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见金露如此,连忙伸手反握住她的,轻声安稳道:“莫怕,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是不能慌。”
话落挑起车帘,望着马车疾行驶过的路面。问道:“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到寺中”
德昭抬头望了望天色,小声回到:“如今未时刚过,依着这速度,怕是要申时才能到。”
阿絮晓得寒蝉寺离皇宫不近,只恨自己不会骑术。若是骑马,便能节约一半的时辰。
“可去通知先生了。”
“奴才已经派人去了,可刑部不是寻常人可以踏足的,怕是一时半刻见不到人。”
阿絮心头狠狠揪起,太子此番确实太过任性,如今群狼环伺,人人自危。他却横冲直撞,一意孤行。她知他是因为她才如此,责怪之余,却多了几分内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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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角门处,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见德昭架着马车驶出宫门,观望片刻,便鬼鬼祟祟的离开。
待那小厮行过闹市人群,又穿过一处隐蔽的胡同。便进了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
那人进去后,便有一嬷嬷领着他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命人仔细搜了身后才许他近了屋门。
那小厮进去后,直直拜倒在地叩首道:“小人见过大长公主。”
“嗯,事情办得如何?”一个柔媚又不失威严的女声想起,那声音令闻之者心醉。
小厮听了这声音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想抬头看看这声音的主人,可刚抬眼皮,只瞧见了那一双绣鞋上的珍珠熠熠生辉,上头绣着的金凤栩栩如生。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得身后嬷嬷大声力喝:“你这没心肝的死泼才,别用你那一双狗眼污了主子,主子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听了嬷嬷的话,那人吓得浑身止不住的抖,连忙磕头请罪道:“小人该死,请大长公主恕罪!”见上头无人回应,便又接着道:“小人询问了埋在东宫的暗桩,听闻昨夜宫里出了事,太子今日一早便没了踪迹。刚刚瞧见太子内侍德昭带人出了宫,急色匆匆的样子到不似有假。”
“太子失踪......”梁梧安颇为玩味的品着这句话,只见她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生的一副媚骨天成,眼下的一颗红色朱砂痣显得妖冶异常,斜斜倚靠在软塌之上,如今已是深秋,却依然只着一件大红色绣着金凤的薄纱宫裙,用一根同色丝带系在胸下,更衬的蜂腰纤细不盈一握,和那对令天下女人都自愧不如的圆润酥胸。
她慵懒的靠着软塌上的粟玉软枕,手里把玩着一把清润剔透的玉如意,拿玉色白如雪,种水极好,一看便是万金之物。
过了半晌,梁梧安淡淡开口道:“除了这些,可还知道些别的?那太子去了何处?”
小厮被她身上的脂粉问道迷得有些发怔,见她开口询问,愣了半晌才回到:“殿下恕罪,实在是东宫人的嘴都闭得太紧,小人真的是有心无力,前前后后送进去好些人,打听到的只有这些,别的暂时还不知道。”
“废物!”梁梧安怒声道。话落便将手里的玉如意掷了出去,碰巧砸上那小厮的脑袋,顿时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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