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一觉睡醒的时候,便瞧见老板已经在翻着前几日一直落下未批审的账单,她心下一惊,难不成是自己起晚了?
赶忙站起身来,可窗外依旧还是雾蒙蒙的一片,瞧着也便只有日旦时分。老板难不成突然脑子开了个光,想着奋发图强了?她自是不信邪的。便又去打开了酒楼的大门,可门外的摊子上都还是空无一人,连那起早贪黑的胡大娘都还没摆上铺子,她还是有些迟疑,扭头看向老板时,便瞧见他已经一脸无奈地望向她了。
伏月:老板,你昨晚是一夜未睡吗,对了,你昨晚亥时都未曾归来,是又去哪里鬼混了,你莫不是忘了过几日。。。
醉歌连忙接了一嘴,要不然,这丫头估摸着又得数落自己一通,这样下去还不知何时能结个话尾。
醉歌:伏月,我们过几日把酒馆关了去趟鹿俜。
伏月正打算上楼洗漱,便听见老板提到了鹿俜,赶忙又往下走来到公子面前,左一个瞧瞧右一个瞧瞧,难不成公子这身体又开始虚弱的不像话了?果然,这方渚就不是个省心的货色。
醉歌:伏月你这是作甚,睡傻眼了不成?
伏月:老板,你是不是昨日又染上了风寒,病情又重了,你瞧瞧这脸确实又发白了许多,不都是说了,你身子骨还得修养几月,怎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醉歌:伏月,我只不过是许久未去四安居,也想着去拜访一趟不知道安大夫是不是还同以前一样在潇洒快活罢了,再说了 我一堂堂男子,怎能动不动就拿病说事,伏月,你以后可莫不能再拿老板说事了。
伏月听着倒是也静下心来,嘴上说着以后不会了不会了,手上却把桌上的披肩慌忙往老板身上挂,生怕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
醉歌:伏月,桌上的账单已经理完了,我出去一趟怕是要申时才能回来,又得辛苦你忙了。
伏月又是瞧见老板往外奔走,便越是把这劳累命归功到了方渚的身上,怎得这人一来,老板三天两头往外跑。
伏月:那公子您早些回来,我去后厨做几道您平日爱吃的菜,可得记得回来吃。
醉歌无奈地伸手拍了拍伏月的头,这丫头倒是越发学会照顾起人来了。
醉歌:对了伏月,今日若是瞧见了那日的一男一女,莫不要理会,只管着上菜便是,如若问你我去了何处,你就说昨晚回来的晚今日便在在房里歇着。
醉歌出门前不忘着提醒一下伏月,今日段家那二人十有八九会过来探个风,我得快些去方渚那,同他说一下这几日的安排和去鹿俜的事,好让他早些准备起来。
推门出去也才正值卯时,街上两边的小贩正陆陆续续摆起摊来,趁这雾还未散去,早些到那也好免得被发现踪迹。
方渚:我也猜着你过来会同我商量事,但是你也不必非要这么早到这儿来,我这还没睡个明白。
方渚边说着话边打着哈欠,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有些口渴,便端起刚泡好的茶水倒是让那幽幽升起的白雾珠子又给蒙上了眼。
醉歌:方渚,我们过两日便可启程去鹿俜,眼下不止我们二人,还有段家那俩人盯着,得早些过去,以防那小贩又摊上什么事乱了阵脚,还有,阿平和阿福留下来看店,以免起疑。
方渚听着还好,到听到阿平阿福得留下的时候连忙开口
方渚:不行,别的都同意,可是让他们留下来,谁来照料我,而且我还靠着他们给我打趣呢,你莫不是要让你家那吃人的阿婢照料我吧,我怕那不是照料而是修理。
醉歌:你莫要闹,说着正事呢,伏月有什么不好的,各事都打理的明明白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那是抬举你了,我都怕她摊上你麻烦你倒好还说道起她来了。
方渚:反正,其他都行,我可不要那婢女,指不定哪天就将我剁了拿到田市里当下酒菜卖。
醉歌:你。。。那你再去找俩人守门,段璟肯定会往你这探来,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厮往鹿俜的事,我们得蹭他探到口风前,提前几步到达,免得又坏了局。
方渚:你让我从哪再弄两个小厮过来
醉歌:花娘那可是多的去的人手,凭你的本事拿到几个人不成问题的
方渚:你这是非得让我往火坑里跳啊
醉歌好不惬意的拿起手里的茶慢悠悠的喝着,可这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为何那小贩得往鹿俜上赶着,又为何就能碰巧瞧见那许久未曾见光的宅院,这种种迹象不都是为了引自己下水,可明知道这还往里跳的不也是自己的主意。这世道是又要来个怎么不太平的法子了吗。
方渚:对了,醉歌,我还是不解你怎么就瞧着那小贩是往鹿俜上去的?
醉歌:因为啊,那可是段家的货啊
醉歌漫不经心的冒出了一句话,倒是让方渚依旧摸不出头脑,算了算了,这人的脑子就没个不精明过,我这听不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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