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考核结束,众人一并谈论着,纷纷扬扬地散了,已是接近正午。
五月的阳光正在生长着,不像早上初生那般晃人,倒有些温暖人心的意思了。
这使得奚宴的心也平稳了许多。昨夜真实带着些诡异的梦,似乎是离开养父母的第一次担忧。往后还有许多这样的时光,得快快成长起来才行。
二人欲将纸笔放到寝室,再一并去寻觅些吃食。
“奚宴兄夜里翻来覆去,可是有何心事?”
“倒没有什么要紧事。做了些噩梦。”
廖瑾转头看了看他,那一双眼睛似乎可以将目光深入喉咙顺食管而下,抓住你的心。
“是家里的事情?”
奚宴一惊,脚步一顿。
“我也是曾经靠算命过日子的,区区心事,可是瞒不住我。”
奚宴思忖几分,开口道:
“也不知父母这些时日过的如何,我是知道他们应当不会有闪失,可总觉得怪怪的。心里踏实不下来。”
廖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捋着本就不存在的胡须道: “这世间一切,都是顺应时事而变,通常时事发展不会有错,也许是这妖气横行,暗暗扰了人心,才有了这般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意外之事还是有的,比如…”
“什么?”
“这小崽子竟然来了!”
奚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一个身板挺直的年轻人,扎着高高的马尾,分外精神。正站在寝室门口四处张望,腰上别着剑,想必是习武之人,还挂着一块美玉,在阳光下闪着光。
“廖舅!”
那少年看见他们,便快马加鞭般一路小跑过来。虽模样已然为成人,行事与心思却还如同小孩子般,颇有些轻率。那美玉别在腰间,一晃动便发出“铃铃”的响声。
奚宴盯着他直直跑过来,这位少年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响声逐渐近了,停在二人面前。那人很是礼貌,行礼道:“二位好!”
“这位便是公主的哥哥,柏琰。”
廖瑾介绍道。
“你来可有何事?”
廖瑾笑道,他已经许久未见这位侄儿。当年的黄毛小子已经学会作揖行礼了。
“来夏国办公事,顺便将清白的信交给宴兄。”
“这位就是。”
柏琰赶忙将口袋中的信拿出,将他交给奚宴道:
“早有闻名,照顾公主的许多时日,也是辛苦。”
“哪里,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做些微不足道地事情来回报罢了。”
柏琰轻轻一笑。廖瑾逮住这空当欲逮住他细问,奚宴也忙于看信,便与二人分别,自己去一旁看去了。
学子陆陆续续去就餐了。柏琰聊的差不多,欲起身离开。忽地被奚宴抓住,递给他一袋不知何物,柏琰心存疑问,奚宴拍拍他道:
“给公主就好。”
柏琰点点头,说:
“二位时间紧迫,我不合适再继续耽搁。既然再无事,那我便回和苏了,再会!”
奚宴心里还流淌着公主的行行文字,一股暖流流入心底。分开的日子一天天缩短,终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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