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一个哭一个劝,正热闹着呢,忽然传来“咕咚”一声巨响,似是木桶砸进井里的声音。
母女俩吓了一跳。
蓝衣少女:娘,我出去看看。
郭宝珠好。
蓝衣少女按动机关,返回刑房,再用头上取下的金钗麻溜地打开刑房门,猫着腰往外钻。
到得洞口,发现有人扔下了一只木桶,桶上系的汲水绳笔直的垂着,旁边井壁处还钉着一把柄如蘑菇的小飞刀。
她双眼一亮,左手握着刀柄,右脚向垂下来的汲水绳勾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绳子勾了过来。
她用手抓着绳子,脚尖在井壁上轻点,如履平地似的就出了井。
不用惊讶,身为武林盟主的千金,蓝衣少女的轻功自是不弱的。
一个白衣人背向井边,临风而立,清风袭来,衣袍翻飞,刹那就吸住了她的目光。
那人身形昂藏,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不须回头,单单那站姿中泄露出的君临天下之势,蓝衣少女便知道那是她那位有养济万人之度量,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声名不逊孟尝君的老爹南宫无垠。
蓝衣少女:爹!你不是说三天后再放我出来嘛?怎么一天不到就来接我了!是不是想我了呀?
蓝衣少女飞扑到父亲跟前,挤眉弄眼的说。
南宫无垠转过身来,一身雪白的衣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
他皮肤很白,那种白让人联想到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很清澈,那种清澈的程度或许只有那天山之巅神圣的天池水方可比拟;舒眉浅笑时,如清风拂面,如朗月入怀,如春日阳光般直化进人的心底。
当真是个谪仙一样的人!
可惜,谪仙虽面带微笑,说出口的话却夹着凛凛风霜。
南宫无垠我听到有人在井下骂我‘南宫老儿,是非不分,忠奸不辨’。
蓝衣少女:有吗?您可能听错了。
南宫无垠我会听错?你确定你是南宫笑,而不是南宫笑话?
蓝衣少女:瞧您这记性,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再跟您说一遍哈,我姓南宫,单名一个笑字,‘依然一笑作春温’的笑,记住了吗?
南宫无垠哼哼!
南宫笑:爹!
南宫笑扯着父亲的袖子撒娇。
南宫笑:爹,我那不是故意嚷给别人听的嘛!不然我一声不吭的,别人不就怀疑了吗?
南宫无垠破功。
南宫无垠鬼丫头!就长了张嘴!
南宫笑:嘿嘿!爹,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南宫无垠嗯!明空禅师替你求情了,所以便宜你了!回你的院里休息吧。
南宫笑心想:哼哼,那秃驴也配称禅师么?
南宫笑:明空禅师不愧是少林方丈的衣钵传人,实在是宽宏大量,慈悲为怀。
南宫无垠嗯!你当以他为榜样好好学习,若能修得他一半气量也不枉为父一番苦心了。”
南宫笑: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定以明空禅师为榜样,时时自勉之。
南宫无垠咦?这还是我女儿吗?莫非井下一刻地上一年?变化之大实在令为父刮目相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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