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之战 第二十二章:双生儿，异双瞳

棠音对白鹿神的字句感到茫然不解道：「双生儿？」

白鹿神耻笑道：「不会吧，你居然不知道？我们亲爱的崔大人，怎么没跟你说？」

棠音不解地看着思乐，思乐看了看棠音，又别开了头道：「双生儿乃是指两个生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孩子。我们查过，你小时候还有一个妹妹。」

棠音更加感到莫名其妙道：「妹妹？不可能，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除了六岁时候，带来的一个孤儿。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妹妹。」

白鹿神笑道：「真可怜，自己的姐姐居然不记得自己。好可怜的妹妹。」

思乐面有难色回答道：「有的。只是还未出生时，就夭折了。虽然生下来便是个死胎，可是」白鹿神在一旁打断说：「只是她成为了你，你也成为了她。」

棠音被说得一头雾水，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忽然脑海闪过了画面。闪过了她之前做梦时，那个湖水里的人，那个红眼且全身都被青色灵力包裹的人。头痛又开始传来，脑海不停传来「为什么不是我」的字句。

白鹿神看见棠音头痛道：「看来，她的灵魂不停强大起来。」

思乐拉开衣袖，一段静心咒传入到棠音的身体里，棠音的头痛才得以缓解。思乐看着棠音，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他转过身看着牢里的白鹿神，拿出了准备好的锁灵链，锁到了白鹿神身上。便打开了牢房，牢门打开的一瞬间白鹿神冲上前，思乐一惊收紧锁灵链，白鹿神瞬间跪倒在地上。

白鹿神举起头，挑衅地笑道：「不就是玩一下嘛~崔大人，用得着那么怕吗？」

思乐勃然大怒道：「别给我耍花样！白鹿神！」

之后棠音和白鹿神便被思乐，一同带到了审判室，那里的房间每一根木头上，都是用锁灵链系上。房间里面，只有单单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白鹿神被思乐一把按下在椅子上，并扣上了手扣。

白鹿神却说：「你扣上手扣，我可用不了法术。」

思乐沉默不语，想了想还是解开了手扣。思乐看着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棠音，上前呼唤了几声，可棠音还沉静在刚才的话。思乐摸了摸棠音的头发，棠音受到触碰像一只惊弓之鸟，二话不说抬起了头。

思乐看着恐慌不已的棠音，拎起了她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中。拍了拍棠音的手掌，缓慢且带着安慰的触感。思乐道：「没事的，放心。有我在。她会告诉你，所有关于你的事。」

棠音看了看面前的白鹿神，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依照思乐的意思上前，坐在了白鹿神的对面的椅子。白鹿神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停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棠音看着白鹿神，领先开口道：「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会被评为第四级的危险人物？」

白鹿神本来玩弄着的手停止了动作，她看向了棠音道：「难道我杀害数之不清的人，害得国家国破人亡。在你眼中，也不值这个等级吗？」

棠音丝毫不加思索道：「对，国破人亡乃兵家常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破与不破只是时间性的问题。在至高无上的神面前，人命不都是你们可以随手玩弄的东西吗？」

白鹿神听到这里噗呲一声笑道：「哎哟哟哟，你可也是至高无上的神。怎么能这么骂自己？」

对呀，棠音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是所谓至高无上的神，这么说不也在辱骂她吗？可是她也恨，当年她想下凡拯救白凌山时。君帝拦住了她，棠音当时大声反驳为什么。君帝却坐在高台上，平淡地说道：「生老病死，都由生死簿早已订立。你不能逆天改命，就算你去了。命就是命，他们终究要死。」

那字与字中，平淡的气息却字字诛心。棠音很清楚记得，那时候她听后问了一句：「人命对我们来说，都是算好的吗？」

君帝片刻以后道：「是。这就是天命。」

听到天命二字，棠音大怒道：「我们神仙都是人，那我们的命都是算好的吗！人的命在我们眼中，就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舍弃的吗！」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你还小，道理你迟终会懂。」君帝还是平心静气告诉棠音，就算字句里面的字不一样，内容依然都是一样。

连棠音被推下水的时候那几百年来，君帝也只是站在岸边。他看着水底，也是说着一样话：「我说过的，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事实就是事实。」

看到棠音在放空，白鹿神在她面前打了个向指，才让棠音从回忆里回来。白鹿神说：「我能看得到未来，也能看得到过去。所以我看了君帝的未来，也对他说了他的未来，以及他心中那个人的未来。后来他恼羞成怒，就把我关起来了。」

棠音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白鹿神道：「不可能吧……」

白鹿神突然指着棠音的额头，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棠音呆坐了起来。过了几秒后，白鹿神道：「时日不多了孩子。管别人的事情前，管管自己的吧。」

棠音听完后道：「什么意思？」

白鹿神却挑逗起了棠音说：「你猜猜看？天机不可泄露嘛，不猜猜看怎么知道？」

「那你们所说的双生儿又是什么意思？」棠音拉后回了正题。

白鹿神收回了手指道：「我看得见你的过去，那个女孩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可又与你有所不同。对了，是眼睛。眼睛有所不同，你是黑瞳她是红瞳。神情也不一样，我从她身上看得出一种与你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的体内，有两朵生命之花。一朵是你，一朵是她。一千年前由你六岁时看的时候，她还是一颗小种子。现在看来，她的生命之花不停成长，早已经含苞了。」

棠音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那之后呢？」

白鹿神伸出手来，一支里面含有两朵含苞的百合花的树枝，在白鹿神的手中展现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花，另外一朵从白色的颜色慢慢透露出褐色。最后一整个掉落，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样，跌在了桌子上。另外一个还在树枝上开花的百合花，开得比谁都美。

