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兄,我没事。”
柯晩洲将手指探到鼻下,是一抹红。
“不必勉强,曲簪,待柳雪砚回来,你们且在原地休息。”
“师兄,我一个人也可以。”柳雪砚的声音突兀地插入。
“我也可以坚持。”
听到谢归的声音,柯晩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师兄,我没事,我去帮谢归疗伤。”
“拖油瓶,这里没你的事。”
“...师兄,他的意思是柯晩洲灵力微弱,担心....”
“不必,”林南辰打断了柳雪砚的解释,“柯晩洲,你确定自己没事?”
“嗯。”
“柳雪砚,你带着谢归往回走,曲簪给柯晩洲指路,路上不要乱摸乱碰,以免再惊动此地妖鬼。”
钟声晃动,识海恢复死寂。
曲簪催动阵法,“嘿,你没事吧,真是吓人,我还以为你要晕过去了,唔,对死亡这么畏惧吗?”
柯晩洲将鼻血抹掉,“给我他们两人的位置吧。”
“嘿,不要着急,刚刚为了确定你没出事,我感受了一下你的灵息,唔,怎么说呢?天生废体?那正好,这颗半骰存了大气运,可以做灵媒,供你催动法术。”
修道者引气入体,需要应用时取气附器,已达到功效,气至纯则可驭天地,可谓仙;也有不少人,自身灵力微波,但专供于器,少量气便可催动,谓之器师,只是这等宝器天地稀少,器师更是百年难一遇。
“多谢。”柯晩洲摊开掌心,心中默念,半骰浮于半空。
“嘿,他们两人在村东方向,你且延着东边走,约莫半刻就可以碰面了,刚刚我们是进了师兄的识海,我灵力不如师兄,一次只能容三人进识海,可是谢归死赖着不出去,只能等雪砚了。”
“好。”柯晩洲走向方才挡住他的地方,畅通无阻。
进了村门口,整个村子满目荒凉,没有一丝生活的迹象,朝东走了一段,才有了些人烟。
沿路的人家窗户都上贴着“囍”字,几家还挂着红灯笼和布段,按着人间的习俗,应该是在办喜事。
“柯晩洲。”
柳雪砚的识海是一颗垂柳,千绿丝绦从无空引至虚海。
“你看到了吧,那些贴纸和灯笼。”
“嗯。”
“不要碰,就朝这个方向一直走,谢归他...伤得比较严重。”
“是被这些东西伤的?”
“不是,”柳雪砚顿了顿,“是被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小鬼伤的,但那些装饰也很诡异,还是不要碰为好。”
柯晩洲攥了攥骰子,“跟在你们身后?现在也在吗?”
“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柳雪砚的语气急促,毕竟柯晩洲灵力微薄,有所顾虑实在正常,再加上谢归故意激怒...
“嗯,好,我离你们还有多远?”柯晩洲问道。
“还有一小段,石磨坊,我们在这里。”
“稍等,我的位置已经看到磨坊牌子了。”
从识海中退出,柯晩洲很快到了柳雪砚说的地方,谢归躺在磨坊外的石凳上,柳雪砚守在旁边,而在磨坊门口,站着两个小童,一红一白,红白绸缎相牵,以纸覆面,各是“喜”字。
柯晩洲走到柳雪砚身边,检查谢归的伤势,最明显的是头部,血不断地向下淌。
引了体内的气出来摩挲谢归的经络,有些许堵塞,他从腰带中取出银针,注入气,于天枢、下巨虚、神阙,控住气的走向,又给头部敷上了外伤药粉。
“条件有限,只能先简单处理。”柯晩洲说道:“险些伤到经络,我灵力不足,短时间内疏通不了,既然这里危险,我们先回结界,继续治疗。”
柯晩洲暂且不想让其他人直到骰子的事情,他还记得在大殿上,谢归曾说过曲簪神神叨叨,所以他推断,这件事,柳雪砚和谢归即使做为曲簪的搭档,也是不知晓的。
“我已经完全好了!这两个小崽种,竟然敢偷袭老子!老子非要弄死他们不可!”谢归听闻就要挣扎的起身。
“好。”柳雪砚及时按住谢归,“这两个小鬼实在邪门,跟了我们一路,还是先回结界比较好。”
说完也不管谢归同不同意,直接点了穴抗在身上。
只是三人没走几步,便被挡住了去路。
红白小鬼的“喜”字,最下面的“口”,变成了一横,两端弯起,像是在笑。
柳雪砚将谢归交给柯晩洲,掏出玉笛,挡在两人面前。
“嫁新娘,嫁新娘,新娘上轿入洞房。”
两个小鬼不断靠近三人,“口”也不断变幻,用童稚的嗓音念着最简单的歌谣。
玉笛横飞,柳雪砚手指舞动,吹奏出一串音符,琴修善以音驭物,只见在琴音下,两个小鬼停下了脚步。
“你们先走,我拖住...”
话音未落,小鬼红白绸缎骤然伸长,直冲门面,柳雪砚抽剑格挡,两条缎子却拐了个弯,绕向她身后,黑影随之飞过。
不妙。
柳雪砚急忙转身,两个小鬼亦然站在她面前,离她有段距离的地方,是倒在地上的谢归,和被绸缎缠住的柯晩洲。
铃声霖霖,两个小鬼嬉笑着,同柯晩洲没入了身后的房子,柳雪砚上前推开房门。
空无一人。
作者: 感冒了🤧,头痛休了两天,季节交替,大家注意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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