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不由得看向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儿面色沉沉的问道:“小尔她什么时候能醒?”
府医一边转身从随身带来的木匣里取出一套布袋来一边回道:“这需待我与小姐施一回针看看情况。”说罢便着手施针。几人大气不敢出的盯着府医手里的银针,立夏的天愣是将府医盯出了一身冷汗来。
乔毓在看到那大夫往小姑娘手上扎上了四根银针后眉头便皱紧了,唇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线。他自己或许都没察觉到自己此刻周身气压极低。
秦氏本想开口将“外人”请出去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是想起尔尔是极中意眼前这个乔家二公子的,今日突然晕倒,再联想起府医方才说的‘气急攻心’。秦氏眸光流转,看向一旁立着面上依旧惊魂未定的凡巧,一个眼神示意后,她不动声色的抬步出去,凡巧默默跟上去。
廊前亭下
秦氏面色严峻,一双凤眸淡淡扫过低头不语的凡巧,不怒自威。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尔兴致勃勃的出门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她顿了顿又语气肃然道“还有,乔家二公子怎么会跟来?凡巧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凡巧敛气平复了心情开口道:“夫人……”
半个时辰后
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只在宁尔手上留了三根针,轻轻捻动两下,榻上的人总算是缓缓睁开眼来,宁尔意识有些混沌,她下意识就要抬手,乔毓眼疾手快的上去摁住她作乱的小手,急道:“别乱动,你要什么同我讲。”
宁尔有些发懵的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男人,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上,她屏气敛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把针给我拔了。”她晕针,这会子刚醒看见这情形就泛恶心,头又开始隐隐发昏了。
府医劝导:“小姐稍安勿躁,还需待半刻。”
“我让你给我拔了!”宁尔语气算不上多好,却也因为状态不好,声音听起来只有些奶凶奶凶的。
“尔尔,别闹。”乔毓劝道。
白泽默默看了她二人一眼,注意到宁尔越来越没了血色的脸时反应过来:“赶紧把她眼遮住,她怕针。”
乔毓这才知道为何人醒了之后脸色非但不见好转还越发苍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欲抬手替她遮住眼睛,不料小姑娘一脸嫌弃抬起未施针的左手一把拍掉他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乔毓这下愣在原地,面上满是委屈不解。
白泽也是一脸错愕。小外甥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今日去哄的不是眼前这位?不应该呀。
对于二人的困惑,宁尔只开口清清伶伶的说了四个字:“别动我,脏!”
乔毓先低头看了宁尔施针的手没乱动松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她,眼睛里显出几分无措和委屈来,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他这副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宁尔欺负他了,宁尔不由得冷哼:狗男人,不久前在酒楼和其他女人一起气她的时候可不是这表情,她这次不狠狠给他个教训让他长记性她就不叫宁尔。
白泽默不作声的上前去将手中折扇打开替宁尔遮住视线。
宁尔还未再次开口,秦氏扶着老太太就进来了。老太太又是焦急又是心疼道:“我的尔尔呦,你要吓坏祖母了。”老太太坐到宁尔旁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几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乔毓这会很是固执,见了老夫人只见了礼后也不走了,执拗又可怜的盯着榻上的人看,宁尔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心软了。
“今日多谢乔二公子送我们尔尔回来,只是今日多有不便就不留乔二公子用午膳了。”不待乔毓开口,秦氏自顾自的就吩咐芳姑:“芳姑,送客!”
老夫人虽觉得儿媳这般做法有失礼法,却也清楚秦氏的为人,她断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般针对孙女儿的恩人才是。遂并不开口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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