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逢春啊,不如就此作罢吧。
王逢春睨他一眼,冷笑。
王逢春:怎么作罢?我母亲死了能复活吗?
闻言,王岳的目光暗淡了下来,与茫茫黑夜融为一体。
王岳:那事是我对不住你母亲。
王逢春看了低垂头叹气的王岳,没有讲话,转身欲回房。
王岳眼前湿雾漫起,慢慢浮现出久违的故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入夜渐微凉,秋风渐起,让人身上直打颤。
堂内咳嗽声此起彼伏,让人心惊。
王逢春在门外站了一会,想起阿娘还在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默叹着。
犹豫了好一会儿,王逢春终究推开屋门,简单收拾了残桌,为王岳熬了药,细心服侍他喝药,两人一言不发,然后她回到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没什么装饰,简单又古朴,对着屋门的桌案上摆着几卷书。
她在桌案前坐下,盯着昨日未看完的书,突然想起白日问崔公子的话。
“公子……可有喜欢的人?”
“我常年在军中,并未有心仪的姑娘。我到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给与她足够的尊重……”
细思量着,王逢春始终觉得那位公子是一个好机会,可惜到嘴的鸭子飞了。
机会难遇,只好另想他法。
屋外静悄悄,只有风刮过落叶的簌簌声响,弯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整理好有些杂乱的心绪,王逢春打开书卷,明亮的烛火照耀书上的黑字。
等她读完放下书卷时,已是深夜。
王岳房中的烛火已灭,想来他已睡下了。
王逢春推开虚掩的屋门,冷风迎面吹来,她望着天空,担心起阿爹的身体,冬日严寒啊。
次日清晨,王逢春尚在床榻上深睡着,隐隐约约有交谈声传来。
王逢春朦胧中好像听到阿爹的咳嗽声。
她起身时已是辰时,日光晏晏。
王逢春向说话声处走去,瞧见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
王逢春:苟叔,你怎么来了?
苟然闻言,看着王逢春。
苟然:刚说着你呢,你就来了。逢春这孩子就是机灵。我呀,被你苟婶赶出来了,只能来找你爹了。
王岳:是了,定是你又让弟妹不快了!
其余二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苟然清了清嗓子。
苟然:其实还有有一事,这不,再过十几日便是上元节了,清妧让我来请你们一起过节。
王岳:弟妹真是有心了!哎,贤弟不如跟我喝几杯?
王逢春见状,便知他俩又要喝个天昏地暗。
两个老头在亭院中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配着下酒菜,聊聊过往,谈谈将来,稍不甚酒滴沿杯而落,落入泥尘里,还有酒香淡淡。
王逢春倚坐在屋门口,想起常珅,此人贪婪好色,绝非是接近权利中心的良人,那位崔公子谦虚有礼,也是贵人子弟,最合适不过了,可惜了。阿爹之前说要将她送往京城姑母家中,如此就只能从那时候再另做打算了。
秋雁阵阵,每一次抬头望天的时间总是悄然无声而去,岁月的车轮慢慢碾压过昨日的足迹,寒冷的冬风悄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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