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苟然急匆匆跑来时,王逢春和王岳已收拾好在门口等候了。
苟然:啊哟,对不住了,是我来晚了!这风甚冷,况且这路啊,实在难走!虽走过多次,还是弯弯绕绕,好不容易才到。莫怪啊,莫怪!马车在林子外头,路小,走不进来!
王岳:无妨,贤弟亲自来倒令王某大喜啊!
王岳开玩笑着。
三人均笑着往林子里走。
才走一半,如柳絮的雪花渐飞,树枝上落了雪,晶莹剔透,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
他们上了马车,小厮坐前头驾着马车,悠悠然地前行。
苟然家住隔壁的青河镇,他们坐马车还需要好几公里才能到。
即使雪花漫天,街上仍是人群熙攘,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吆喝声、欢声笑语从四处涌来。
王逢春小心翼翼地卷起车帘,往外望。
雪哗哗下,人们在洁白下享受着节日的喜悦,王逢春的心情也跟着愉快了起来。
下了马车,抬头便是赫大的“苟府”,王逢春正内心感叹苟府的富丽堂皇时,苟然的夫人清妧正带着她的女儿画鸢急急走到府门口。
清妧:盼了你们许久了,终于到了。快进来,屋里暖和。
清妧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
画鸢有些羞涩,朝王逢春愐腆一笑。
王逢春始终保持笑意,她与画鸢自小相识,情谊倒也算得上深厚。
苟府古典气派,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色彩斑斓。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拥进府里,苟氏夫妇招待他们坐下宴席,歌舞升平。
外面渐渐有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孩童追逐的玩闹声由远及近,雪依然下个不停。
画鸢苦苦哀求清妧同意后,一下子拉住王逢春的手去街上逛逛。
天寒地冻,还好出府前清妧让她们穿上暖和的披风。
看着他们开开心心出府的背影,清妧忍不住笑道。
清妧:长这么大竟然还是个孩子样。
苟然:鸢儿都十六了,明年也该嫁人了!
王岳:诶,贤弟先前说过为画鸢相中了一位读书人,现在如何了?
清妧:那孩子我看着也不错,仪表堂堂,知礼数,家境也简单,想来鸢儿嫁过去也不会受苦。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期盼她来日能过得好一些。
王岳:为人父母可不只有这点希冀吗?
苟然: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将逢春送到你妹妹那去嘛,你妹妹怎么说?
王岳:对,她表示很乐意。我年纪大了,逢春总归要嫁人,她姑母能帮衬一些也好,我也为她准备好了嫁妆,都托给她姑母了。我也不中用了,总觉得熬不过冬,别让孩子吃苦了就好。
苟然叹气,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垂垂老矣,看到岁月无情雕刻的痕迹,总是感到唏嘘。
雪下得凶猛,让行人衣上落了白。
王逢春和画鸢走在拥挤的人群里,喜庆的红灯笼高挂各处,小贩们尽情地吆喝,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盈盈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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