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不见他人,沐熙宁颓然地靠在床榻上,冷汗打湿了单薄的衣衫。
兴许是睡得太久,梦魇缠身,她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得很。
“阿玉。”
“阿玉?”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缓慢而掷地有声。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着雪白衣衫的人,素净若纤尘。
“她在门外跪着。”
来者不是侍女阿玉。
是狼王吴澈。
吴澈身后还跟着一位侍从,恭敬的端着托盘。
托盘上,稳稳的放着一碗药,旁边还有一块饴糖安安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纸上。
他负手而立,雪白的衣衫不沾些许灰尘,此刻的他,少了一分戾气,多了一分柔和。
沐熙宁靠着,张开半阖的眼,静静的看着他。
“为何要罚阿玉?她做错什么事了?”
“还有……”,吴澈准备回答却被沐熙宁抬手打断,“我为何要喝药?”
吴澈扶额,低叹一声。
这女人昨晚上喝成那样,要不是本王抱她回来,怕是早就冻死在桃林里了。
一想到昨晚躺在自己怀里的沐熙宁,他不禁愣了神。
……
醉酒的沐熙宁脸红扑扑的,一直烧到耳根。喝醉了还不安分,两只手动来动去,一会又吊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险些没把他勒死……
口中还不知在呢喃些什么,他凑近唇边也只能感觉到她炽热的呼吸,和时不时触碰到脸颊的红唇。
沾了酒的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唇上酒香,宛若一双无形的手,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桃林距离她住的房间并不远,但是他却走得异常的艰难。
抱她回屋的一路上,沐熙宁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呼出的气体如火焰般烧红了他的耳根,柔软的唇瓣因为走路的微微起伏时不时触碰到他雪白的脖颈,酥酥麻麻,让他咬牙凝神静气才按捺住想要吻住她的冲动。
“咳咳……”
吴澈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低叹。
“让你贪杯喝这么多吧,要不是遇上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在外面怕是早就被谁掳走了。”
……
“吴公子?”
沐熙宁的一声轻唤拉回了他的思绪。
也只有她一个人认识这么久了还叫他吴公子。
“哦,你昨日受了风寒,需服药静养些时日。”
沐熙宁点点头,“那阿玉呢?”
“没有顾好主子,该罚。”
“可是……我不是她的……”
“本王让她来专门服侍你,你,便是她的主子,照顾好自己的主子是她应有的本分。”
沐熙宁一脸迷茫,“昨晚是我路过宫外的桃林,见这桃林别有一番韵味,一时兴起舞剑饮酒,之后兴许是有些乏累,便在桃树上小憩了会儿。与阿玉无关,她并不知晓我去哪了。”
“你别为她开脱,不守本分的侍女该罚,若是再犯,本王就为你再换一个称心的。”
沐熙宁自知拗不过眼前的男人,便不再说。
“把药喝了,快凉了。”
侍从小心翼翼的将药碗奉上,沐熙宁瞅着那棕黑色的浓汤便发怵。
还有,这药的气味闻着真是苦的很!
沐熙宁咬牙一口闷,苦得她胆汁都想吐出来了,正当她忍不住想吐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吴澈捏着那块饴糖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饴糖的甜迅速弥漫在口腔,驱逐着药的苦涩。
“好好休息,待你病好了,这侍女再交由你处置。”
“不必了,这次就饶过她吧。”
“我刚说……”
“吴公子!”
沐熙宁打断他,“待我风寒痊愈,便送我出北渊吧。”
“怎么?你要离开了吗?”不知为何,吴澈竟有些不知所措。
“嗯,这段时间多谢公子照顾。日后若公子需要,小女子定全力相助。有些事情,我想,我该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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