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之战 第十九章:为了你,命算什么东西

画面一转，庭院坐着一个人，她细品着碟上的桂花糕。托着头，看着远方。棠音走上前，看着百蝶一身灰衣。心里一直嘀咕着：怎么百蝶永远都是穿这灰衣。

「百蝶！我回来啦！」突然一个女生穿过自己，飞奔到庭院里的人。

庭院里的人，又好似早已习惯。转过身，抱着了对方。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小棠音，那时的小棠音早已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百蝶也长大成一个二十岁的女生。二人褪去了稚气的样貌，都已经是一副成熟的样子。

棠音倚着亭子的柱子，看着这个画面，她记得这个是她刚飞升的时候。那时候，一开始飞升时，自己还一脸闷闷不乐。没想到飞升后，还能经常下凡。当时棠夫妇年迈，棠老爷退位后，棠音成为了棠家家主。百蝶则成为副家主，帮忙打点杂事。后来棠音飞仙后两百年，开始很多任务需要完成，百蝶才真正成为棠家家主。

棠音一直都不会忘记，那时候问百蝶的时候，百蝶跟自己说的那一段话。

那时候自己闷闷不乐地问百蝶说：「天庭通知我可以飞升，我不知道飞升后能不能经常回来。」

百蝶依旧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成为神仙后，可能会有很多责任和事情要做吧？你飞升后，我肯定做你信徒，经常去烧香给你。」

自己还拿走了百蝶的手说道：「别闹了……我不是开玩笑的……」

百蝶笑道：「我也没有开玩笑。当我以为我的世界里面，早已黯然无光时，是你来了。你就是光的本体，我就是那追光者。不管是明天，后天，还是以后。无论你到哪，我都会在。」

回到现在，棠音看着甜蜜的二人说道：「可现在，是你来迟了，还是我走远了？」

眼睛一眨，时间又往前推送了许多。亭子旁边的大颗桃花树，都早已枯萎了。

「棠音姐姐......」在亭子里的三人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孩，目测十四五岁，正在站在后面。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像是很怕亭子里面的人。大大的眼睛，不停地眨着。那个小男孩就是慕尘，还记得那年，棠音在中原跟当地的鬼神战斗。后来在里面发现了慕尘，经了解发现慕尘的父母早就死了，就私心起带他回到白凌山。

棠音看着慕尘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内心完全起不任何的怜悯心，狠狠痛骂道：「我本就应该在中原的时候，把你弄死！」

那时候完全不知道慕尘真面目的小棠音，对于慕尘，毫无戒心。小棠音走近慕尘问道：「怎么了？」慕尘二话不说，一下子抱住了小棠音，不停撒娇地说道：「棠音姐姐，你都多久没来看望我了……」

小棠音像是被一只大型犬爬上了身，不停揉着慕尘的小脑袋，安慰道：「姐姐有事做，可不能天天都回来呀。」

棠音看了看百蝶，毕竟当时候的她在跟慕尘说话，没有看得到背后的百蝶。只见百蝶盯着慕尘抱着小棠音的手，手中握着的茶杯，都背捏得裂出一道痕。

棠音嘲笑道：「哈哈，原来你也会吃醋的呀。」

突然画面飞逝般退后，乌云在天际上发出嘶嘶声，雷电划破着天空，令人作呕的腥味弥散着。在这一刻，哀鸣和刀声在风中向起开来，堆积的尸体狰狞而可怕，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棠音倚在背后的柱子也不见了。看着面前的画面，棠音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棠音回头看着，远方的慕尘正笑笑的看着一切，棠音冲过去一拳打下去，却打不到任何东西，灰蓝色的天空不停下雨，棠音无力地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如此没用？」一对熟悉的声音，让棠音抬头看着。是棠老爷和棠夫人，他们的样子没用血色，皮肤皱褶在一起，整个人被抽干了一样，皮肤贴着骨头，棠音吓得面容失色，不停做着嘴型，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懦弱的你，根本不配活着。」一把跟自己无差别的声音出现，棠音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个与棠音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远方，却有一丝不一样。她的眼睛呈红色，周围漂浮着青色的力量。

她走近了棠音，咬了咬牙说道：「如果当年出生的不是你！而是我。那该多好？」她伸手摸了摸棠音的脸，瞬间化为黑影再次钻进棠音的体内。体内进如异物的棠音，感觉到很头痛，走起路来步履维艰。走到了小河旁，放下按住头的手，棠音眨了眨眼看着小河。自己黑色的瞳孔，变成了一边红色，一边黑色的异瞳。

水中再次倒影出的棠音，对住棠音说道：「如果她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那该多好！你这个夺人所好的人！如果我能取代你就好。起码她能正眼看我一下。」

