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双妾不知。
太后饮着热茶,眼睛显而易见的疲惫,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不见半分忧伤。
太后:数年前,老身还是后宫妃子,有一位交好的朋友,她相貌美丽,人也安分,先帝亦是三番几次夸赞她的花容,后来啊…
太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太后:先后薨逝,她受人挑唆,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谋杀太子,栽赃陷害,于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时,被人揭发,先帝大怒,赏了她梳洗之刑,一壶滚水浇在脚上,再用铁梳在脚上刮,那凄厉声,老身隔着老远都听得清楚。
我听了不寒而栗,明白她在警告我不要心生妄想,在后宫安安分分的,但我不知为何着重提点我,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太后拿出一封信,我一眼便看见了那上面有我父亲的署名。
不用看我也能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我满眼恐惧的看着太后,因为我知道,我父亲野心勃勃,像是一个饥饿的吸血鬼,想要得到他尽可能拥有的一切的好处,别说贵妃,宠妃,恨不能是皇后太后。
柳诗双太…
我刚要唤她,她却将信封放在蜡烛上,火焰将信封烧为灰烬,我瞬间噤了声,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这才明白了她为何要着重提点我,不过既然与我说这些,说明她给了我一次机会。
太后:柳美人,老身今日与你说这些,是要你在后宫安分守己,尽到一个妃子该尽的本分,什么事该不该做,自己掂量好了。
我吓得浑身发着冷汗,胸口因紧张的情绪和急促的呼吸开始上下起伏。
太后:还不跪下?
太后冷眼瞧着我,我提起裙子,双膝跪到了地上,颔首低头,抖得愈加明显,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柳诗双妾…定不敢做争宠吃醋之事…更不敢心生妄想,妾求太后娘娘饶父亲一命。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开口。
太后:起来吧,这些话谁都会说,做才是关键,只要你按你所说的做,你父亲那边,自然会平安无事。
我点了点头,随后起身。
尔琴疯了一般满脸眼泪的跑进永寿宫宫殿,她径直跑进来跪下,门口的守卫甚至都没来得及来拦。
她嘶哑着嗓子喊。
尔琴:太后娘娘!我们主子生产时横死在景阳宫了!陛下还在早朝,奴婢这才失礼冲进永寿宫,还请太后重罚!
尔琴的脑袋重重叩在了地板上,我甚至能听见地板与白膏泥地分离的声音,对于她的死讯恐惧感涌上心头,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太后:老身腿脚不好,你代老身转告皇后,厚葬年妃尸身,待陛下下朝后,按他的意思查案。
太后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似乎对此事早有预料。
我照做,去了长秋宫。
阮如玉听完后,蹙眉,眼神亦有些飘忽不定,左瞧右瞧眼珠子定不住的,她是在害怕吗?难道是她做的吗?我歪着头想去看清楚她的表情,她突然定住,她转了身,背对着我。
阮如玉:本宫知道了,蔷薇,按母亲的意思去做便是了。
她又看向我。
阮如玉:诗双妹妹,本宫又犯了头疼病,谅今日不能招待周全,蔷薇,送客。
呵…这宫里一个二个的都爱犯了头疼病,我能怎么办呢?事不关己,莫引火上身便是了,我行礼离开,不再想这件事,我贴着宫墙走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突然听见有人叫住了我。
堂兄:堂妹,三伯父给你送来了信。
在宫里做侍卫的堂兄把信递给我。
柳诗双又送信?
我挑眉看着他,什么事不能写在一张纸上?怎的还追加一封?不过我父亲一向虑事周全,心思缜密,拆成两次送,想来也不奇怪,我接过信,正当我觉得事情圆的过去时,堂兄笑脸盈盈道。
堂兄:又?堂妹记差了吧,入宫以来仅此一封信。
一刻前太后还拿着有我父亲署名的信封放在火上烧的。
柳诗双怎么可能?方才太后…
我突然噎住,不对,太后为何要烧信?究竟是里面有我不能看的话,还是那根本不是我父亲的信,太后只是在猜,后又套我的话确认罢了,若当真如此,怕是不大妙。
柳诗双确定吗?当真只有这一封信?
堂兄:好像…额…
瞧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确定,我父亲托了小厮来他不知道也是可能的。
柳诗双堂兄,能否替我向父亲问一句,我入宫以来,他到底送了几封信?
堂兄:好,待我换班后回丞相府问一嘴,明日托人去告诉你,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他爽快的答应了,随后一路跑着回去行差了,我立即回宫打开了那封信,事我可以不做,但信,我必须看,若当真如我猜疑的那般,那我可当真是蠢,有署名并不代表是,我早该想到的呀,稍微一套,我就把话说了,我很害怕,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太后套我的话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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