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巷子通着花院的后庭也通着那老旧的隔岸亭子。
方渚:醉歌,今日怎的就这么放过那花娘了,按照往常你定要痛快的过个嘴瘾,这几年瞧是把你那傲骨头给耙软了,不像话,啧啧,不像话了。
醉歌:几年前的是蒋家的二公子,有的是权有的是名,你现在看见的不过是低等的商贾之人罢了,怎得,莫不是又忘了我已经被贬出京平的事儿了。
方渚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要向前议论几句,却只见眼前人摆了摆衣袖,拍了拍身上的余灰,脸上倒是平静,竟然还带着些许笑意。
方渚: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不成,这三更天的风没吹走这满城的废墟倒是吹走了你的骨气。
醉歌:方渚,都说了,在下一介草民,还要得了什么脸面,能过活着这潇洒日子,也算是惬意。
方渚心想着,这话说着多少带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味,可若是真的这样,又何苦这大半夜的出来探个究竟,不还是在为着那位王爷着想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素龙雕可是从他手上丢的,可不是闹出了好多事情。
醉歌见方渚未再回话,便摆了摆手,后又缩回将那身上的苏青披肩又往里裹了一圈,这三更天可真是愁人,也不知道伏月那丫头睡没睡着,这丫头总是不论多久都等着,我一个大人了能丢哪去,想着想着,醉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是寻常的一个动作,让方渚看在眼里倒是觉得,你看看,都累成这样了,脑子都不听了使唤,还不是为了那位现在都久居不出门的孤僻王爷,早知道醉歌在这的这事情还是不要过早告诉翊华的好,就该等风头过了再说。要不然那疯子王爷又心血来潮把他给绑去了京平,这还不是落得个遭人唾弃,不得安稳的地步。
回到酒楼的时候,便还瞧见那昏黄的烛火半身摇曳,妄想着用那戚戚芯火撑起那最昏暗的夜。
轻轻推开门,便看见阿月那瘦小的身子瘫在桌上,双手埋着头,嘴里还留着一点哈喇子,抬头望向窗外,皎月高挂,衬着那树影斑驳。那残枝落叶归根,徒留面前只剩下婆娑一人。
醉歌换了个厚的披风盖在了伏月身上,可不能叫她发现自个儿三更天才回了家。
醉歌:伏月啊伏月,你老板可真是没出息。
替她理了理额间碎发,跟随自己多年,终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起身刚要离去,便依稀听见伏月在嘟哝着什么,仔细一听,顿时僵住了身子。
像是回到了以往,每到秋日,伏月总爱在自己身边晃悠,说着:公子公子,京平的辞覃花又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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