白鹿神捡起桌子上那早已枯萎的花，轻轻一捏，清脆的声音在白鹿神的手中发出。白鹿神搓了搓手里的花，张开了一点点拳头，一粒粒残屑从中掉落。白鹿神看着桌子上的残屑道：「她会取代你。拿走你的生活，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爱人。一切属于你的，将不再属于你。」

听着白鹿神的话语，棠音的眼中闪过了百蝶的模样。棠音反驳道：「一派胡言！按道理这么说，那她肯定会主导过我的身体！可我……可我……只是在梦中见过她……」

白鹿神从兜里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幻象出辉夜城的时候。白鹿神把镜子给了棠音道：「你原来已经忘记了，来。今天我开心，给你看看。」

镜子里面，棠音看见那时候的自己倒在了一边。魔殿把她的柳叶剑收回道剑鞘里面，又输入了一些灵力进去，让棠音体内的伤得以治愈。

棠音看着镜中的魔殿不可思议道：「不可能，柳叶剑只认主。如果是它不认识的人，一碰它的刀柄就会有剧毒。可柳叶剑却没有反应，不可能呀。」

白鹿神：「别看我，我可不知道。」

片刻后，一个形似棠音的黑影飘出。她搭在魔殿的身上，抚摸着魔殿的手臂说道：「为什么？我跟她不是一模一样吗？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明明我比她厉害那么多，而且我跟她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白鹿神打了个向指，镜中的画像停止了。白鹿神指了指画中的人物道：「还记得她吗？」可棠音却摇摇头，表示根本不知道。

白鹿神又说：「你还记得为什么大家都说你，回眸一笑神惊鬼怕？」

棠音依旧摇摇头，白鹿神无奈道：「你是傻了还是装傻了，你到底有什么知道呢？小妹妹？」

白鹿神扬手一挥，镜子中的画像又不同了。画面回到了棠家，棠音刚刚出生的时候。房间里，棠夫人喊得撕心裂肺。棠老爷则在外面，不同徘徊着。最后还是忍不住，推开房门进去。看见自家媳妇疼得不停叫唤，便上前安慰到。

棠老爷擦拭着棠夫人额头上的汗边说：「是不是很疼呀？」

棠夫人听到这里，心想我都喊成这样，你还问？从叫喊中换成道：「老娘都喊到这样！你还问我疼不疼！」

棠老爷可未想到一句慰问，会惹到自家媳妇这样便改口道：「要不不生了？那么疼就不生了，好不好？」

棠夫人听后，唤棠老爷把手给她。棠老爷还未清楚对方的用意，便来了一袭痛意。低头一看，棠夫人狠狠地咬了下去，这下次轮到棠老爷喊了出声。棠夫人看见棠老爷喊得撕心裂肺才松口，便大喊道：「老娘生了这么久，你告诉我不生！你给老娘滚出去！棠德君！」

棠老爷只好又回到房间外面，继续在房门外踱步。过了两刻钟后，终于听见了里头传来孩子的哭喊声。接生婆打开门对棠老爷说：「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可爱的闺……」女字音还未讲出来，棠老爷就像一阵风一样，飞进了房里。

扑通一声，棠老爷跪在棠夫人面前不停道：「没事吧？小兰？有没有事？给我看看？」还不停渡灵力，让棠夫人感到舒适。

棠夫人一把扯过棠老爷的衣领，龇牙咧嘴道：「棠德君，我告诉你！下次要生你自己生！别扯上老娘！」

棠老爷乖巧地点了几下头，这个时候棠夫人突然按住肚子。扯着衣领的手也无力松开，身体往前倾去。幸好被棠老爷接过，棠老爷看着棠夫人满头大汗。

棠老爷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棠夫人抿着嘴，痛苦地支出字：「好痛……肚子……」

接生婆马上赶回房间，一掀开被子，床上被染上一大篇血迹。棠老爷马上把棠夫人平卧在床上，不停输入灵力缓解痛处。这时棠家的退位家主进来，一把拖走了棠老爷。

棠老爷父亲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去这些房间？」

棠老爷不服道：「里面是我娘子，我怎么能不担心？」

过了一会，接生婆颤颤巍巍打开房门。就这样站在门口，也不说什么。棠老爷父亲便走进了房里，看着躺在床上别个身的棠夫人。斜眼看了看椅子上的东西，虽然用白布盖住但也掩盖不住里面的东西。

这时候棠老爷抱着小棠音进入了房间，本来打算给棠夫人看看，可看了看父亲的脸色，那可是比锅底还要黑。棠老爷父亲唤了唤接生婆道：「把这晦气的东西丢了。」

接生婆拿着东西从棠老爷身边走过，棠老爷就算不看，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棠老爷的父亲嫌弃地看着刚脱离危险的棠夫人道：「添不了香火就算，还给我弄这么晦气的东西。」

棠老爷也没有说什么，直到父亲走过时。父亲对他说：「再生一个，若不是男婴，就弃了她。反正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只是一小门派。我们的名声，还怕压不住？」

棠老爷咬了咬牙反驳：「要生就跟你外面的女人生去，别耽误我媳妇和我闺女的舒适生活！」棠老爷父亲听后，哼了一声，边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怀中的小棠音张开了眼睛，棠老爷低头一看。小棠音的眼睛正是一边黑色一边红色，呆站了起来一会后。棠老爷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低头亲吻着小棠音的额头道：「异双瞳，双生儿。注定只能一人独留，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都受委屈了……孩子……」

那时候的小棠音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感受，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的脸上，有着一颗颗水珠，便开心地伸手去摸。而棠夫人别过了身，紧抓被子咬住牙，不給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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