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看着乔今棠的背影终于是后知后觉的察出些什么不妥来。他暗暗紧了紧怀里的东西。
“阿毓?”云湄轻唤道。
乔毓抬头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她。
云湄尽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笑:“阿毓为何这般看我?宁小姐这样的反应反而证明我的法子有用不是吗?”
乔毓默了默,嘴唇抿着,眼里的阴郁都要溢出来,云湄被他这般盯着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是了,乔毓平时太过淡然,对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他平静的太久,导致云湄差点忘了他疯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她许久不曾见过乔毓这般情绪外漏的模样了。
乔毓收回眼神,抱紧怀里的东西快步追出去。
这边宁尔上了马车,烦躁的将身上的披风拽下来摔在一边。眉间戾气环绕,唇微抿着,白皙的额侧青筋紧崩,像是情绪压抑到了极致的痛苦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那委屈可怜的模样,凡巧看的又惊又怕。
“小姐您……”宁尔抬手示意,凡巧心领神会不敢多问,看自家小姐脸色不太对的样子,凡巧忙递上一方帕子去。宁尔接过掩住口鼻。
“咳咳咳……”随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凑声。
乔毓追出来时马车已经稳稳起步。
凡巧一边满脸焦急的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一边给小姐倒了杯温茶:“小姐,小姐您怎么样?可别是气急攻心了,快喝点水顺顺气。”
宁尔却知道近日暑湿自己最近有些贪凉,今日冷不丁出来吹了风,怕是感染了风寒。她刚从酒楼出来时觉得嗓子有些干痒想咳两声,这怎么突然就停不下来了,且她咳的太急,总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给咳出来了,这架势莫说凡巧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吓着了。
宁尔寻了个空隙忙接过凡巧手里的茶盏给自己灌了口茶水。接茶盏的时候凡巧眼疾手快的接过小姐手里的帕子。
凡巧接过帕子一看心砰砰跳起来:“小姐您,您这怎么还吐血了。”宁尔眼色一泠,想起来什么,淡然的将帕子拿回来从半开着的车窗扔出去。凡巧不敢说话了。
宁尔刚喝了口水缓过劲儿来,轻拍了下心肺处,还想说什么,却只觉得突然一阵强烈的耳鸣,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从座位上头向下栽了下去,凡巧急急慌慌的往前一冲险险接住了已经没了意识的宁尔。
凡巧何时见过自家小姐这架势,心里又急又慌,吓得再开口时带了哭腔,嗓音直发颤:“马叔,马叔你快点驾车,小姐吐了血晕了过去了。”
“马叔!”凡巧又喊了一声,是真要急哭了,她是突然想起来马叔耳朵不好使。
乔毓出了酒楼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小厮木冬。翻身上马欲去追赶马车,因着是在闹市,他也不敢跑太快以免造成人群慌乱。
他正走着却好似瞧见什么东西从宁尔那马车上掉下来又被车轮碾过,待他走近了下马捡起来去看,粉蓝色的绣帕上鲜艳的血迹赫然夺目。他看得心下一沉。
不远处的马车突然停了,乔毓抱着一丝幻想,小姑娘这是愿意见他了。他攥紧手里的帕子牵着马大步往前走。却见前方驾车的马夫下了车将耳朵凑近窗户听了什么,然后着急忙慌的回去驾着马车跑起来。车轮滚滚而过,马车走得很急。
乔毓心里没来由的开始发慌,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上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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