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依稀有秋风萧瑟,残阳如血,漫天飞沙,金戈铁马,刀剑如血,突然战马仰天厮叫,冰冷的铁刀远远刺来,在惊慌叫声中直直落下,眼中只剩下染满天边的绚丽红霞,像血一样妖艳。
从梦中惊醒来后,沈自横低头打量自己的伤势,胳膊上已绑上了白色的纱布,明显有人帮忙清理过血迹,腰上中了几刀,好在伤势并不严重。
他缓缓抬起头,这是一间颇为雅致的房间,旁边的柜子放着几本医书,桌案上还有主人刚写完的笔墨,字迹雄浑有力,带有雕花的窗正开着,一眼望去还能看到落英缤纷。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沈自横望向屋门望去。
只见一位长相颇为清秀的姑娘身着褐色衣裳,乌黑的头发简单地绑起来,她明眸皓齿,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味,容貌并不算出众,倒也钟灵毓秀。
她端着药走来,见男子已醒,将药端给他,微微笑道,
王逢春:公子,我阿爹在山崖下见你倒在地上便救了你,他颇懂医术,所以简单清理了你的伤势,这是他熬的药。
沈自横拱手谢过后接过药一把饮下,顿了顿
沈自横:在下姓崔,单名一个九字
沈自横:多谢家父救命之恩
王逢春依旧微微笑着,眼睛明亮,虽身着粗布衣裳,但透着温婉气质。
王逢春:我姓王,名逢春。公子还需静养,那逢春便不多扰了。
王逢春接过空碗,冰凉的手腕轻轻碰过沈自横的指尖,像是空山突如其来的凉风。她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门前,抬眸瞧了眼正低头陷入沉思的沈自横。
窗外吹来阵阵微风,风中挟裹着清甜的花香,沈自横瞧着那副笔墨被微风吹起似水的涟漪,慢慢躺入榻中,闭上眼,脑海中细细回想战事突然发生的那一天,军内突生暴乱,敌军突袭,且对当地地势了如指掌,怕不是军中混入了奸细!
不知不觉中,他又陷入了睡梦中,也许是因为这微凉清风带来的舒适,他觉得这一觉竟没有在军营中的不安。
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幕时分,白日里敞开的窗户已被关上,案几上的小炉正冒着袅袅清烟,闻着似是檀香味。
他掀开被子,推开门走出去,夜凉如水,漆黑空中挂着一轮皎月,屋檐下的灯笼随风飘舞,人的影子在昏暗光下轻轻浮动。
往左看去,有一间小小屋子,屋门半掩着,屋内黑漆漆,屋舍前种着一株花树,想来白日落英缤纷的美景便出自这了;院内中间是块菜地,即使在黑夜中也能看出它的生机勃勃;往右,回廊蜿蜒至一小间瓦舍,舍中油灯照亮,清晰印出两个人影,隐隐约约有咳嗽声传来。
沈自横挺拔着身姿,走近,清了清嗓子:
沈自横:在下崔九,见过救命恩人、王姑娘
王岳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少年郎气度翩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眸似寒星,两弯黑眉如刷漆,鼻梁高挺,薄唇轮廓分明,肤色算不上白皙,却也实实在在是位俊美男子。
王岳点点头,抬手指向旁边的椅凳,示意男子坐下。
王逢春同样坐着,细细择菜。
火光映照下,她的容色晶莹如玉,修眉端鼻,神态悠闲,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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