候。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得腿直哆嗦。却只字未说,人是他打晕的,也是他投的井,尸体也是他送来的。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底气看向南宫漫.....
“是.....是.....”那太监哆哆嗦嗦的说。
“既然知道了,为何还不走?还想本公主留你在这吃晚膳?”南宫漫先前本是不愿以身份来压人的.....
想到这里南宫漫的眼泪再也藏不住,如潮水般涌出.....南宫寒看了自己疼爱的漫儿,长大了,长的更像她母后了。却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缠着他放风筝了。那双眼初望动人心,再看勾人魂....南宫寒便再也忍不住让那双眼流泪。抬手拭去停留在南宫漫脸上的泪珠,南宫漫却哭的越发凶猛。泪水如滚珠般的落下.....南宫寒只觉无力同南宫漫讲上一句话。只对宫女虹清留下一句:“照顾好公主!”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院中那一深一浅的足迹,不知为何,今年的冬日分外的长。
坐在雕窗前,南宫漫看着南宫寒走远。看着雪花落在他发丝上,如同暮年老头般的失落走远。
“虹清,我现在只有你了.....”说完沉默片刻又道:“我想去祭拜阿諾和花洛,帮我准备纸钱。”
虹清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公主,宫中有规矩不能.....”
“不能又如何?别人瞧见又如何?朝中那些个迂腐的老头子能废了我这个公主?”南宫漫呆滞片刻后起身,取下大氅穿上。虹清只得拿好东西跟了上去。虹清倒也算是伶俐,虽说任着南宫漫来此祭拜旧人。却隔着一丈远,在一旁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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