棠音一边按捺着自己的头，一边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在现实那边，灵蝶坐在山顶上。这个位置，是她最喜欢的地方。看着夕阳落下，她的心情才是最平静，摸着腰间的配剑，这么多年她从未用过。她心知，这把剑能让她扬名立万，却

也能让她挫骨扬灰。

五百年前，白凌山被毁后。棠音被剩下活存的人民也杀。百蝶则在那场战斗中，被魔族逼到山崖边，最后失足掉下了瀑布。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裴蛛救了回家。

裴蛛看着远方的百蝶，露出了一种既关心却又无能为力的神情说道：「为了也爱之人而拼命，才能懂得生命中的真谛。可如今，你我都与他们站在对立位置，永远永远都是。」

回想当初遇见了百蝶，她一醒来看着自己和自己的师傅，就像是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希望裴蛛老师，裴语，能教她练不同的功法。尽管当时的她，身负重伤却依旧拿着剑拼了命地砍木桩。

在凡间，棠家虽为八大家族之首，而由于裴家经常不参加一些门派练习，就算有。也只不过是门派里，一些门徒私自报名参加。虽然裴家在家族里面最不起眼，但也与棠家旗鼓相当的。裴家之所以称为灵偶宫，是因为他们会运用自己的灵力，作为自己的武器也能控制人。所以在裴家，根本不存在于配剑一物。裴家身处在哪，那都是他的武器。但由于这样的原因，他们必须有充足的修行，让他们具备强大的灵力，或者可以长时间运行灵力。所以就连棠家，也得给他们三分面色。

当认出裴蛛以及裴语，百蝶就抓住不放，眼神里面充满着对力量的渴望，却又带着失去挚爱之人的绝望。裴语也看中了她的天赋，就收留了百蝶，教导她如何使用魅剑。在裴家度过的百蝶，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变成元婴中期。为了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却被裴语导出这将会成为百蝶的心魔。

裴蛛却只能在一旁看着，那些年她心知自己的力量不足。每天都练剑，学习控制魅剑。但无论如何，心中的不甘，始终没能放过自己。所以她拼命练剑，即便控制不了，却依旧努力，只因为百蝶知道只有力量，才能称霸一切。最让裴蛛记得的是那一年，因为一些事情，裴蛛和百蝶离开了裴家。而没有老师监督下的百蝶，终究踏上了魔道。

那天，雨下得很大，哇啦啦地下着。裴蛛到树林里面看，发现百蝶的黑色头发变成了红棕色，而背部流下的血，模糊的血迹里面，印有一个魔印。顿时裴蛛知道了什么，他上前扇了百蝶一巴。

「你……你疯了！你怎么能用这些魔界的修法！」裴蛛抓住百蝶的肩膀问道。

百蝶一声不响，裴蛛继续道：「你都已经是元婴，已经长生不老。你有得是时间！为什么要修魔道！」

「没有时间了，已经花了一百年了。区区人间修行太慢，我要的是力量！」百蝶抓住地上的泥巴，泥巴里都渗透着手指血液。

「况且，你不也是吗？」灵蝶一手扯开了裴蛛的外套，露出的锁骨，显出一个和灵蝶一模一样的印记。

裴蛛没有说什么，推开灵蝶后。跑出树林，走到房子门口。他没有进去，他用左手摸了摸魔印。摸着摸着，他随着墙壁，慢慢滑落，最后坐在地上。

「对啊……太慢了。慢到他也没等我。」裴蛛用右手盖住自己的脸，但泪水也自顾自地流下。

后来又第二个一百年，百蝶与裴蛛来到了魔界的混魔山。在里面聚集了一大堆无名无分所有不同等级不同种族的魔，都困在里面。进行为期七天七夜的战斗，最后剩下来的魔，就可以获得贵族赠送的千金厚礼。

可百蝶参加比试却不是为了千金厚礼，以前在裴家的她，找到一本古籍写到。如果把魔的魂吃下，那就可以获得魔力。就这样，百蝶在七天七夜里，整整屠杀了里面五百多只的魔物，并全部吃下。也因为这一件事，让她获得一个代称就是灵蝶。

传闻她从混魔山走出来时，手中拿着几个还未吃完的魂。刚好一只蝴蝶经过，蝴蝶一靠近她身边，就立马被魔力侵蚀，化为了灰。那时候，她曾经清澈的蓝瞳，也变成了血瞳。

再后来第一个五十年，她找到了一本关于人剑合一的书籍。尽管她心知魅剑为一把亦正亦邪的剑，也甘愿人剑合一。废掉了自己原有灵脉，让魔气来重塑灵脉。试过疼得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睡过，试过全身像是被蚂蚁咬一般，既痕养又疼痛。

裴蛛看着树上的人，自言自语道：「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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