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生为灾星,祖父憎恨,父母厌恶,这不都是上天注定的吗?”
韩子高说得很坦然,他早就认清了现实,不再祈求上苍有所眷顾。
因为这一切都是命运。
太史令仿佛被他说得有所触动,许久都未曾发言,但在韩子高并认定为是灾星这件事上,很大程度上是他导致的。
韩子高习惯性的摩挲着手中握着的算筹,他师父说得倒是简单,就算他想要救他祖父,也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那么简单的事。
嫦姬引公子姮进宫,同时又让韩王丹毒发身亡,做出了公子姮犯上作乱的假象,但韩子高知道若是公子姮想要用这招,五年前他就动手了。
看来嫦姬手里肯定掌握了很多这些年公子姮各种小动作的把柄,才能如此大胆。
而他那个父亲,想必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旁观着这一切。当然,两个人肯定是心照不宣的,毕竟父亲想要的是王位,而嫦娥姬想要的是韩国的王后之位,以及他的儿子韩子迁的继承人的位子。
不得不承认,嫦姬这个女人真是好手段。
下面,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自家兄长了。
“高儿,你可知为师为何赠你那算筹?”
太史令停顿了一会儿,却并不等韩子高回到便又自顾自地往下说了。
“推演未来之事,就是为了趋利避害。这世上有无天命尚无人可知。”
“嗯,高儿知晓。”
“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选择的。”
观星阁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劈里啪啦的烛火燃烧的声音。
在观星阁外,被想亲自来叫韩子高去参加夜宴的韩子嘉肩头已经落满了雪,看来已经来了许久。
韩子嘉内心五味杂陈,最终还是默默离开了。
韩王晏登基主持朝政后,就开始对朝中进行了大换洗。
已是初春,韩王宫的桃花朵朵绽放,绚烂至极。偶尔有清风拂过,花瓣便如雪花一般纷纷飘落,衬托着这古朴大气的韩王宫,美轮美奂。但整个韩王宫内却并不如这景色这般美好。
凌柏书凝重的走在过道上,表情严肃,这座韩王宫他自小进出如同进出自家府邸,韩王宫的春天他已经看了无数次,但这次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韩王宫了。
上个月,韩王晏剥夺了凌荻舟的军权,并且派温甫去前线代替。
尚且不说他父亲被重新启用后,征战边疆,百战百胜,毫无错处,光是取而代之的人就无法服众。那温甫乃是楚国的降将,也不知道是走了谁的门路,竟然让韩王晏对他信任有加。
这韩王晏也是昏庸,居然敢让楚国降将去前线伐楚,当真是怕他韩王亡得不快。
而他那个脾气暴烈得父亲,应该是联想到了当年也是因为临阵换将,导致梓阳之战大败,四十万将士被顾云启坑杀,便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率军攻打温甫,温甫当场不敌败走。
可他父亲也因为不服王令擅用兵权,在赵国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无奈只得逃到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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