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山煌煌业火,硝烟和血腥浮荡在四周,挥之不去。
“张子攸,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张子攸的耳边乍起,即使张子攸百年之内杀死了一个魔尊又怎么样,他魔界难道就没人了吗?再培养一个新魔尊又有何难?这个孤女,就差一步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真是可惜,彦殿真是阻碍。
张子攸没有回应,她单膝跪在地上,以剑抵额,猩红的鲜血布满月白的衣裙,衣裙也并不完整,汩汩血液从里面流出,刚开始是很痛的,越到后面创伤越多,反而麻木起来,只剩下无意识的攻击。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师父张景迟对她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不会把她忘记,在师徒对练的时候,师父也是最狠的,明明是温和的笑着的面容,透过双眼,她看到的杀意却是最浓烈的最纯粹的,稍有不慎就会把她重创致死。
有时候她都在怀疑,师父是不是被邪魔附体了,师祖甩了个白眼给她,再无后话。
“半步分神的人类,啧啧啧——”
“炼成傀儡?还是我们分食了好?我想要她的脑花,用热油烫一下,可美味了!”
“原汁原味才好,嘻嘻嘻,想要她的眼珠子,挂在床头,一定会做个好梦。”
面对这样将死的女修,魔尊们津津有味讨论怎么处置她的身后事,死在他们手里是必然是事情,那尸体也是他们最好的战利品。
“诶,不对,她师父呢?那只肥鹅,也是临界化神的妖修,她师祖更是只差天劫的道门第一人。”
魔尊们轮流围绕着张子攸转,这都快死了,她的师父师祖还没来,不知道是被放弃了还是被放弃了,放不放弃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他们的口粮了。
“想知道吗?”
张子攸此时半死不活,每说一个字都抑制不住五脏六腑涌上来的腥甜,她是偷偷背着彦殿来的,这是她的仇恨她的责任,自然没有告诉其他人。
她引诱魔尊的贪婪,“放我回去,我带你们回彦殿,那里有数不尽的元婴金丹,积少成多。”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夜色下格外瘆人,“我想活下去,身上有彦殿的信物,可以进入彦殿地界。”
“小丫头,你这把戏,不够看啊。”掩映在众魔尊身后的魔斜躺在树上,潋滟丹凤半阖,不甚在意张子攸的言语,哄一下低阶的魔物也就那样吧。
“陛下,您闭关出来了?”
年长的魔尊恭敬垂下头颅,魔尊们看这架势,纷纷退让出一条道路来,魔帝拢袖走到张子攸面前,十四颗青檀木珠锁住欲要拔剑的张子攸,而后指尖一点她的眉头,“世事轮转,你这辈子居然不是死在你师父刀下,真是意外。”
张子攸诧异睁大了双眼,被称为陛下的魔帝很年轻,漆发松松挽起,月光和火光照亮他的容貌——男版的张景迟,甚至容貌更为昳丽,还有十四颗青檀木珠,是师祖的常用法器,怎么会在魔帝这里?!
“惊讶吗?好徒弟,把你身体借为师用用如何?”
魔帝俯下身子与张子攸平视,是询问的语句却非询问的语气,他刚出世就有这样的大礼,真的是有趣啊,老天真的有趣啊!
几息之间,张子攸来不及反抗就被魔帝夺取身体的控制,估计是故人相见,魔帝没有抹掉张子攸的神识,而是让她眼睁睁看着,魔尊们是怎么恭送他回到彦殿。
“我回来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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