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温暖先生×恭谨冷漠姑娘
浅舟先生×许源卿
齐昀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样诡异的场面:许源卿几乎是半个身子趴在桌案上,季浅舟一手捏住她的腕子,将人制在桌上,阴沉着脸站在案旁,让她一动不得。还有凌乱的床榻和满地的碎瓷、书卷。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为何,齐昀有点尴尬。
“去书房取家法。”
“哦...啊?”齐昀懵了,被季浅舟冷厉地扫了一眼,他立马本能答道:“是...”
先生今天太可怕了...
齐昀恭恭敬敬又略带犹疑地将一把檀木戒尺递上,然后被先生勒令收拾一地的杂乱。
季浅舟懒得避他,阴沉着脸,开口却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冷然,“许源卿,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许源卿仍旧木然地趴在案上一声不吭。
季浅舟懒得废话,直接将戒尺狠狠砸在她的背上。
“呃...”低呼还未出口就被掩在口中。
嘭,第二下甩在了身后,依旧是用了十成的力。
齐昀听得抖了抖,原本打算劝劝先生的想法烟消云散——这会儿怕是越劝越坏事。
妈呀,今天的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先生一向淡然,他从没见过先生如此愤怒。
毫无章法的责打如雨点般一刻不停地砸在许源卿身上,她紧紧咬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脑中混乱一片。
这是她最习惯的忍痛方式。
痛,太痛了。比嫡母的藤杖,姨娘们的柳条,嬷嬷的板子还痛数倍。
呃,怎么还不停下,好痛...
一会儿就不痛了,许源卿你要坚持住。
......
过了许久,责打终于停下。季浅舟松手,许源卿从案几上滑落,如一片凋落的枯叶瘫软在地。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额头面上布满汗珠。
“齐昀,”季浅舟的声音依旧淡漠,“带她出去,跪在院中。”
“先生,源卿已经...”齐昀小心翼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浅舟暴喝打断,
“出去!”
“...是,先生。”
齐昀仔细着把许源卿扶出了房门,给她递了帕子,擦了汗水。许源卿轻推开他仍扶着自己的手,缓缓地走到庭院中间,缓缓地跪了下去。
走得端正,跪得笔直。
见许源卿虚弱却依然硬撑着,齐昀不敢离开,又不知先生要罚她到何时,心里急得不行。
不知详情,又在先生气头上,齐昀不敢贸然为她说话,就怕弄巧成拙。如今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想来先生的气...也该消了吧?
齐昀一咬牙,快步向季浅舟的房门走去,到了门口,他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轻轻叩了叩开着的房门。
还未待得到季浅舟的允许,他就急急开口,“先生,源卿她...怎么了...”
无人应答。
“先生,源卿现在...身子虚弱,恐怕...受不住...”
话音未落,季浅舟一个眼刀飞来。
齐昀当即心想:完了,先生的气根本没消。
“回你的房。”
“先生,源卿她...”
“滚回去!再让我看见,打断你的腿!”
齐昀吓得一抖,“是...先生,学生...告退...”
天呐,先生太可怕了。
齐昀回了房却也不敢休息,一直扒着门缝偷偷摸摸往外看。
许源卿依旧跪在那儿,她的身影似晚风般轻轻摇晃。他听到先生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似乎真的不打算搭理许源卿了。
齐昀觉得,源卿真的很厉害,先生那样狠厉的责罚她竟都能忍得住一声不吭。
刚才先生让他去取家法,他虽是讨巧只拿来了一柄戒尺,并未碰真正的家法——那柄沉重到令人胆寒的藤杖,但照先生那样狠厉的打法,总归是疼的。
唉,要是师兄在就好了,师兄肯定能劝住先生,师兄在先生面前总是能说上话的。还好,明天师兄就回来了...
就在齐昀扒着门缝神游的时候,院中传来“碰”的一声——许源卿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齐昀正欲打开房门出去查看,季浅舟已先一步开了门,几步行至院中,将许源卿抱了回去。
先生,终究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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